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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66章 喜脉

    泡完温泉,墨羽穿着一身干净的浴衣,浴衣是素雅的白色,更衬得她肌肤胜雪,气质清冷。

    她坐在玲樱的工作室门前的台阶上。

    工作室是一间古朴的房子,周围种满了翠竹,环境清幽雅致。

    除了屋顶那个大烟囱经常会冒出熔炉的黑烟,有些煞风景。

    墨羽微微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冥想。

    温泉的热气尚未完全散去,她的脸颊带着一丝淡淡的红晕,神情宁静而专注。

    之前的她完全无法做到静下心来。

    失去光明和力量的打击,玲樱刻薄的言语,以及对未来的迷茫,都让她心烦意乱,如同困兽一般焦躁不安。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炼,尤其是刚才在温泉中的一番感悟。

    她似乎又找回了自己之前的冷静与平和。

    那种在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来的,属于顶尖刺客的沉稳心境,正在一点点回归。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姜槐的脸庞。

    哥哥无论如何都最相信自己。

    墨羽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他会事无巨巨细给晚吟以及霜冉安排任务。

    详细到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

    但每次到自己的时候,他总是会看着自己。

    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默契。

    而后轻轻说出自己的名字。

    只是这样,我就知道应该怎么做。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不需要繁琐的指令。

    一个眼神,一个称呼,就足以让我明白他的意图,并完美地执行。

    一想到这里,正在冥想的墨羽嘴角微微笑了笑。

    那笑容很淡,却如同初雪消融般,带着一丝温暖和释然。

    “”他一直都是那么信任我……是我自己迷失了。”

    她轻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和自责。

    是她自己钻了牛角尖,是她自己放大了内心的恐惧和不安,才会陷入如今的困境。

    房顶上,玲樱正晃着双脚,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看着下方冥想的墨羽。

    她手中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无聊地拨弄着。

    “嗯,该怎么说呢,不愧是墨巧的姐姐啊。”

    玲樱自言自语道。

    “在某种程度上,她的心态也和墨巧一样强大。那种在绝境中依旧能保持冷静,并迅速找到突破口的韧性,真是如出一辙。”

    “唉……有时间真该去找墨巧聊聊了,也不知道她还认不认识自己。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也算是她的姐姐啊~”

    玲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和莫名的惆怅。

    突然,她话锋一转,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恶狠狠地盯着下方的墨羽。

    “突然有一种想用锤子把下面这瞎子给砸死的冲动,居然把我可爱的小妹妹给抢走了。”

    “我听得到哦,玲樱大师。”

    墨羽依旧闭着眼睛,语气平静地说道。

    “哎呀,开玩笑开玩笑~嘁,眼睛瞎了耳朵倒是越来越灵敏了。”

    玲樱立刻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仿佛刚才那股杀气只是错觉。

    ...

    ...

    与此同时,方寸天地外,此刻正是午后。

    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凛上家族的人特意派车去接芸洛。

    毕竟她是贵客,而且身份特殊。

    但芸洛却早就自己打车来到了凛上家。

    她不喜欢麻烦,更不喜欢被人安排。

    当凛上家的管家带着几名仆人匆匆赶到机场时却扑了个空。

    芸洛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休闲装,脸上戴着一副墨镜。

    遮住了她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

    她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只是提着自己的一个看起来有些陈旧的行李包,在凛上家大宅玄关处脱了鞋就直接走向了陆晚吟所在的房间。

    帮佣跟在她身后,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又不敢,因为芸洛的气场实在太强了。

    那种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来的杀伐之气,让普通人根本不敢靠近。

    “哗啦。”

    门被芸洛毫不客气地拉开。

    房间内,陆晚吟此刻躺在床上,一脸憔悴,嘴唇干裂,眼神黯淡无光,仿佛随时都会香消玉殒一般。

    白雪正守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眼中充满了担忧和焦急。

    “晚吟……没事的,孩子一定会平安的。你一定要坚持住,为了孩子,也为了姜老师。”

    白雪柔声安慰道。

    “嗯……白雪,谢谢你。”

    陆晚吟虚弱地笑了笑,声音气若游丝。

    “怀了孩子之后,我……好虚弱。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噢,我的上帝....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如此...命苦....”

