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了,小倩两人回来了:“陛下,伯父自从昏迷中醒来了以后,看女儿失踪了,急的不行,只能求了认识的军需官,军需官魏武叫了人一起寻找。我们去的时候,他们都在讨论此事。”
“有的就说师妹是喝多了落水了,估计是河神相中了桂圆圆的姿色,已经被河神带走享福去了,根本就不用担心,并用手电筒照水里。”
“河神需要漂亮女孩伺候,是南方的传说,伯父也是半信半疑的,可好好的女儿就这样没有了,他也不甘心啊……”
“我和师妹没有现身,就在岸上的货物堆里藏着。后来,有人来报军需官,两人嘀咕着,我们也没有听清楚,只是听到他们提到了怡红院。然后,他们就走了。”
“我和师妹一路暗中跟随,一直到了怡红院。”
“就听老鸨子哭骂‘你怎么弄来了一个会武的,看她的同伙把我打的,脑门子都打破成了大鹅了’他们应该是看我师妹长得好,故意用毒药毒翻了父女俩,师妹被送走,他们还假惺惺的还去码头卖好……”
“你们再去码头一次,带几个张宏森的人一起去,和圆圆的父亲明说,但不要打草惊蛇。”
到了第四天,怡红院和魏武的事情,已经在小倩和金源的侦查下了解的差不多了。
马佳在帅府升堂,让张亮抓来了魏武和老鸨子,还有两个龟奴,一个大帅府的官家。按照景天郡审案的例子,马佳还是由张宏森代为审理。
张宏森让人请来了桂圆圆的父亲,他父亲别看一开始丢了女儿六神无主,现在知道女儿就这这里了,女儿还见到了同门,还得到了女皇的赏识,他这就气定神闲了。
来观看审案的,有些是军人,大部分是普通民众,黑压压的站满了大堂口围观。
张宏森又代理了女皇审案了,他先对人说了这件事,免得这些犯案的不法之徒不重视他,他有了女皇给的身份,就像的到来女皇的尚方宝剑一样,没有人敢不服。
“魏武,你可知罪吗?”
魏武不知道他的事情已经被调查的七七八八了,故作懵懂的回答;“这位大人,我魏武身在大帅麾下,曾经也是有军功的,为了南疆军备,半辈子都是兢兢业业的,何罪之有?”
“哈哈,不说实话是吧?那就问一问你的夫人,就是怡红院的老鸨子,他脑门子的伤是怎么来的?”
“大人,我的伤是喝多了以后站不稳,在桌子角上磕的。”
“哈哈,没看出来啊,你还挺能编,看样子,你是有了心理准备的了,那好,我还是问一问龟奴吧。”
随即,两个龟奴被带来了。
这两人也不是老实人,张宏森告诉两人看清形势,现在是女皇巡狩,说假话就是欺君。欺君之罪严重了,可是要砍头的。
“你们是龟奴,听从主人的吩咐干活是应该的,但我问你们什么,你们就不该隐瞒了。如果是竹筒倒豆子一样老实回答,就让你们回家去,如果撒谎或者不开口,那就对不起了,我张大板子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为了让两人开口,张宏森喝令手下,把小倩两人叫了出来。
两人一出现,魏武夫妻就变了脸色。
老鸨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着看过来的小倩有些心虚。
两个龟奴是认识桂圆圆的,还捆绑过她打过她,现在是三头六面对质公堂了,心里不禁犯嘀咕起来。
张宏森又加一把火:“小倩,我是打他们板子呢,还是让你师妹试试分筋错骨手啊?我看,不如分筋错骨手来的痛快。你师妹那天晚上被毒打,她肯定是有怨气的,那就让她出手吧。”
小倩还没有回答,桂圆圆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对着龟奴其一就下手了。
龟奴也是色中饿鬼,那天捆绑了桂圆圆以后,当着老鸨子的面对桂圆圆上下其手,桂圆圆当时被捆绑了,身体不得自由,一个黄花姑娘的酥胸,就这人被人侮辱,心里早就恨死他们了。
随着她的出手,龟奴的一只胳膊被她反关节拧住动弹不了,看着桂圆圆白净如青葱般的小手抓上了他的肋骨,龟奴马上就嚎叫了起来。
“大人问你话你不想回答是吗,看看这个怎么样?”
