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搞了这么一番事也是有意弄出点动静,毕竟,他没找陆翡,怕被抓,又没遇到熟人,只能弄出一番动静,也好叫楚郎君知晓她来过京城。
下午璃月便带着人采买小孩穿的衣裳,走走停停,不由听到有人说道佟家被抄入狱一事。
这是京中最有趣的一件事,听说佟家寻了个与已故太子妃长得极像一女子进宫,那女子在外头有家室,还有个两岁的男娃,这都生养过,还敢进宫,这胆子得有多大。如今查出来,那是欺君的大事,这不佟家全家入狱,抄家充公,后头的事,便就不是老百姓能知道的事。
璃月听闻也只是诧异佟若芸在宫外另嫁过人,为什么还进宫,那宫里就这么好?想不通,也就不想了,跟她也不大关系。
而此刻宫里,人人自危,连着小安子都不敢跟杨兼争御前,两个人较劲反而在谁值白班。白天皇上处理公务还好些,晚上就开始发疯,偶尔练武术,这个武术不是随便练练,而是练到大家都精疲力尽为止,心气儿上来,那是六亲不认,重伤都有几个。偶尔喝酒,那一喝动不动摔一个杯子,莫名其妙到令人措不及防,还自虐,那瓷器碎片捏进掌心都不带疼的,御医都被忙坏了。再若是谁嘴巴不严,提及璃月女官,那不是等着挨罚就是杖杀,就是小声都不行,皇上耳目好着,已然听不得璃月二字。
如今,璃月二字成了宫中禁忌,暗地里相互转告大家最好忘了曾经宫里出现过璃月女官一事。
而那太子妃,如今爆出在外头都与人生养了孩子,那除了死,就没有别的去路。她还想出宫,门儿都没有,这事儿执行的还是楚珩钰自己。
三尺白绫亲自看着佟若云殒命。
女子无情,他第一回在这个女人见识过,而第二回,便是是在璃月身上。
如今只想弄死一个是一个。
佟若云最终的命运是一张草席裹出去,而佟家,整个家族都不会有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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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凛进京之后就让乔婳带着去找璃月,乔婳本也不知道璃月在哪,不过就知晓应该去码头找,心里不希望璃月进宫,男人薄情要来有何用,便只能说她不知道。
吴凛这几天一直带着乔婳,一路几乎在他怀里过来,他知道这女人矫情的时候是真矫情,要不是看在是烙子姐姐的份上,早丢了。如今是真不知道璃月下落还是假知道,只得先带进宫面圣。
乔婳不是没进过宫,不带怕的。
吴凛在御书房没待一会儿,就让乔婳进去。
乔婳跟楚珩钰是真没熟过,他虽是璃月的男人,可璃月一开始就说这男人将来许会有三妻四妾靠不住,而璃月也是一开始就做了两手准备的,在乔婳看来,他只不过就是璃月失望了的臭男人。
乔婳看不上男人,可人家到底是皇上,乔婳见着楚珩钰冷沉的气场还是得乖乖下跪,“民女见过皇上。”
楚珩钰没叫起,冷声:“你说璃月在京城?”
语气在乔婳听来很冷,略带着几丝危险,没叫起她就只能跪着回话:“是,早几天看到收酒税的通告就跟民女分开了,民女的任务是回去处理那些合作的酒商。”
“她为什么突然回京!”楚珩钰心底深处还有希冀,希望璃月是为了他而回来,骂他没良心,求她不收税。
乔婳如今势单力薄的,只能实话道:“她的原话是楚郎君想来是知道她在江南,她回京城,我们回边关。”
闻言,楚珩钰笑了,笑得有些冷,笑得叫人不寒而栗,璃月哪里是一般女子好比的,再问:“她......怀了孩子?”
乔婳愣了愣,“你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璃月还跑什么跑,迟早被逮回去,哪个亲爹会让孩子流落在外,再说皇上到现在连个子嗣都没有,不找回去才怪。
乔婳什么意思,楚珩钰又是什么意思,于楚珩钰他的最后希冀没了,心痛的感觉再一次席卷全身,疼的浑身发颤,猩红的眸子看向吴凛,冷声:“全城搜捕,务必把她给孤抓回来,孤要活的。”
吴凛应声:“是。”
继而问乔婳:“你真不知道她在何处?”
乔婳耸肩,“我对京城又不熟,宫里才住了两天,宫外一直在驿馆,别的地方我也不知道的。”
吴凛看一眼楚珩钰,楚珩钰问:“她,可是跟那男子一起回的京?”
乔婳问:“哪个?”
吴凛知道这个话没回好少不得一顿牢狱,心爱的人跟别人私奔哪个男人受得了。沉声:“少废话,就是那乞丐窝的。”
乔婳点头:“这倒是跟那顾峰和阿爷在一起的。”
楚珩钰紧紧捏拳,奸夫淫妇到他眼皮子底下来了,这是做什么,挑衅!藐视!
当即起身出去,恨不得立即找到他们俩,将那男人在她眼前碎尸万段,叫她也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
楚珩钰的第一感觉就是去那黑瓦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