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魔都大名鼎鼎,据说人均消费轻松过万,一个包间一个晚上消费百万也很正常的星辉KTV。
很遗憾,胡彪这一个土包子未能去见识一下。
究其关键的原因,是老爷子眼睛一瞪,嘴里骂出了一句:
“不能喝就少喝点,人家小胡可是第一次来了,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好家伙!在自家老爹的骂声中,可怜的未来老丈人浑身一个激灵,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好几分。
立刻收回了搭在了胡彪肩膀上的手臂,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之后时间里,杯子里的广西公文包也被换成了米酿,关于去唱歌和全场他买单的事情那是只字不提。
这样一个结果,很是让胡彪有些失落。
今天也有些奇怪,喝了酒之后,他莫名地想要唱两嗓子,是的!就是这样,绝对不是为了其他什么。
随后的时间里,在未来丈母娘的心疼之下,胡彪也将广西公文包换成了米酿,成功地撑过了这一顿家宴。
等到家宴结束之后,时间倒是才只有晚上八点半出头。
不过胡彪一大早上就起床,并且一路上开了十一二个小时的车,如今在七八分的醉意之下,也是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见状之下!正让人帮忙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喝醉,已经是钻到了桌子的姐夫,往客房中送的未来丈母娘,当即就很是心疼起来。
又对着安妮骂道:“死丫头,一点眼力都没有,还不赶紧带小胡下去休息。
你房间我早就收拾好了,床上用品都是新洗过和晒过的。”
不提听到老娘这样骂声的安妮,忽然有些怀疑当初自己是不是被捡来的这样一点。
一听这话,胡彪感觉自己瞬间就不困了;还是未来丈母娘讲究,这都不等他回到老家,就安排安妮跟他一起睡的好事。
一时间这货心中感动不已,甚至还决定今后一定要好好孝敬丈母娘。
可惜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脑壳上敷着一条热毛巾,手上端着一杯热茶的未来老丈人,忽然开口补上了一句:
“安妮,送小胡下去之后你赶紧上来,我有点事情要问问你。”
一看未来老丈人那一种防狼一样的架势,胡彪顿时心中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知道搂着安妮睡的事情没指望了。
困意忍不住再次上涌,连续打了两个大大的哈欠。
随后安妮就带着胡彪,来到了楼下户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一套公寓里。
进门之后,胡彪就惊奇地看到,人前很有点御姐架势安妮,这一套房间居然满眼都是粉红少女味道的布置和装修。
果然!不管在外面如何强势的女人,内心终究是一个女孩子而已。
当胡彪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房间时,身后传来了安妮很是有些歉意的一句:“胡老板抱歉了啊!我也不知道今天会来这么多人。”
闻言之后,胡彪知道安妮这是在说,今天面对着这么多老安家的亲戚,自己应付得相当头疼的事情。
为此,他转身、伸手,揉了揉安妮的脑袋,嘴里郑重地说出了一句:
“想啥了!我只是在担心万一自己的表现不好,会让老丈人和丈母娘有些丢脸的事情而头疼。
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又怎么会因为这些事情讨厌他们。”
安妮没有说话,仅仅是扑进了胡彪怀里,两人就这样这么安静地抱了起来;什么也没做,却是感觉格外美好。
随后,两人一直抱了五六分钟的时间。
要不是未来老丈人打了安妮的电话,估计还会拥抱更长的时间。
是夜!胡彪是独自在安妮床上睡的,不过鼻腔间闻着这小娘皮熟悉的香味,很是香甜的睡了一个晚上……
次日,胡彪本次的未来老丈人家之行,总算是恢复到了正常模样。
这里指的是老丈人家里,总算没有那么多不请自来的亲戚,仅仅只有安妮姐姐和姐夫,还有老丈人和丈母娘两人,以及米娜这个便宜小姨子在家。
就连老爷子,第二天一大早吃了一碗胡彪算是看家本领的油泼面,也是带着剩下的大半坛子蛤蚧药酒,说是去访友去了。
不过临行之前倒是交代了胡彪,有空记得去新加坡玩。
在白天的时间里,安妮一家人带着胡彪这土包子,在外滩、陆家嘴、南京路步行街,城隍庙和豫园等地方转悠。
算是让这土货,好好见识了一下魔都的繁华。
顺带着未来老丈母娘,还从头到脚给胡彪买了好几套的行头,都是相当不便宜的那一种。
而到了晚上,胡彪这货也终于是主动下厨,穷极了自己的手艺之下,让老丈人一家人吃得那可是相当满意。
需要说明的是,到了每次吃饭的时候,桌上的三个老爷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极有默契的没提喝酒的事情。
