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阿尘依旧是一大早就出门。
这一次他是带着阿韵去的,至于忙什么?
阿沫只知道与蔺北和楚砚舟他们要去郊外,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但到了中午,她和时夏、谷语两女,又一次接到同学潘雨的电话。
潘雨在电话中说,不去就是瞧不起人。
之后--
换了身休闲装,就去赴约了。
旁边的这座院子,是三进院。
阿尘让买的,同样挂在苗涧公司名下。
成交时间,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原主之前是租出去的,有三户人。
按照合约,原主得在一个月内将院子清理干净交房。
可现在--
时间已经超了两个月。
其他两户已经搬走,还只剩下一户。
确切来说,只剩下一个人。
这个人便是潘雨口中最有能耐,拥有这座四合院的这个男朋友。
这座院子还是原来的那种杂乱修饰,与阿尘和阿沫住的那边--
虽然不是对门,但围墙的一端,却只隔着四五米。
只是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法比。
此刻,庭院中有着十几人--
全都是阿沫她们班的同学,男女都有,就连之前在港城与阿沫她们约的洛初也在其中。
洛初再次与阿沫相见,似乎并没将港城的那件事放在心上,反而友好地跟阿沫交谈。
而大家对于阿沫,也都非常客气。
这不仅仅是因为阿沫要给母校捐款这事,更多的是,阿沫人缘好。
她在校期间,从不说任何人的坏话,也不背后议论。
有的,只是赞美。
又或者,她不发表任何意见。
所以,大家都喜欢跟她处。
何况最后这一年,阿沫提前毕业--
如今再次见面,自然要跟她多聊会儿。
还有一点,大家都已经知道阿沫现在在大名鼎鼎的沫尘资本上班-
人家非但不显摆,反而比想象中的还要低调。
也是这种种原因,有些人更喜欢往她身边凑。
毕竟,有人想通过她,进沫尘资本!
所以--
院中就出现了以阿沫为中心的场景。
但...阿沫与他们简单的聊过之后,就跟夏夏移步到另外一边了,把空间留给大家。
否则,大家的交流就成她的主场,这怎么能行。
可即便如此--
旁边的潘雨心里依旧不舒服,因为她觉得她才是主角,属于她的光环不应该罩在唐沫身上。
何况,她就觉得唐沫能够进入沫尘资本,肯定是走了不干净的路子。
这不,嫉妒心强的她,从旁边端着水果过来,开口就喊已经移步到另外一边的阿沫。
“唐沫,快过来啊!我这儿有个消息,关于你的。”
“关于我的?”
阿沫疑惑,但也移步过来了。
大家停下了交流,目光全都落在阿沫和潘雨身上。
这个瞬间,潘雨望着大家都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里自豪无比,似乎有了种万丈光芒的感觉。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还把她男朋友给拉了过来,挽着一副文质彬彬模样的青年,对大家说:
“各位同学,关于与唐沫有关的这个消息,虽然我也不完全信,但他们说得有板有眼的。”
“潘雨,说什么了,你说啊?”有同学问。
潘雨见有人咬了她抛出的诱饵,便大声说:“有人议论,说唐沫结婚就是借口,她是以这个为托词,然后出卖自己身子,才进的沫尘资本。”
“至于沫尘资本要让唐沫代表他们捐款,就是想--”
“放屁--”
潘雨都还没说完,谷语就吼了一声。
也是这一声,吼得那叫一个带劲,然后她还盯着潘雨问:
“谁议论的,你叫出来,看我不大嘴巴抽死他,居然这么不知廉耻的议论我们沫沫。”
“没错!潘雨,谁议论的,我也要给他几个大嘴巴子。”时夏也站了出来。
“潘雨,你听到这样的议论,知道是哪个嘴上长痔疮的人吗,我也想给他几个大嘴巴子。”
“我也是。”
“我现在就想打,居然敢背地里这么说我们沫沫。”
…
完了!
潘雨的话引起了公愤。
洛初也出声说:“我见过沫沫她老公,人家很恩爱,哪个挨千刀的嘴烂了。”
此刻--
所有的骂声,明着是骂造谣的那个人。
可那个人,不就是潘雨吗。
关键是,潘雨听到这样的骂声,还不能回击,只能强颜欢笑。
不然,不就等于是她造的谣了吗?
“大家都静静,我也不认识对方啊,是上个月费川来燕京的时候,我们在一起玩,听到的,不信你们问费川。”
“对了,我男朋友当时也在,他也听到了。”
潘雨悄悄掐了她男朋友一下--
这傻逼玩意居然也大声说:“没错,我也听见的,当时说得比这还难听。你们不信,去问那费川!”
问费川?
呵呵!!!
潘雨暗笑,心想:
费川早就毕业了!
现在人影都不见一个,谁找得到他啊!
况且费川被唐沫他所谓的男人打过,就算真的找到费川,费川没追求到唐沫,肯定会站在自己这头的。
而也是潘雨的这句话,并且还有她男朋友作证,阿沫她们的同学,有大半都沉默了,然后望向旁边的阿沫。
显然,费川被打这事,不是秘密。
可阿沫没说话,也没生气,只是笑看着潘雨。
谷语忍不下这口气,又冲潘雨说:“听风就是雨,潘雨,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
“谷语,我都说了,不是我说的,我只是转达,况且--”
潘雨一副恩爱的模样靠近他男朋友,又说:“我家这位当时还给我说,唐沫要是找工作,就算那沫尘资本再好,也不能委身啊,我家这个可以给她介绍更干净的。”
“一派胡言!!!”
谷语气坏了。
时夏说:“潘雨,照你这么说来,因为你不认识对方,没有证人,所以你就可以随便往沫沫身上泡脏水了?”
“时夏,你可误会我了,我都说我是听来的。”
“你--”
“夏夏--”
阿沫终于出声了,她抬手拦着时夏,看了大家一眼,然后对潘雨说:
“很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也谢谢大家为我辩解!但是--”
“清者与浊者之间,谁黑谁白,都不那么重要。”
“但是-”
“潘雨,你刚才说,你听到这些的时候,费川也在?这个费川是我们大家都认识的那个费川吗?”
阿沫的平静,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因为这是辱人的攻击。
可潘雨竟然不怕,直接说:“不仅我听到了,我男朋友也听得清楚。”
“那好,我问问费川,他现在也在燕京。”
“什么?费川在燕京?你们有联系?”
潘雨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