    “呜,晚吟……你坚持住,一定会母子平安的……”

    白雪的眼眶也红了,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陆晚吟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继续说道。

    “白雪……我现在受不得一点刺激,如果这时候有人揍我……我一定会死的……我是如此可怜,柔弱,惹人怜爱,你说...一定不会有人舍得在这时候揍我,对不对?”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噗嗤......咳咳,额...嗯!放心!晚吟……我会保护你!保护你的孩子!”

    白雪一脸坚定地说道,仿佛要化身为守护神。

    芸洛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生离死别”的感人场景,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看一场蹩脚的舞台剧。

    陆晚吟转过头,看向芸洛,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啊……芸洛姐,您来了……真是抱歉……我现在,身体抱恙,所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眼前一花。

    “诶!诶啊!!芸洛姐!你做啥!你做啥!”

    芸洛直接上去就掀了陆晚吟的被子,然后像拎小猫一样,将她拎了起来。

    陆晚吟的身体在她手中,仿佛没有任何重量。

    “你放心。”

    芸洛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然后她将尖叫不已的陆晚吟按在地上,让她躺好。

    最后拉开了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我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碰到过孕妇,给人接过生。”

    芸洛面不改色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交给我,母子一定平安。”

    “啊??啊!!?等等!!我我,我才刚怀上!连显怀都还没有啊!!”

    陆晚吟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尖叫道。

    “等一下!等一下!还有!接生为什么要用刀啊!!”

    “剖腹产,方便快捷,不耽误功夫。准备好了吗?”

    芸洛举起匕首,在陆晚吟眼前晃了晃,那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没!没准备好啊!!等一下!!白雪!救我啊!!你不是要保护我吗!!”

    陆晚吟发出了绝望的呼救。

    而白雪,此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的没影了。

    房间里只剩下芸洛那冰冷的眼神和陆晚吟凄厉的惨叫。

    半小时后。

    凛上家族的某个房间内,气氛有些凝重,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白雪和陆晚吟跪在榻榻米上,两人都像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一样,双手抱着头,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看坐在她们面前的芸洛。

    “对不起芸洛姐……”

    陆晚吟率先开口,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浓的委屈和后怕。

    “我我,我才刚怀上……真的,才几天,医生说的。”

    芸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冰冷,仿佛能穿透人心。

    “那你刚才在床上嚎啥?”

    “这,这不是……怕您又揍我吗?”

    陆晚吟小声地辩解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哭腔。

    她一想到芸洛说要把她屎打出来,就觉得后背发凉。

    “你又没做错事,我揍你干嘛。”

    芸洛的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

    “啊……对哦,我又没做错事......我怕啥啊……”

    陆晚吟恍然大悟,随即又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嘁,对芸洛姐的心理阴影太严重了,一不小心直接开演了。”

    她小声嘀咕着,以为芸洛听不见。

    “哦?”芸洛眯了眯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意思是,以前你也经常用这种方式演我?”

    “诶!?我没有!我我,我哪儿敢演你!”

    陆晚吟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摆手否认,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你怀孕也是在骗我?”

    芸洛的声音陡然降低了几度,房间里的温度仿佛也随之下降了。

    “我没有!我真没有!我怀了啊!我真怀孕了!不信你问她!”

    陆晚吟情急之下,一把指着旁边的白雪。

    “啊?啊啊?我?”

    白雪一脸茫然,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完全回过神来。

    陆晚吟疯狂地给她使眼色。

    “我……啊,嗯,她,她怀了!我保证!”

    白雪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的孩子?”芸洛冷冷地问道,目光转向白雪。

    白雪的脸瞬间红了,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连忙摆手。

    “怎,怎么会是我的!我我,我也是女孩子啊!”