其中未来老丈人,是想到了家宴上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实在张不开嘴。
胡彪这货则是第一次上门,也不好意思表现得贪杯。
至于姐夫?用安妮的话来说:
人菜瘾又大,也就是三瓶啤酒的酒量,还是330毫升的小瓶那一种,偏偏端酒杯的架势比谁都凶。
那天晚宴上出丑了一次,指不定被大姐私下教育成什么样子,估计是一段时间不敢喝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老安家的老丈人和大小两个姑爷,在喝酒方面都是一些菜鸡的情况,这也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吧。
就这样,胡彪又在老安家住了两天。
到了休整期的第12天,也就是农历八月十三,后天就是中秋节的一大早,这才带着安妮开始返回湘西老家。
在离开的时候,胡彪原本都被搬空了的大G后备厢,不仅是再一次装满了。
甚至在后座上,几乎都被塞满了东西,都是安妮为胡彪家里人准备的礼物。
里面除了小部分,是安妮这两天带着胡彪逛街的时候,所买的一些衣服、包包、化妆品等。
其他大部分的魔都土特产、补品、烟酒和茶叶,都是安妮从老丈人那里顺的。
过程中,老丈人也表示了抗议,只是在丈母娘的赞同和镇压之下,这样的抗议没有丝毫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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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彪和安妮两人,开车返回胡彪湘西新宁城老家的一路上,同样是没有太多能说的地方。
一路上的总里程将近是1400公里,比起从京师城到魔都远了一百公里,但是这一路上主要走的都是沪昆高速。
这里的最高限速是120公里每小时,胡彪将定速巡航设定到130公里每小时,也在允许的范围之内。
所以花了差不多的时间,在下午五点还差几分钟的时候,一个‘胡家村’的路牌就出现在了安妮眼前。
虽然安妮在上次穿越中,已经在新宁城待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胡家村这里也跟着胡彪来祭祖过一次,甚至还以‘胡安氏’的名字,在老胡家的家谱上新开了一页。
算起来不过是两个来月的时间,再次来到了这里之后。
只能说山水还是依稀她记得的模样,可是道路和房屋、行人这些细节,看起来却是一股其他的不同味道。
当然了!安妮心情自然是极好。
哪怕看到光天化日之下,一头黑狗趴在了一头花狗身上,做着那啥的事情,也是觉得相当亲切。
更不要说其他情况,简直从打开车窗外吹进来的风,让她感觉都是清甜的。
这样的情况,直到胡彪沿着一条四米半宽的水泥马路,开出了一两公里的距离之后,眼见着村口就要到了的时候。
胡彪在稍微降低了一下速度的同时,嘴里却是忽然来了一句:“老板娘,坐好、抓稳了。”
虽然有些诧异,安妮还是伸出了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身边的前扶手。
刚刚抓紧,胡彪就是用着单手潇洒的一打方向盘,让簇新的奔驰大G一头扎进了一侧已经收割的水田里。
淡定熄火后,胡彪直接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等到电话接通,立刻就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爸!我进村的时候不小心把车开到田里去了。
对,就是铁拐李家,以前养过鱼的那里。
我的车比较重啊!人少了怕是弄不出来,记得把村子里只有有空的男人全部叫上。
烟和槟榔?我车上都有,在县城我买了一箱子和槟榔,烟是一百块的和天下,槟榔是一百块一包的和成天下。
到时候只要来帮忙的,一人一包烟和一包槟榔。”
以上的一幕状况,直接将一旁的安妮都给看傻了眼;这货没事找事,把好好一辆车开进水田里干什么?
好在这个时候,胡彪已经挂掉了电话,扭头对着她解释了起来:
“这么一搞的话,整个胡家村就知道胡建设他家的小子有出息了,不仅买了车,还是一台二百多万的好车。
另外还有了一个天仙一样的女朋友,不再是以前那个人嫌狗弃的货色了。”
‘噗呲’的一声之后,安妮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安妮算是反应过来了,胡彪这货是追求衣锦还乡的效果,要将以前老胡家的面子找回来。
在东北地区生活了好些年,完全说得上是一个东北妹子的安妮。
对于如何让老爷们有面子这一点,只能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东北妹子,哪怕回家之后就让老爷们跪搓衣板,但是在外面老爷们的面子也必须给足,说啥是啥。
再说了!自家大猪蹄子这要求,听起来一点也不过分。
老胡家,难道就不要面子的吗?
