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芳瞟了她一眼,“你们最好祈祷胡建能够醒来,如果醒不来,我可以跟你们保证,胡老头一定枪毙!”
刘美兰第一次看到如此强势的张秀芳,不过她很高兴。与其秀芳姐被别人欺负,她希望秀芳姐能够自强起来,收拾别人。
胡大姨见张秀芳眼神冰冷,张了张嘴,不敢说话了,赶紧把妹妹拽到一边。
胡母捂着脸,不甘不愿,“大姐,我就这样被打了?”
胡大姨指着抢救室的大门,“你儿子还在里面抢救呢,你还有心思吵架?都先别说了,等胡建醒来再说。”
胡小鲤吓得捂着嘴巴,不停哭泣,“爸爸,我要爸爸……”
刘美兰抱着胡小鲤,小声安慰,“小鲤,你爸爸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真的会好起来吗?”胡小鲤泪眼汪汪的,虽然妈妈也会经常来看她,但在胡小鲤的心里,爸爸是最大的依靠,最爱爸爸。
张秀芳也听到了胡小鲤的哭声,赶紧走过来,给她擦擦眼泪,“会的,你爸爸一定会醒来的!”
就在这时候,急救室的灯灭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胡母急忙问道:“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张秀芳也赶紧跑过来,“大夫,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给他治。您一定要竭尽全力救我丈夫!”
胡大姨听到张秀芳的话,微微一怔。至少在这时候,张秀芳的表现是非常不错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能够不计代价地抢救丈夫,已经非常不错了。
医生回答:“手术还算成功,不过要转入重症监护室!24小时,如果没问题,才能转入普通病房!”
“谢谢大夫!”张秀芳又问,“我丈夫多久能够醒来呢?”
医生回答:“如果情况比较乐观的话,两三天就能够醒来!”
胡母吓了一跳,“那如果是不乐观呢?”
医生沉思片刻,“你们也做好他永远醒不来的准备!我们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
胡母吓得连忙后退几步,“那……那不就是植物人了吗?”
张秀芳听到这话气的呵斥,“你给我闭嘴!你还是亲妈吗?张口闭口这么诅咒你儿子!”
胡母被张秀芳吼得后退两步,“我是亲妈,我当然关心儿子呀!怎么会诅咒儿子呢?”
胡大姨劝说:“这是医院,你们都别吵了!胡建,那孩子有福气,一定会没事的!”
不一会儿,他们就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看到了里面的胡建。
平时那么精力十足的一个人,此时浑身插满管子,躺在病床上。
单位的领导过来慰问,及时给缴上医药费。即使不是工伤,但单位的领导也做得非常到位。
刘美兰问:“秀芳姐,小鲤还小,一直在医院也不行!我把她送回家,你现在怎么安排?”
张秀芳想了想,“所以说重症监护室我不能进去,但我也想多陪陪他!小鲤和重阳,就拜托你帮我照顾两天。”
刘美兰点头,“放心吧,我会帮你照顾好两个孩子!只是我想提醒你一下,你也要保重身体啊!你可能怀孕了!”
张秀芳听到这话,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美兰,你怎么知道?”
刘美兰回答:“之前我听你跟我妈说了几句,那你月经以前已经调好了,最近这个月又迟了几天!你跟胡建已经结婚了,也住在一起了,你这个年纪也是育龄妇女,极有可能怀孕!”
张秀芳想了想,“那我找医生给我看一下!”
刘美兰点头,“好,正好我在这边!带你一起去!”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张秀芳拿着检测单,不敢置信地看着检测单,“美兰,真被你说中了,我居然怀孕了!”
刘美兰小心翼翼地问道:“秀芳姐,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就算眼前有困难,我也会尽力的帮你!”
张秀芳眼露感动,“美兰,其实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虽然这个孩子是我非常期待的,但现在胡建昏迷不醒……到时候我要照顾他,还要照顾两个孩子,或许没有精力再养一个孩子了!”
刘美兰握住张秀芳的手,“秀芳姐,我理解你的难处。不过我觉得那些难处都是一时的,我们有这么多人帮你,能够渡过难关的!至于胡建,医生虽然说有醒不来的可能,但手术很成功,大概率能醒来的!”
张秀芳摸了摸肚子,笑了笑,“美兰,我知道你担心我现在不要这个孩子,等胡建醒来之后,我这边没法交代。现在才六周,时间还早,有足够的时间考虑。”
刘美兰点头,“嗯,是的,秀芳姐。如果是因为钱的原因,你大可不必担心。你知道的,咱们家有钱。”
这句话是刘美兰给张秀芳最大的底气,“美兰,谢谢你。”
刘美兰带着胡小鲤离开,张秀芳在医院陪着胡建。刘美兰留了一个保镖,跟张秀芳替换。
胡母和胡大姨现在坐在对面,无精打采,懊悔不已。
胡大姨见状,对张秀芳说:“秀芳,你婆婆身体不好,我先送她回家。明天再来替换你。”
张秀芳摆手,“随便你们,反正我的丈夫我照顾。胡建没跟我说公婆,我就没有公婆。”
胡母原本无精打采,一听这话,像是受到刺激,跳起来,指着张秀芳,“你就算怎么说,是我儿子的老婆,就是我儿媳妇。我儿子醒不来,你就得给我们养老。”
张秀芳轻蔑一笑,“大白天的做梦的吧?你们谁啊?一对吸血鬼。现在害了自己儿子,又想害我,真当我是软柿子啊!”
这时候,两个警察过来。
“你们谁是胡建的家属?”公安问。
张秀芳回答:“我,我是胡建的妻子。”
公安问:“现在嫌疑犯是胡建的父亲,说到底这是家事,你愿意给胡建的父亲谅解书吗?”
张秀芳毫不犹豫拒绝,“我不原谅他们。即使他们是我丈夫的父母,也不行。因为他们没有把我丈夫当成儿子,他们是谋害我丈夫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