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过是什么意思?”
因为邹文宣是后加入的,所以很多线索他不知道,听到郁烬这么说,他格外震惊。
云芙倒是淡定:“我和乔嘉勋推断这里是过去的鸣玉山。”
齐光巴结郁烬他爸,两家又安排郁烬和苗妙结亲,郁烬真来过这里也不足为奇。
“能想起那会儿的事吗?”
云芙没催促,让郁烬慢慢想。
郁烬开始回忆,他说:“这个时间我应该是在放假?我爸有让我接管家里的打算,所以假期会带我在身边教我处理一些事务。”
“我那会儿小,不想掺和他们大人的事,而且我家的一些生意……不太光彩。”
说着,郁烬瞄了眼云芙,他怕云芙听了这话后对他有成见。
“老婆,我家是我家,我是我,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做人的。”
郁烬连忙解释着,他扯了扯云芙的衣角,“这样的我能配的上你吗?”
“我在乎你的家庭干什么,我喜欢的是你。”
云芙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郁烬这才乐呵一笑,继续说道:“我家里事挺多的,我爸也总不见人影,我经常跟着他助理四处跑,偶尔会闯点儿祸,我爸不收拾我,但他会让我站在一边看他暴打助理。”
郁烬脸上的笑意收敛。
“助理被他打进过医院几次,我怕他被我爸打死,闯的祸少了,也经常跟着助理出门办业务。”
邹文宣咋舌:“你爸挺狠的,也是你善良,这招对付没心的人不管用,你爸很会拿捏你。”
“都过去了。”
郁烬说的轻描淡写,可云芙没错过他眸底隐晦的痛苦。
云芙握住他的手:“以后我罩着你,你爸不敢再这么对你。”
郁烬轻嗯:“我爸派助理来处理这边的事,我不想来的,但我怕我爸又揍助理,就跟过来了。”
“我记得,这里面是有办公室的。”
“具体在哪儿得再给我时间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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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吴彤擦着额角的汗,累得气喘吁吁:“云芙怎么还没找过来?她没受伤吧?”
何映桐:“没有,我没感受到她受伤,现在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也对。”
吴彤赞同着她的话,“不过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要想想办法出去找人。”
吴彤和何映桐不可避免的也遇到了鬼群,同样的,鬼群没攻击她们。
当时,吴彤吓得腿脚发软,根本站不住,却不曾想,鬼直接从她们身旁略了过去。
就在吴彤和何映桐庆幸她们运气好时,有手搭在了她们的肩上。
“啊!!!”
吴彤尖叫出声。
那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嘘,是我。”
“邹……文宣?”
邹文宣一脸一身的血,模样十分骇人,何映桐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要不是感受到那只手是热乎的,她恐怕也得和吴彤一样吓破胆。
“你怎么下来的?”
何映桐保持着仅剩的理智。
“火车出事故了,乘客npC再次攻击玩家,然后玩家们都掉了下来。”
邹文宣道,“先跟上鬼群,等一会儿安全了再聊。”
“跟上鬼群……是什么意思?”
吴彤不明白他反其道而行之的原因,难道现在他们不该往反方向逃吗?
“鬼群不攻击我们,那跟着它们是目前最安全的办法,也是找到线索最快的办法,不是吗?”
想离开副本,总得搏一搏。
吴彤和何映桐也加入了鬼群,她们也发现了李正豪死亡的事,再走了没多远,她们遇上了死掉的徐又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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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芙?!”
眼尖的何映桐瞅见了云芙三人。
她抬手挥着,“这边。”
“怎么样,你们两个没事吧。”
云芙走到跟前,问着。
“没事,不过确实吓得不轻。”
吴彤后怕道,“鬼没攻击我们几个,是不是跟我们几个‘死’过有关?但鬼怎么又变成‘人’了?”
跟着鬼群一直走,直到走到隧道没了路后,那群鬼竟然翻找出很多的工具,开始挖隧道,逐渐有了人的生机。
“因为我们回到了过去。”
云芙把之前和乔嘉勋讨论的问题简单讲述了一下,“我们现在需要抢时间,赶在齐光到来之前,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那就不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赶快行动吧。”
何映桐急性子道。
吴彤欲言又止:“徐又闻和李正豪呢,他俩怎么办?”
“……其实我想问的是,他俩真的死了吗,一开始为什么不是所有玩家都‘死’过一次,而只有我们几个被选中了呢?”
云芙:“我也有这个顾虑,具体情况需要我们现在过去看看。”
邹文宣把乔嘉勋找了过来,一群人算是彻底聚齐,一起去找徐又闻和乔嘉勋,以及别的死掉的玩家。
副本在规则上不存在对玩家们厚此薄彼,但云芙他们几个侥幸躲过这次死亡也是真的,难道真的是徐李等人运气不好?
云芙相信运气,却不迷信运气,解释不清的事一定存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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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
一个存放废弃物品的角落里,许多纸箱子后歪倒着几个血肉模糊的人。
徐又闻赫然睁开眼,发现有人在啃食他的腿。
“滚。”
他暴戾的一脚蹬过去,直接把人踹得镶嵌进了对面的墙壁里。
“什么……情况?”
徐又闻活动着腿脚想要起身,却怎么也动弹不得,仿佛有东西在操控他的身体,和他争夺主体权。
这种情况持续了得有小半个小时,慢慢缓过劲的徐又闻站了起来,他低头,看着手上掉落皮肤露出的腐肉。
肉不是正常的血红色,而是散发着恶臭的黑绿色。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没摸到,反而抓了一把脑浆。
“我死了?”
徐又闻把手放到鼻子探着呼吸。
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更没有心跳。
这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可是,他为什么会有意识?
这时,被他一脚踹进墙里的人终于爬了出来,那人抬起头,正是李正豪。
李正豪抹掉嘴角的黑血,咂摸着嘴:“徐哥,我好饿啊。”
被他这么一提醒,徐又闻也觉得自己饥饿的很,宛若身体被掏空,只剩下一张皮,急需塞进去一具身体来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