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蹲下。”
听到萧队的话,所有队员们立刻蹲下。
沈砚早就找了一个好位置,罚蹲这个,萧队平时不怎么用。但是现在在山里,要是蹲的位置不够好,那蹲下可就难受极了。
半小时还好,一小时就很痛苦了,要是让他们蹲两三小时,估计能晕倒好几个人。
萧念念冷哼了一声,朝着前面走去。
走到一处石头前,萧念念看着前面蹲着的一百多人。
陆景已经拿着对讲机联系对面的队员们。
“金火,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报告陆队,我们这边有三十多个队员...”
金火把情况报告给陆景听。
“按照计划行动...”
陆景和金火联系后,又和顾远联系。
顾远这会儿也找了一处河,和陆景他们这边也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之前听到妹妹的话,他还觉得妹妹这提议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可是事情发生后,看到那些队员们的表现,他气得上前踢了好几个队员。
“你们这些蠢货。”
“啊。”
“脱什么衣服,显你们的身材好吗?”
“是想让谁看你的八块腹肌吗?”
顾远一脚踹一个,连踹了好些个,骂得这些人抬不起头来。
“这是战场!你们的警惕心呢...”
“有敌人,一枪就崩了你们...”
顾远骂完后,把这些人记录了下来,做出了和妹妹同样的惩罚。
“所有人蹲下。”
在这样的山里罚蹲,那酸爽的滋味,谁蹲谁知道。
冯军的队伍和金火他们的队伍也隔了几百米。虽然刚才演习输了,但是他发现,他们和羊城特种大队的差距也不是特别大。这一个月,丛林训练,好好和羊城特种大队的队员们学,说不定能赢过羊城特种大队。
之前他心里是极不服气了,和羊城特种大队接触一个月后,从此他知道了他们的差距。
知道黑省边防打仗的事后,他们队里也在议论,说这个特种大队,不可能是黑省特种大队。黑省特种大队的实力,和他们的差不多。
而且黑省特种大队的人,有一股傲气,就好像是他们天下第一。可实际上,黑省特种大队,和他们也就是伯仲之间。
谁也比谁厉害不到哪里去!
倒是去年他们和藏区特种大队的比了一场,他们输了。
之前藏区特种大队还打不过他们,但现在,实力明显上升了许多。
后来大队长才知道,藏区特种大队和羊城特种大队在一起训练了好几次,几个月时间,足够藏区特种大队偷师了。
冯军现在是听从陆景和萧念念的指挥,把人赶去抓鱼后,派人把队员们的衣服和背囊抢走。
谁知道,竟然能抢一半人的衣服和背囊。
他感觉脸火辣辣的疼,他们的这些队员们,也太没警惕心了。
这消息,要是山下的大队长知道了,肯定会发怒。
这些人,真是欠收拾了!
冯军等他们完成任务后,把这些人踢了好几个,之后又罚他们写检讨、做俯卧撑...
这些事情,大队长都说了,每一次训练,都要记录好,把一切都提交给大队长和政委他们。
这些人,叫特种兵吗?真是丢人丢大了。
萧念念坐在那里,搓着绳子。
目光看向罚蹲的队员们,二十分钟过去,这些人脸色有些难看了。
半小时过去,有不少的队员们脸上都是汗。
一小时过去,有几个队员开始发抖了。
萧念念没有丝毫的怜惜,这些队员们,还得好好的训练,要不然,这要是遇上越国的敌人,我方的伤亡率一定会比打毛熊特种兵要高得多。
萧念念看到孟宁蹲在那里,满脸的汗也咬牙坚持着。
她旁边是沈砚,沈砚额头也满是汗,脸色皱成一团,眼睛时不时闭上又睁开。
另外的林诗和高瑶她们,也有些难受。
萧念念看向陆景,陆景此时也看向她。她们都没有说话。
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不罚重了,不会记在心里。要让他们时刻记住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
一个半小时的时候,有队员们身体抖的更厉害了。
萧念念脸色严肃的看着,她倒要看看,这些队员们的身体极限在哪里。
要是随便就倒下,那他们的体能也不够强!还要继续训练!
狠狠的训练!
沈砚这会儿感觉汗水进了眼睛里,难受极了,他倒是想悄悄的擦一擦眼泪,但是他不敢!他要是动了,罚蹲就要重新来过。
已经罚了一个半小时了,再罚一个半小时,他会疯!
“有人摔倒了。”
沈砚很想看热闹,但是他忍着,没有去看热闹。
那摔倒的人,立刻又蹲下,但是身体抖的更厉害了。
“齐放,你出列。”
“是。”
摔倒的是一队的普通队员齐放,他刚才站的位置,有些陡峭,站了一个半小时,本来不是他的极限,但是有蛇从他旁边游过,他身体抖了一下,没能稳住。
“蹲在最前面。”
齐放立刻蹲下,低着头,脸色严肃的看着前方。
他知道,这样的时候,解释什么的都没有用,沉默才是最好的。
“起立。”
两个小时到的时候,陆景下令。
刚才有十几个队员们,都晃动了身体,他们都被安排到最前面蹲下。
“啊。”
“蹲两小时,这滋味真是太那什么了。”
“幸好不是三小时。”
“我刚才出了一身的汗。”
“解散。”
陆景一声令下,好多队员们都跌坐在地上,还有一些人捧着早已经发麻的腿,倒抽气。
有的忍着抽筋的痛苦,浑身发抖。
萧念念从这些人面前走去,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们的动作。
沈砚这会儿腿也抽筋了。
孟宁看到沈砚腿抽筋,立刻忍着腿的麻木,按着沈砚的腿。
“我给你按按。”
沈砚的脸和耳朵都红了。
“不用。”
“你闭嘴,这时候了,你还矫情什么?”
孟宁呵斥沈砚。
沈砚收回手,看到孟宁脸色严肃的给他按腿。
“嘶。”
好久没有这么被罚过了。
可是孟宁这手,给他这么按着,他的心怎么嘭嘭嘭的跳起来,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