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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强闯镇远侯府!

    林知清一眼便看了出来,那确实是木婶的字迹。

    女二?

    这无疑是一条线索,但意思是什么?

    女配角?

    不,不是这个意思。

    林知清微微摇头。

    凶手是两个女的?

    林知清暂时这个想法保留了下来。

    她吐出一口浊气,坐在床前,脑中只剩下了那凝着鲜血的两个字,以及那个脚印。

    林泱泱见她一直不说话,怕出事,于是出声喊了一句:

    “清妹妹,清妹妹?”

    林知清一下子站了起来:“堂姐,你同我去一趟镇远侯府。”

    “镇远侯府?”林泱泱一愣:“这个时候去镇远侯府,不太安全吧。”

    “就是这种时候,他才不敢拿我怎么样。”林知清的声音非常果决。

    林泱泱再一抬头,林知清已经出院子了。

    她跺了跺脚,看向朝颜:“你快去陆家,将今日的事告诉陆淮。”

    眼见朝颜点头,林泱泱才快速跟上了林知清的步伐。

    二人很快便到了镇远侯府。

    瞧见林知清,门房又惊又疑。

    那首打油诗传遍大街小巷,林家与江家的关系本就敏感,如今林知清突然上门,让他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随着时间流逝,周围还聚集起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林知清见人愣在了原地,冷笑一声:“怎么,我来瞧瞧我的未婚夫,结果现在连门都进不去了?”

    门房正满头大汗时,江流昀的贴身侍卫赶来了,他的态度十分恭敬:

    “知清小姐,你突然拜访,我家世子并无准备,怠慢了你,还望你多担待。”

    “既知道怠慢了,何不亲自出来迎接我?”林知清说话并不客气:“我倒是有事情想问问我的未婚夫。”

    她将“未婚夫”几个字咬得很重。

    这话侍卫怎么接都是错。

    他朝着门房挥了挥手,放林知清进了镇远侯府的大门。

    这是林知清第一次来镇远侯府,但她根本没有心思观察这座偌大的府邸。

    她朝着正厅走去。

    与此同时,正厅内的江流昀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清儿,你何必散播那般谣言,我镇远侯府行得正坐得端……”

    “江流昀,你不用跟我讲那些场面话,我且问你,你白日间去了哪里?”林知清的声音带着十足的不耐烦。

    她鲜少有这般时候。

    这样的异常让江流昀转过了身:

    “清儿,你这话怪没道理的,如今你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我当然是去解决麻烦了。”

    听到“解决”二字,林知清冷笑一声:“你不仁不义,虚伪狠心,我从前真该找机会杀了你!”

    闻言,江流昀皱眉,他发现了林知清情绪波动得很厉害:“你在说什么?”

    林知清不由得上前几步:“木婶是无辜的,你可知她在我耳边说了多少你的好话。”

    “我父亲母亲留给我的人只剩下她了,你们将我父母从身边夺走,如今连一个老嬷嬷都容不下了?”

    “江流昀,你真让我恶心!”

    林知清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厌恶。

    一旁的侍卫闻言,十分不满:“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世子说话!”

    “等等。”江流昀伸手打断了侍卫,他一直盯着林知清,察觉到林知清眼中的脆弱与无助,他的心像被什么刺了一样:

    “清儿,我不知木婶的事……”

    “啪!”

    话音未落,林知清上前几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了江流昀一个巴掌。

    “大胆!竟然敢打我们世子!”侍卫一把抽出剑,剑尖直指林知清。

    “你想干嘛?”林泱泱上前一步,挡在了林知清面前,眼神像要吃人一样。

    林知清一把将林泱泱拉到身后:“若今日我在镇远侯府受伤,那便坐实了你们江家对林家的别有用心。”

    “聪明又谨慎的江世子,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

    江流昀紧锁眉头,看向侍卫,再次伸手示意侍卫不要上前:

    “我江流昀做过的事不会不承认,我没有杀木婶,或许你该好好查查你身边的人了,比如陆淮。”

    “你以为他真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吗?”

    “他简单又如何,不简单又如何?”林知清死死盯着江流昀的眼睛: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理直气壮的伪君子,你做过的事不会不承认?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你若没去过林家附近,为何林家附近会有你的脚印?”

    林知清一把将印着脚印的纸张丢在了江流昀面前。

    “你有不在场证明,我暂时奈何不了你,但你最好祈祷我找不到证据。”

    “等我找到证据的时候,我要你的命!”

    说完,她拉着林泱泱转身就走。

    那侍卫还想再追,却被江流昀拦了下来。

    江流昀捡起那张纸,观察着纸上的那个脚印,脸色很难看。

    另一边,林知清和林泱泱一路畅通无阻。

    就像林知清刚才所说的,这种特殊的时候,江流昀是不会对她下手的,至少不会在镇远侯府下手。

    那样的话,镇远侯府同林家有嫌隙的事情就坐实了,在众人眼中,镇远侯府杀人灭口的可能性也会上升。

    想到这里,林知清抹了抹口脂,将其均匀地涂在了一半脸上。

    看上去,好似被人打过一样。

    做完这一切,她眼中蓄起了泪花,然后才推开了镇远侯府的大门。

    百姓们最是爱看热闹,见林知清红着眼出来,还欲盖弥彰地遮着通红的侧脸,瞬间议论纷纷。

    “林知清居然被打了?镇远侯世子竟如此狠心吗,这可是他的未婚妻呀!”

    “未婚妻哪有权势重要,我就说嘛,怎么林从戎一死镇远侯就升官呢!”

    “没错,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如今看这林知清也挺惨的。”

    “这些权贵的事哪有我们议论的份儿,小心你们的脑袋!”

    ……

    随着流言蜚语越来越多,镇远侯府的人开始驱赶附近的人群。

    林泱泱还没走几步,便看到了疾驰而来的陆家的马车。

    她晃了晃林知清的手:“陆淮来了。”

    说着,又朝着马车招了招手。

    马车稳稳地停在了二人面前。

    陆淮一掀开帘子,便看到了林知清通红的眼眶。

    他伸出手将林知清拉了上来,刚想安慰,就看到林知清方才还十分脆弱的眼神瞬间坚毅了起来,眼泪也消失不见了: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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