“咔嚓”一声脆响,龟奴的一颗肋骨被抓断,接着,又是第二颗肋骨断裂。
张宏森看了都有些胆寒,这姑娘也太霸道了,就那小胖手力量奇大,她那天晚上差点被逼咬舌自尽,现在是带着怒气的。如果任由她接着抓,龟奴马上就断裂第三颗肋骨。
“桂圆圆你先歇会,看看另一个龟奴的交代,他要是不说的话,你再换个人试试手。”
另一个龟奴看同伙肋骨被一颗颗抓断,‘咔嚓咔嚓’肋骨断裂的脆响,把他吓得面色如土,磕磕巴巴的说:“大人,您问我吧,我全说……”
“说,这个桂圆圆姑娘,他是怎么去的你们怡红院?”
“是老鸨……妈妈在军需官那里订下的,说是把这姑娘的第一夜,送给帅府的管家。军需官给姑娘吃了有蒙汗药的饭菜,这姑娘昏迷了,被军需官派人用车载来了怡红院。”
这就相当于晴空霹雳了,被炸得胆战心惊的有军需官夫妇,军需官的手下,有大帅府管家,有丹江府元帅张亮,有他麾下的将士,有无数看热闹的平民百姓……都听到了这话。
“你们所有人认罪吗?如果不认罪,还有兰儿和欣儿两个姑娘要来了,你们看着办?”
“大人,我先认罪了,他们……”龟奴指着军需官夫妇。
“他们,就是军需官,给怡红院掳来了许多的姑娘,许多都是外地的,怡红院办得红火,钱财广进,就得需要许多的新人进入,许多新人并非自己进入的,是用非常手段掳来的。”
“这两年因为有的姑娘刚烈不服管教,看逃跑无望还自尽了两三个。”
“噗通”
张亮有自知之明,自己跪在了马佳的面前,他叩头如捣蒜,他是觉得自己罪责难逃了。
他手下军需官干出了如此丧尽天良的大事,此前他只知道他是贪财的,并不知道其他,女皇现在知道了,他们两口子把良家妇女逼良为娼,还出了人命,可谓是捅破了天了。
还有他的管家,平常他就知道他好吃喝嫖赌,哪里知道,他暗地里还干出了要求人送良家妇女,供他玩乐的事情。事情沾上了一个淫字,那是万恶之首啊!
他凭什么这么干,还不是头上顶了大帅府的名头,军需官才尽力巴结的吗?
这些事虽然和他没有直接的关系,可那是他的手下人,身份也是帅府的官员,他御下不严也脱不了干系,如果女皇陛下追究了起了,他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马佳说:“张亮,我让人查访了几日,你在本地的名声还是不错的,并没有参与这些事。”
“但是,你御下不严的罪名是跑不掉的,现在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去把镇南关总兵王志彬给我抓过来。连带着他的官家,他的副手,他家的那些账本都带来,你去吧。”
他就想到镇南关总兵也出事了,今天,手下军需官和管家出事了,女皇陛下才发怒了。
如果自己把抓人的事情处置不当,他这个元帅不但当不了了,还得接受皇家的严惩。不但自己会受到皇家惩罚,家里的大人孩子也会被连累……。
他想到了这里,马上当着女皇的面点起了自己的亲卫,要直接奔赴了镇南关。
临行,他告诉他的付帅;一切听候女皇陛下调遣,保护陛下的安全。
马佳考虑的是,此前不能提前和张亮透露什么,免得走漏了风声。如果自己手下这些人去镇南关抓人,那是以卵击石,如果激怒了管着五千兵将的王志彬,他会狗急跳墙的。
现在换成了王志彬的上司张亮,估计他就不敢反抗了。
当他要离去的时候,马佳喊住了他:“张亮元帅,如果你骑马去的话,山高路远疲累不说,日夜兼程也得一天一夜,不如乘坐我的快艇去?”
“谢谢陛下,我们现在就去码头。”
本来他想带二十人的,现在为了赶时间,只能带八个人了。快艇走水路,只需要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能到达镇南关附近的镇,那个镇叫做金钢镇。
金钢镇离着镇南关四里地,那一段是陆路。
看他们走了以后,马佳考虑,我来春江城的消息人尽皆知,如果王志彬知道了事情败露了怎么办,如果不看张亮的面子,忽然变脸了怎么办?不行,还得做另一手准备才好。
“张宏森,你带两个人,乘坐另一艘快艇,背着金辉煌的那台收发报机,到镇南关侦查。”
“好的陛下,我们怕他们看出了什么,还要化妆一下,穿上本地人的服饰。收发报机也用背篓装了才好。不乘坐快艇了,那样太显眼,就坐小气艇吧……”
“嗯,这样不错,你把金辉煌的报务员和机器也带了去,看情况随时和我们联系。”
别看张宏森平常干事粗枝大叶的,有时候心思也是细腻的,还知道怕被认出来化妆,还知道换乘小气艇。
帅府这里,张宏森审的案子还没有结,马佳只好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