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目光如炬，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对小美人。
云文秋确实深谙用人之道。
一看外貌，就知道这一对女孩子确实灵动精明。
肌肤一若凝脂初雪，一似暖玉微黧。
一高一矮，一修长，一娇小，风格迥异，却皆是赏心悦目。
他脸上挂着长者般的温和笑意，目光落在那位高挑的长发女孩身上：
“名字？”
“王芳。”声音清脆。
“好名字，”陆阳颔首，随口赞道，“芳年华月，斗艳争芳。”
视线转向旁边娇小的短发女孩。
女孩已机灵地应声：“我叫赵敏。”
“好！”陆阳笑容更盛，“心灵手敏，敏而好学，也是个好寓意。”
两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被他夸的好像世上少有一样。
瞬间化解了监控室内的紧绷气氛。
两个女孩都不由得展露笑颜，放松了许多。
“你俩都坐。”
陆阳随意吩咐了一句。
目光已投向布满整面墙的监控矩阵。
他背着手，身形挺拔如松，审视着几十个大小不一的画面组成的电子拼图。
这里汇聚了医院内和左右街道的所有视野。
而正墙中央最醒目的区块，则聚焦着通往核心实验室的每一条通道。
就在陆阳视线即将触及其中一组画面时，王芳猛地伸手阻拦。
“陆总，抱歉！”
她的声音紧绷：
“云总有令，实验室内部监控属最高密级，非她授权，任何人不得查看。违者……我们会受重罚！”
阻拦陆阳也是需要勇气的，小姑娘双手无意识地在身前互撸，显得很是紧张。
不过眼神却倔强地迎向陆阳审视的目光。
赵敏心细，怕触怒陆阳，连忙上前解释道：
“真的，陆总！云总亲口下的命令。
我们不敢违抗。
你如果非想看，容我问问云总？求您别让我们为难……”
陆阳眉峰微挑，语气带着威严：
“你们可知这里谁大谁小么？云总的话是铁律，但我要做什么，还需要问她么？”
他脸色一沉，方才监控室里刚缓和的气氛瞬间冻结。
两个女孩只觉得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刚刚放松的神经再度绷紧。
王芳依然固执地挡着视线，双手在小腹前绞得更紧，指节泛白。
却依旧倔强地抬起眼睑看向陆阳，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陆总，这……无关尊卑，关乎隐私。
有些监控……搭载了透视衣物的光学技术，是为防有人带进带出违禁品而特设的。
您没见我们监控室门上警示‘禁入’字样？
您进来，我们不敢拦，但请别难为我俩……”
陆阳恍然。
确实，电梯和走廊有几处特殊监控点，其透视功能足以滤去衣物遮蔽，勾勒人体轮廓。
见娇小的赵敏也坚定地站到王芳身边，俩人组成一道人墙。
陆阳心头不由升起一股被“反监视”的愠怒。
他双手叉腰质问：
“呵，好个严防死守！你们时时刻刻的都在此‘检阅’我等身体，如今我亲自看看，倒不行了？”
赵敏脸颊瞬间飞红，扭捏地辩驳：
“谁……谁稀罕看那些！这是任务！
云总说了，监控重地，事关全局安危，不容半分懈怠！
若非职责所在，我们才不会看你们的身子……”
她声音渐低，带着委屈。
陆阳看着眼前两张因紧张和羞窘而涨红的小脸，那份对云文秋命令近乎本能的畏惧显而易见。
云文秋管理下属的严格，可见一斑。
他故意板起脸，声音陡然严厉：
“既知此地乃重中之重，还敢背对监控？
监控瞬息万变，一秒钟也不可分神！
让你们防的是外敌，如今倒防起我来了？
如此本末倒置、敌我不分，还敢妄言执行云总之命？
去！
把云文秋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她，怎么带的兵！
这个家伙不骂她是不行了！”
陆阳深谙强词夺理之道，气势更是吓人。
两个涉世未深、平日只与屏幕打交道的女孩哪里是他对手。
被他劈头盖脸一通斥责，吓得慌忙坐回原位。
腰背挺得笔直，目光死死钉在屏幕上，再不敢偏移半分。
王芳虽然盯着呃呃呃画面，不过更是急道：
“陆总您息怒！是我们糊涂了！您随便看！事后我们自会向云总禀报，求您千万别责骂云总……”
“哼！专注本职！要心无旁骛，目不转睛！”
陆阳沉声训诫。
“是！”
两小美女齐声应道，声音发紧。
陆阳嘴上教训着，锐利的目光已投向那曾被视为禁区的屏幕。
视野所到，令他心头一震！
这绝非他预想中如同X光片般模糊的骨骼造影！
现代光学透视技术之精妙，竟堪比修士开启天眼神识！
衣物在镜头下化作几乎透明的虚影，人体结构纤毫毕现，肌理分明。
电梯厢内，一位女性工作人员正上行。
衣物如烟似雾，其身形曲线清晰可辨。
走廊外，一个壮硕的身影正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巡视，不是万山是谁？
他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副“尊容”每日都被两位年轻姑娘在屏幕上反复“检阅”。
此刻那大摇大摆的姿态，在透视视角下显得格外……坦荡荡。
两个女孩在陆阳气势的压制下噤若寒蝉。
她们心知肚明，眼前这位可是能徒手镇压疯狂的白猿、将云总从魔爪下救出的猛人，云总来了恐怕也奈何不得他。
与其得罪陆总，不如顺水推舟。
陆阳就站在王芳座椅背后。
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她发梢拂过腹部的细微触感。
王芳僵直着背，连呼吸都刻意放轻，马尾辫几乎能感知到陆阳温热的鼻息。
与一个帅哥一同“鉴赏”这些光光的画面，尴尬得一批。
她白皙的脖颈迅速染上一层绯红。
心底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陆阳之前步入电梯时，那被透视镜头捕捉到的、远超常人的“伟岸”轮廓……
当时就看的心底狂乱，此刻更让她面颊发烫。
“不好！有情况！”
负责外围监控的赵敏突然低呼，打破了寂静。
陆阳目光如电，瞬间锁定她所指的画面。
那是一个漆黑的下水道管廊监控，幽暗中，数个模糊的人影正鬼魅般蠕动潜行！
“这是什么地方的监控？”
陆阳赶紧问。
“是……是排污系统的深层管道。所有关键节点都布了监控摄像头。”
赵敏快速回答。
“哼，顶排污爬进来，真的是找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