笑完后,安妮脸上的神色一变,腰杆子在位置上坐直;仅仅是这样一些小调整,立刻就让她从原本慵懒的状态,一下子就变得优雅了起来。
随后,打开了化妆镜给自己补妆。
那一个无比认真和重视的架势,可是比起了她在职场上,与其他人竞争某个重要代言都要认真了好些……
正如胡彪所期待的那样,花费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当满是泥水的奔驰大G从水田里弄出来之后。
不仅是胡家村的一众老少,都知道胡建设家的小子出息了。
在京师城开着一个连锁的大饭店,买了好几百万一台的豪车,还谈了一个女明星一样漂亮和有气质的女朋友。
就连周围的十里八乡,也有不少人知道了这样一个消息。
没办法!如今这样一个年头,有了一种叫作朋友圈和视频平台的东西。
在将车弄出来的过程中,胡家村的老少爷们,大娘和小嫂子,可是没少拿着手机对着车子和安妮拍。
一番折腾后,安妮坐上了外壳满是泥水的大G继续进发。
不多时之后,就来到了一栋有些年头的两层红砖小楼之前。
不等她下车,立刻就感受到了老胡家的热情,一路提前飞跑回来的胡爸点燃了鞭炮之后,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就响彻了起来。
如此浓重的欢迎,才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
等到下车后,原本她还想去后备厢将行李和礼物拿出来。
结果就被胡彪的姐姐牵着手,领进了家门去休息,拿东西的事情自然有着胡彪和他姐夫去忙活。
进门的时候,更是在不由分说中,被胡爸、胡妈和姐姐塞了一个大红包。
用胡妈的话来说,这是他们湖南的规矩,妹陀第一次上门都要给红包的。
随后,安妮在沙发上坐了不多一会,胡妈就叫着开饭了。
满满一大桌子的鸡鸭鱼肉,虽然手艺上没有胡彪那么好,可是却充满了一股说不出的温馨味道,让安妮吃得很是满足。
唯一让她有些头疼的是,就算以她的饭量和好胃口,面对着胡妈和姐姐不断夹到碗里的菜,也有点越吃越多,怎么也吃不完的苦恼。
过程中,安妮发现胡彪的神色,貌似有些古怪。
只是在饭桌上,也不好意思开口追问。
等到吃完后,堂屋中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她才压低了声音问出了一句:“怎么回事,表情这么奇怪?”
胡彪左右看了一眼,也是小声地回答起来:
“听说你要来,爸妈他们提前一个多月,就开始收拾家里也就算了。
昨天姐姐和姐夫来了之后,更是抓着这两个劳动力来了一次加强卫生活动。
不仅给家里的大黄狗洗了一个澡,还把大黄平时吃饭一个黑乎乎的盆子,用钢丝球洗的锃亮。
以至于刚才吃晚饭的时候,大黄看着簇新盆子里的饭菜,都不敢下嘴去吃。”
一听这话,安妮也是哭笑不得地说了起来:
“我是爱干净没错,但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你赶紧找阿姨和姐姐说一声,平常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不要刻意这么做。”
胡彪闻言后点着头,赞同地说道:
“肯定要说啊!不然信不信你等会去卫生间的时候,只要路过猪圈的时候,对着里面的猪皱一下眉头。
今天晚上,他们老两口非得连夜把猪圈里的两头猪,也好好刷干净了不可。”
“瞎说!叔叔和阿姨才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安妮娇声吐槽着胡彪,扬手在对方身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心中也暗自决定了,等看到猪圈里两头猪的时候,不管如何都不能皱眉。
同时,这妹子心中的情绪也是美滋滋的,毕竟这样被胡彪家里人看重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一些……
湘西农村的夜晚格外安静,一般到了9点以后很多老人就睡下了。
到了晚上10点之后,胡家村这里更是静悄悄的,除了偶尔的几声犬吠,就只有蛙鸣和夜风吹动着树梢的声音响起。
只是刚刚洗完澡,换上了睡衣,裹着一件风衣向着二楼走去的安妮,内心之中却是一点都不平静。
怎么说了?原本按照以往的规律来说,这两天是她亲戚来的日子。
这也是当初听到了胡彪和胡妈打电话,安排两人一起睡时,暗自偷笑的最大原因。
因此她以为到了胡彪老家之后,那货也只能搂着她一起睡而已;不然了?那个大猪蹄子还能直接闯红灯不成。
结果以往无比准时的亲戚,今天却是一点都没有动静。
难道今天晚上,真的要逃不了不成?
