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英雄。
从当地军事历史博物馆出来后,秦风更加能够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曾经祖国的先烈们抛头颅洒热血,才有了现如今繁荣富强。
而秦风作为后辈,职业就是守护国门,让曾经的悲剧和惨烈永远不要在他热爱的土地上演。
从博物馆出来后,祁猛和武进同样感触良多,像是经历了一段不同的岁月。
二战时期,咱们作为亚洲反法西斯主要同盟国,也为世界和平发展,做出巨大贡献。
尽管,在这所军事博物馆里,对于我们的贡献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但作为一名炎国军人,很清楚当年我们是如何抵抗侵略者,又是如何同仇敌忾,奋勇杀敌的。
秦风问:“是不是该回去了?”
胡源说:“还有最后一站,就在旁边不远,是一座奥斯托洛夫斯基的纪念公园,要逛一逛吗?”
秦风在听到纪念公园的名字后,就没有再过多犹豫。
这是一个伟大的作者,他笔下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更是中小学生课本里的必读文章。
而文章里塑造的保尔柯察金,更是被所有国人熟知。
时至今日,秦风依旧能随口背出文章中最经典的那段话。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
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
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这段话,是武进和祁猛一起背出来的,可见这本红色文学巨作,对于国人印象有多么深刻。
走在纪念公园里,像是和曾经的中小学课本来了一次直接对话。
简单绕了一圈,来到奥斯托洛夫斯基的雕塑前瞻仰一番后,大家内心对于这个地方,自己当年的红色巨人也有了更加直观的理解和印象。
就在准备返回的路上,秦风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和击打声。
循着声音找过去,那是一个铁匠铺,里头有个白胡子老大爷正在炉子上打铁。
说是铁匠铺,但打的其实都是些简单的手工艺品。
毕竟,这年头工业科技腾飞,铁匠这个职业早就被时代淘汰,慢慢成为时代里的记忆。
而面前的这个铁匠铺,也只是作为公园内的一个保留文化项目,专门给游客打卡拍照的。
不过,从大爷的专注和手艺来看,还是非常专业的。
“你们好,是想买点儿什么嘛?”
大爷胡子花白身形健硕,围着厚厚的皮制围裙,看着还有那么一股子中世纪铁匠的味道。
甚至于,秦风在看到他这副形象的同时,脑袋里会自动浮现出葛洪斌撸铁的样子。
秦风用一口流利的俄语说:“我们随便看看。”
大爷点点头,也就没再招呼他们,继续在他的工作台上敲敲打打。
秦风三人参观时,胡源在旁边介绍道:“喜欢什么纪念品尽管拿,我们招待经费很充足。”
每个单位都有招待费,不仅仅是部队。
这笔钱是合理正常支出,只要不买特别贵重过分的东西就行。
但秦风没有挂账的习惯,有喜欢的他们会自己掏钱。
在机场时候他就提前换了一些当地货币带在身上。
祁猛挑了个小狗摆件,准备回去以后送给李家胜。
虽说,不如工业机器加工的那么精细,狗也丑丑的。
但毕竟是从国外带回去的,还是在奥斯托洛夫斯基纪念公园买的,意义上就不一样。
这只狗,是高尚的,总有崇高品质,也只脱离低级趣味的小狗。
武进也是买了个爱心金属手链,准备回去带给自己老婆,寓意纯粹的爱,脱离低级趣味的爱。
两人都选了想要的东西,但秦风却始终没有挑选到合适的。
“风哥,你没有喜欢的吗?”
“没看到。”
秦风对于这些“粗糙”的手工艺品并不是很感兴趣。
尽管,他们是独一无二,是这个当地老大爷一锤子一锤子敲打出来的,但都没啥意思。
这时,秦风来到大爷面前,询问:“大爷,我能现场打一个吗?”
大爷举起手机的锤子:“我就是干这个的,你说呢?”
“想打个啥样的?造型简单的便宜点,复杂的得多收费,个头不能太大,不好胳膊……”
秦风在手机里翻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出一张照片:“麻烦帮我打个这个,钥匙扣大小就行,不复杂吧?”
大爷原本以为会是什么定情信物一类的东西。
因为绝大多数一起来的情侣,都喜欢打这些玩意儿。
可当他看到屏幕上的图片时候,眼睛瞪大,表情都变得空前严肃起来。
屏幕上是一个标志,由一把锤子和一个镰刀组成。
秦风问:“需要多久?多少钱?”
大爷显得很是激动:“你等一等,很快就能好,最多一个小时,你等着我,我现在就给你做!”
大爷连忙将工作台上的小物件全部扒拉到一边,拿出新材料,烧热后开始快速敲打起来。
他的眼神格外认真,动作非常专注,和之前漫不经心的状态简直判若两人。
因为只要一个小时,众人便干脆在一旁耐心等待起来。
没过多久,随着撕拉一声淬火声响起,大爷最后对着成品简单休整后,穿上钥匙扣给到秦风。
“你看看怎么样,可以吗?”
“很精美,很漂亮!”
秦风对于成品效果非常满意。
尽管形状并不是百分百标准,但也是这位老人一锤子一锤倾注心血砸出来的,纯正的手工匠心。
就连祁猛,武进,胡源三人都对这件艺术品赞不绝口,爱不释手。
秦风再次询问:“大爷,多少钱?”
大爷连忙摆手:“不要钱,送给你的。”
“为啥?”
“实不相瞒,我在这打铁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找我打这样东西的。”
“亲爱的达瓦里氏,谢谢你还记得它,你们来自哪里?”
达瓦里氏,是俄语同伴,袍泽的意思,但更多人对他最熟悉的翻译,还是“同志”。
秦风笑着说:“我们来自炎国。”
大爷双手一把握住他的手,用力的握着:“谢谢你炎国的朋友,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遇到你们我很高兴。”
“如果你们不嫌弃,我可以给你们每人免费打一个。”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我有些想她,有些怀念那段峥嵘的岁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