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如此？”枯荣疑惑：“若是我性格比较恶趣呢？”
“当然不止。”
秦生继续道：“你故意让教徒内讧，恐怕也是为了准备那一瞬间的控制吧？”
枯荣没有回答，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但是内心已然翻起了海浪。
“之前我不理解，为何你要控制教徒内讧，但在你控制我那一瞬后，我明白了。”
“按理说，人类都在你的监视范围之中，你也清楚我与半神的战斗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但你还是费力促进教徒内讧，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必然有缘由。”
秦生不急不慢道：“在你控制我那一瞬后，我就很奇怪，既然有这能力，你在我与半神战斗期间插手不就好了。”
“虽然一次两次影响不了局面，但多了，我肯定会败。”
“但你没有那么做，或许是担心半神杀不了我，又或者，你这种手段有限制。”
“很显然，后者更加合理一点，毕竟半神能被你当作底牌。”
秦生摊手：“如果连你都觉得半神杀不了一个被定在原地的人，恐怕早就放弃了。”
“如此看来，这种手段你也不敢轻易使用，所以选择相信自己的力量，也就是叶不凡武器上的那缕规则。”
枯荣默默点点头，默认了这点。
“让我猜猜。”
秦生若有所思：“你知道我能控制教徒，在发现教徒内讧后我肯定会让他们呆在原地不动，教徒们也就没法行动。”
“这你也能做到，毕竟你能时刻监视所有人的动向，但你还是这么做了…”
秦生点点头：“收束力量对吧，当你控制我的那一瞬，你也失去了对其他人的监控？”
枯荣复杂的看着秦生，心服口服道：“我输的很彻底。”
但秦生却皱眉：“着我就不明白了，不过是少监控一会儿，你何必如此小心呢？”
枯荣叹气：“我这一生很长很长，我见识过许多天生的领袖、不屈的人民、可歌可泣的爱情，但唯有一种人我无法理解。”
“什么？”
“蠢人…”
“？”
枯荣叹气：“俗话说得好，坏人绞尽脑汁，不如蠢人灵机一动，这些人总能以各种方式给人类带来巨大的灾厄。”
“就比如，曾经有个神人想去荒野露营，又担心不安全，你猜他们做了什么？”
枯荣扶额：“他们居然想着把城墙拆几块下来，去荒野搭一个房子露营！”
“也得亏我在，不然城墙的一血可就不是创生教的了。”
秦生默默竖起了个大拇指。
“除去这些神人外，还有就是你这样的人。”
枯荣复杂的看着秦生：“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其中总有些童年悲惨，想要毁灭世界的人。”
“我需要时刻盯着他们，逐渐纠正他们，在不及也不能一直放任他们成长。”
“毕竟在自我毁灭这条路上，人类还是太超模了。”
枯荣思索道：“或许，这也是我诞生的原因？”
“这么说来，我是漏网之鱼喽？”秦生挑眉。
枯荣摇头：“不算，在创生教刚出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并且后续你也猜对了。”
“我想将你作为叶不凡的最后一关，在战胜你后，他会成为半神，斩杀青龙。”
“只是…”
秦生玩味：“看来你对半神的实力太过自信了。”
“是的。”枯荣承认：“我以为你在强也有半神压你一头，没想到…哎。”
“既然说到青龙了。”
秦生目光严肃起来：“异兽的源头就在青龙身上？”
“也可以这么说。”
枯荣开始解释异兽的由来。
“你知道投影仪吗？”
“知道。”秦生眉头微皱：“异兽是投影来的？那源头你知道在哪儿吗？”
枯荣指了指天上：“太空。”
所谓的投影仪其实是一个凭空出现在太空的点，那东西被枯荣称为异点，每隔二十四小时就会进行一次波动。
这股波动就是异兽突然刷新的原因。
枯荣无法理解异点，更无法理解那股波动为何会覆盖到全球。
“就像你们科学中的量子纠缠，当那股波动出现的瞬间，异兽就在蓝星上刷新，没有丝毫时间上的偏差。”
枯荣继续解释：“而异兽本身也散发着这种波动，不过很少很少，只有大量聚集后，才能影响到异点的波动。”
“所以当一片区域的异兽都被杀死，没了波动后，异点就会重新投射来新的异兽。”
秦生眯着眼睛，目光转移到了脚下。
“这么说来，九城内不刷新异兽的原因也是因为异兽？”
“没错，在异兽入侵后，我就开始研究这股波动，虽然没能弄明白原理，但也发现了异兽体内的波动可以与其抵消。”
“我找到了九只特殊的异兽。”
“它们体内的波动不仅可以抵消异点的投射，自身生命形式更是奇特，不拘泥于形式，同时攻击性也远低于其他异兽。”
“我将它们束缚在城墙之中，那些奇特的纹路就是其脉搏，城墙便是他们的血肉，从而形成了如今的九城。”
秦生嘴角一抽，这有点残忍了。
“那半神的力量是怎么回事？”
“那个只是用来加固的。”枯荣解释：“毕竟这种异兽主打的就是命硬，防御能力很差，作为城墙抵抗不了异兽的攻击。”
“所以让半神在上去加固一番。”
秦生点点头，异兽的源头弄清楚了一半。
“你说异点在太空，也就是说青龙也在那儿附近？”
枯荣点头：“是的。”
“我猜测，异点后面是一个新世界，是异兽们本身生活的世界。”
“它们身上的波动可能就是那个世界的气息，和异点相互抵消。”
“而青龙的实力过于恐怖，感知到了自身身上原本世界的气息，并寻找到了气息最浓郁的地方，异点。”
顿了下，枯荣复杂的看向天空。
“我期盼过青龙摧毁异点，或者通过异点离开，但它也无法对异点造成影响。”
“所以一直徘徊在那附近，终日注视着异点。”
“可能，它也想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