这样一个很是有些纠结的心情,走进了二楼胡彪的房间,看到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胡彪之后。
安妮忽然想到两人一路走来的种种,忍不住微微一笑。
经历了那么多后,自己曾经的某些坚持和原则似乎也不再重要。
带着这样一个想法,她关掉了房中的灯,走向了自家的大猪蹄子,然后一切都水到渠成了起来。
最关键的时刻,也不知道安妮是怎么想的,许是好奇心和求知欲发作,想联系一下理论和实际操作之间的差异。
反正安妮抬头,向着某处看了一眼。
那一眼风情和诱惑力,让胡彪瞬间就燃烧了起来;因为对于正常男人来说,绝对不是一句简单的‘又纯又欲’所能描绘清楚。
早上七点,在被一阵惨烈的猪叫声吵醒之后,已经进化成妇女同志的安妮,看了一眼身边睡成了死猪一样的胡彪。
当即用很是不屑的语气,小声地吐槽了一句:
“大牲口再厉害又能怎样?”
随后还想补个回笼觉,但是那猪叫得实在厉害,根本就无法睡着;干脆小心收起了那一条斑驳的枕巾后,就穿上了衣服出门下楼。
倒是胡彪那货,翻了一个身后继续呼呼大睡了起来。
安妮下楼之后,第一时间就被正在院子一口大灶上烧着热水的胡妈看到,胡妈当即招呼了起来:
“小安,吵到你了吧?
原本是想等到吃完早饭再杀猪的,不过杀猪匠上午还有事情,就来得早了一些;你怕的话就上楼吧,很快就好了。
等到分好了猪肉,我给你用新鲜肉和内脏做臊子,这样的米粉更好吃。”
众所周知,安妮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妹子;平时刷视频的时候,就喜欢看杀猪、分割猪头和猪肉这些内容。
加上也从胡彪那里听说过,家里养的两头猪原本是等到过年时,卖一头,另一头才是杀了吃的。
今天杀猪的做法,等于是将过年猪提前杀了招待自己。
如此情况下,她心中除了感动之外,就只有说不出的跃跃欲试,偏偏就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连忙开口说道:“阿姨我不怕的!反而之前没在现实中没看过人杀猪,感觉还挺新奇和好奇了。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去看看怎么杀猪。”
说罢后,安妮连忙向着猪圈走去;没有走上两步,就看到胡爸和姐夫,还有另外两人一起一行四人,正抓着一头肥猪向着院子都来。
院子里早就放好了几条长凳,一块门板,以及一个大木桶,想来都是杀猪的工具。
今天的杀猪匠是一个六十多岁,精神极好的老头,昨天从田里将大G弄出来的时候也在场。
安妮记得听胡彪介绍过,这老头应该叫作胡老倌子。
不过安妮所不知道的是,老倌子这个绰号在湘省,有点类似‘老顽童’的意思。
他不经意中发现安妮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抓猪,却一点也不嫌弃脏和吵,反而很是好奇的模样。
顿时就来了兴致,开口用一嘴的塑料普通话招呼了起来:
“彪伢子家的新媳妇,胆子挺大啊!城里人以前没见过杀猪是吧,要不要过来帮忙抓猪尾巴,很好玩的了。”
闻言之后,胡爸和胡妈都来不及骂胡老倌子是个老不羞。
许是胡家的一切让安妮感到格外放松,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放松,这妹子已经是一点不见外的回答了起来:
“有什么好害怕的,不要说抓猪尾巴了,连杀猪我都敢。”
听到如此一个回答,胡老倌子越发来劲;等将猪按倒了一条长凳后,嘴里招呼着:“那好!今天的猪你来杀。
我胡老倌子活了快七十岁,还没见过女娃娃杀猪了,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娃娃。”
这次安妮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上前接过了胡老倌子的一把杀猪刀。
也不顾身上的一套香奈儿套装,这样的大肥猪都能买上好些头。
一条腿跪在猪身上,一只手搬住猪下巴,用力向后搬直突显出咽喉部位,另一只手握尖刀顺向直捅进去扎到猪心脏。
当到将刀翻转一下再拔出来时,血立即随刀喷流而出,流在预先接在下边的血盆里。
整个过程那叫一个一气呵成,做着精致美甲的一只手按在了剧烈挣扎的肥猪身上,那肥猪更是动弹不得。
如此一个场面直接将胡老倌子,胡爸和姐夫等一行人看得目瞪口呆。
到了这个时候,安妮才是从首次杀猪的兴奋中回过神来,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太不淑女了一些。
从而心中惴惴不安,很是发愁着会不会影响胡爸和胡妈对自己的看法。
带着这样的担心,安妮小心地向着胡妈看去。
却是看到胡妈在一阵呆滞后,忽然用力地一拍自己大腿,嘴里吆喝着起来:“胡彪这小子,总算找了一个靠谱的媳妇了。
我还担心他和他老子一样,是那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性子,等我们老了后会被人欺负了。
这下好了,有了小安这样的媳妇,哪里还需要担心这个。”
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