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用尽全力,快速地朝着出口的方向奔去。他十分清楚,唯有逃出这个秘境,他才有活命的机会,因为灵墟的长辈一定会保住自己的。所以他是不顾一切的负重前行,只要是那拦路者,他能杀的,就绝对没有留情的意思。
以至于这一路走来,皆是漫天的血雨,更是铸就了他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魔头姿态。更是让体会过他凶威的修士们一个个怨声载道。
“狗贼,你残害了这么多人,就算是灵墟也休想保得住你。”夏剑冷厉地叫嚣道,“只要你将九州图交给我,我保证我无崖剑观不仅既往不咎,更能保你一命。”
“夏剑你真当我是傻瓜吗?”陈煜不屑地讥笑道,“九州图给你,我真有命吗?你我皆知,只有我将九州图带回去,我宗门定能保我不死,就算是你无崖剑观也奈何不得我。哈哈……”
夏剑阴沉着,怒啸道:“狗贼你当真要冥顽不灵吗?”
“剑哥,不要与其废话,杀了便是。”夏帜杀机迸出,脚踩狂风,不一会儿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陈煜取你狗命。无崖剑典,山雷頣。”
夏帜那阴阳道剑斩出,山雷俱现,轰击着大地,又直逼陈煜的神魂而去。
“不好!”陈煜脑中传来一阵刺痛,步履一乱,差点儿就栽倒在地。也幸得缚神葫芦自主护身,吞噬了那道神魂攻击。
“夏帜?”陈煜咬牙,恨恨地说道。只是他看到越来越近的众敌,那是半点不敢停留,强忍着疼痛跑开。
只是这时,崔妲姝那月魔刀挥斩而下:“乱法魔功。”
她的一刀诡异至极,连五行之力都斩掉了,更是让陈煜惊慌失措。
“拿命来。”韩陆厉声叫道,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魔气,缠在他长剑上,直斩而来:“万魔典。”
魔气重重,所过之处,万灵皆寂,又像是在疯狂地嘶吼,摧残着生命之力。
“七星归一。”陈煜冷冷的一剑击出。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以一敌二,陈煜明显不如,再一次地被掀飞出去,鲜血溅洒而出。
“妖灵诀。”云螭攻至,一双手如同狰狞的利爪,无坚不摧。
陈煜骇然,只能以缚神葫芦抵挡,而结果也是最有预料。陈煜再一次被重创了。
“可恶……”陈煜不敢倒下,他一个翻身站稳,狂咽了数枚丹药,继续炼化着灵石。
“陈兄,我不愿与你为敌,只是那九州图我也是势在必得的。”云螭淡漠地说道。
“呵呵……”陈煜讥笑道,“彼此彼此吧。那就看你是否有那个能耐了。”
“得罪了。”云螭叹息一声,可手上的攻势却半分不留情面,那是抱着要杀了陈煜而出手的。
陈煜眉头紧皱,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他们耗死的,可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呢?如今的他早已经是手段尽出了。难道说真的要放弃九州图了吗?
他暗自坚决地想到:这是不可能的。我得到的宝物,凭什么要放弃。
越是这么想,陈煜他就更加的不甘心。眼里也闪过了一股恶意,咬牙切齿地嘀咕道:“哼,那就杀,杀到他们怕为此。但是以寡敌众,明显不可能,唯有将他们分开。”
他一边逃,一边寻找着机会。
而身后敌人却不断地叫嚣道:“你别痴心妄想了,不交出九州图,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哼,想要九州图,除非我死。”陈煜怒啸道。
“成全你。”丘焚怒喝道,“乾坤九易书,乾坤挪移。”
随着丘焚一击打来,天地变幻,陈煜的每一个步伐都仿佛变得艰难无比,如陷泥沼一样。
“给我破!”陈煜火焚剑斩出,木行之力聚,剑气如荆棘一样封锁了天地。
“狗贼,你的末日到了。”夏剑狞笑道。
正是因为丘焚的那一击阻截,让其他人找到了机会,将陈煜重重包围起来了。
“不要与其废话,杀……”夏帜怒喝一声,阴阳道剑分黑白,“无崖剑典,火风鼎。”
“乱法魔功。”
“阴阳无生剑。”
“万魔典。”
“妖灵诀。”
“大青剑诀。”
“天地妙手。”
“紫玉剑术。”
“碧霞剑法。”
……
一道道凶厉的攻击轰然地砸向陈煜,势要取其性命不休。
陈煜脸色也是惊悚不已,在这一瞬间,无数的念头从他的脑海里闪过,以他现在的手段根本无法接下这一轮攻击,难道说自己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陈煜猛然间就闪过了一个念头——护心铜镜。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可到了如今,陈煜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当陈煜将护心铜镜抹出来时,竟然发现三块铜片已经自行拼合在一起了,只是还有几道清晰可见的接痕而已。
他更是震惊了:这到底是什么宝物?竟然还能自主修复?
只是现在已经由不得陈煜去多想了。他的法力即刻就注入到护心铜境里。登时,护心铜镜便光芒锃亮,一个金色的光圈包裹着他的身体。
轰隆……陈煜的身体被重重地砸落到了大地之地。可即便如此,夏帜他们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一道又紧接着一道攻击不断地轰击过来。
漫天的沙尘遮掩了大家的视线,他们神识扫过,不敢有一丝错漏。
“应该死了吧!”安静中传出了这么一句话。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突地就朝着陈煜砸倒的方向奔去。那是为了抢夺九州图而去的。
“陈煜……”薛佑和楚弛此时也赶了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悲愤涌上心头。若非薛佑阻止,楚纾都要忍不住给他讨回公道了。
“先等等。”
“薛师兄,就算不给陈煜报仇,可九州图也不容有失啊。”楚纾沉声说道。
“手握九州图可不是好事。谁得到,必成众矢之的,我们要伺机而行。”薛佑冷静地说道,“而且只要没见到陈师弟的尸首,都不可大乱。我感觉陈师弟没那么简单就死的。”
“可……”楚纾眉头微蹙,虽不知道薛佑这些观点是基于什么的。但不可否认,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