    “那你保证得了吗?”

    芸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两个人又呜咽着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在芸洛强大的气场面前,任何的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芸洛冷声说道:“去躺着,我自己检查。”

    “芸洛姐!你你,你真要剖腹产吗?!”

    陆晚吟一听这话,吓得差点跳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她可不想英年早逝,还是以这么奇葩的方式。

    芸洛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会把脉。快点滚去床上,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陆晚吟和白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原来芸洛姐还会把脉啊……早说嘛!吓死人了!

    两人不敢再有丝毫耽搁,手脚并用地爬起来,陆晚吟乖乖地躺到床上,白雪则识趣地退到了一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芸洛走到床边,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搭在了陆晚吟的手腕上。

    她的手指修长而有力,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剩下几人轻轻的呼吸声。

    陆晚吟紧张地看着芸洛,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芸洛下一秒又掏出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芸洛的表情始终没有丝毫变化,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终于,芸洛收回了手。

    陆晚吟和白雪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她的“宣判”。

    芸洛看着陆晚吟,淡淡地开口:“脉象虚浮,气血两亏,确实是喜脉,但胎气不稳,需要静养。”

    听到“喜脉”两个字,陆晚吟和白雪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太好了!芸洛姐,我就说我没骗你吧!”

    陆晚吟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芸洛没有理会她的兴奋,而是从自己的行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药箱。

    从里面取出一些瓶瓶罐罐和银针。

    “你这身体,亏空得太厉害,单靠食补不行,这几天我会亲自负责你的饮食起居,然后给你煎药,再配合针灸调理一下。”

    芸洛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熟练地准备针灸用具。

    看着那些长短不一的银针,陆晚吟的脸又白了几分。

    “芸洛姐……那个……针灸……疼吗?”

    陆晚吟小心翼翼地问道。

    芸洛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别担心,我会让你慢慢体会的......”

    哇。

    陆晚吟和白雪都愣住了。

    芸洛姐.....居然会笑了诶。

    “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芸洛姐!我拜托你一件事!”

    “放心,我不会告诉姜槐。”

    “诶?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第一个通知我,而不是姜槐和杜老师,不就是想我替你保密吗,因为你知道杜老师为人古板,他一定会告诉姜槐。”

    陆晚吟挠了挠头干笑了两声。

    “啊....哈哈,瞒不过您呢,芸洛姐。”

    “墨羽呢。”

    “山上呢。”

    “嗯,我等下上山去看下。”

    “芸洛姐......还是暂时别去找她为好。”

    “你放心。”芸洛一边用火烤针,一边说道。

    “我上山不是为了找她,而是有别的事。”

    看着那银针,陆晚吟咽了一口唾沫。

    “芸洛姐,你....你确定....不疼吗?”

    芸洛没说话,直接找准穴位一针下去。

    “呜喵!!疼!!!!芸洛姐!!你骗人!!!”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不疼了?”

    “.....”白雪一言不发。

    不是没话说,而是不敢说,其实针灸....并不疼。

    尤其是这种调理身体的针。

    但是芸洛刚才那一下....是故意的。

    “哈...哈哈哈,我,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了啊。”白雪鞠了一躬,打算离开。

    “你不能走。”

    芸洛直接抬起手拽住了白雪的手腕。

    白雪咽了一口唾沫。

    “你身体也欠佳,坐下,我也给你扎几针。”

    她泪眼婆娑透过门缝看着门口的老父亲。

    爸爸....救命。

    凛上家的家主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把门给关上了,也封闭了白雪逅的希望。

    “啊啊啊啊!!!”而后房间内传来了白雪的叫声。

    “....还....挺舒服的....?”

    “你平时火气太旺了,我在帮你泻火。”

    “您这个说法....让我有些难为情,就好像说的我....欲求不满一样。”

    “我就是这个意思,你没有一点自觉吗?”

    “呜~~好舒服~再...再来一针.....”

    门口的凛上家家主仰头45°望天,流下了泪水。

    我的白雪啊.....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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