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马听懵了。
他妈在说什么,接着他抱着陶罐张了张嘴,手里的陶罐落在地下被打碎。
“疼!”脸上突然拧成一团,季大马向后一仰倒在地上。
疼得在地上满地打滚。
季老太上前按住他:“儿啊,一会儿就好了。”
“疼一会儿就好了。”
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季老太心疼的直哭:“我的儿啊, 娘也疼啊。”
“疼完我们睡过去就好了。”
季大马疼得不停抽搐,季老太被他推开,后脑勺磕在地上起不来。
一包老鼠药,季大马吃了大半。
季母满脸是泪,突然觉得张巧芬儿把两个孩子带走是好事。
季家也不算是断子绝孙。
“报应啊,都是报应。”
她有两个孝顺的儿子,那个女人也生了一个孝顺儿子,会为她报仇。
没多久两人躺在地上没了声息,地上的糊粥撒了一地。
季大马开始口吐白沫没了意识。
母子两人就这么去了。
货车上的几人摇摇晃晃的往外开,越往外开村长心里越觉得慌乱。
就是那种心里不上不下的,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其他人在讨论壮牛的死,不理解到底是谁干的。
司机嘴里含着烟:“我们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都不敢住这儿了,想搬去城里,刚好家里的孩子也要上学。”
“你们家要去城里买房?”有人惊讶。
“只是有这个打算,现在不是可以贷款吗?”
“现在我们村里你们住着难道不瘆得慌?”司机的车摇晃了一下。
他说了一句脏话:“今天咋回事儿?怎么打滑?”
村长听了握住右手边的扶手:“慢点儿开。”
“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放心吧。”司机盯着前方:“这条路我都开了无数回了。”
说着嘴里哈出的气,吹落了烟灰,车身又是一抖。
司机嘴里的烟头掉落掉在了裤裆上。
条件反射他连忙低头打开,烟头又掉在加油的那只脚上。
吓得他猛踩了一下油门,司机连忙控制好方向盘。
车里的人摇摇晃晃吓得骂人,想问他是怎么开的车,可还没开口车子就开下了坎。
车身直接翻转,放在后面的货都掉了出去。
里面的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又是重击,又是巨响。
村长的脑袋已经被撞破了,血迹顺着脑袋流了下来,心里只有两个字。
完了。
车身倒在坎下,车轱辘还在不停旋转。
司机早就没了意识。
村长努力睁开双眼想爬出去,可倒挂着身子像是被压了千斤重,完全动不了。
“醒醒!都醒醒!”
“再不醒,我们就都完了。”
“村长,我好像闻到了汽油味儿,这车会不会炸啊?”说话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哭腔。
村长脑袋太疼,分不清是谁在说话。
“上面就是国道,快喊救命。”
“救命啊!救命啊!”
他们想方设法的开车门,可是车门纹丝不动,村长的心里越来越慌。
意识越来越清楚。
他分不清这些血是司机那边流过来的,还是他自己的。
“村长,我好像闻到了烧焦的味道,我好像看见火了。”
村长不说话,挡风玻璃似乎被砸碎了,他想爬出去,慌乱间手也被玻璃割破了。
眼看出去了半个身子腿又被卡住了。
他咬牙使劲儿想拔出自己的脚,可他耳边传来“beng”的一声。
货车迅速燃起一片火光。
上面国道上似乎有人停了车,有人在喊出车祸了快报警。
而车里的几人已经成为了浓烟。
村里的人还在等,等的有些人都不耐烦往回走了。
案例说他们去报警,早就应该回来了。
可现在都没有动静。
这尸体被挖出来了,他们不敢动。
都已经成腐尸了。
可要是不管的话,这一晚上周围的动物估计都会被引来。
有人这才想起打电话。
报警后又听说分叉的那段路好像出了很严重的车祸。
车里的人都死了。
村里人听到后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不会这么巧吧?
这尸体挖开没多久,接着怪事又在发生了,村里有人开始发高烧。
而且又拉又吐的都是男人,好像只有女人和孩子没有事。
他们似乎得了什么病,还不止一人,那块被挖开的空地还敞开着。
有人在说是不是壮牛死得惨,要拉同村里的人下水?
等外面全副武装开车进来的人,已经有人因为怪病没了,村里的人都被管控了起来。
病毒蔓延说快也快,但是村里大多数人都没事,得病的人就那些,最后检查是因为挖了腐尸细菌感染,到处消杀病毒,壮牛的尸体也没来得及查案也被焚烧了。
其他得病的人还没来得及医治就嘎了。
在医生全副武装的过来给其他村民检查时,有人发现季大马和季老太两人惨死在家中。
地上还有被毒死的虫蚁老鼠,最后得到结果是两人自杀。
张巧芬儿又被拖在舆论中间。
村里大大小小发生了这么多事,大家都怕了。
已经有人搬家去了城里。
来来回回好多公安,从第一个消失的壮牛开始,村里就陆续出事,从被狗咬死到李老四葬礼季锦平的死,在倒三全和季二马两人意外摔在钉子上。
然后季大马和季老太自杀。
村长一行人车祸,再后面村里的几个男人细菌感染而死。
一切那么的巧合又那么的诡异。
这个村子似乎被下了咒,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出事。
更诡异的是,壮牛是谁杀的?
壮牛的前妻被询问,还有村里的其他人,有人说壮牛最后一次出现是跟季大马在一块儿。
可季大马现在也死了。
季老太母子两人的自杀,张巧芬儿也被传唤了好多次。
有人说他们母子是被她逼死的,还有人私下说可能是她悄悄把他们母子两人毒死的。
张巧芬儿母子三人有苦难言。
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们母子两人会吃药自杀。
公安好像被绕进了死胡同。
也是在这时,有人反应过来,季大马的儿子呢?
他去哪儿了?
有人说那小孩儿自从她妈被救走了后就不对劲了。
公安也觉得这村子里疑虑很多,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数多了傻子都觉得不对劲。
特别是这细菌感染,他们更相信是有人投毒。
调查的人把些人生平的事都记录了下来,发现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
他们都很喜欢去季大马家里。
多问上几次,线索越来越明显,这些死去的人都是季大马家里的“常客。”
除了看起来比较老实的季锦平。
但有人也说他不老实,只是装得人模狗样。
公安觉得这么多事里,只要找到小孩儿可能一切就明了。
可那孩子呢?
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孩子,有这样的能力?
是不是还有其他帮手?
比如于家?
于曼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