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鹰气得大口喘气,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啪啪响。
手下紧张地看着他。
夏云也心惊胆战,怕毒鹰打小姑子。
只有商无忧还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毒鹰。
毒鹰咬牙切齿地看了一会儿商无忧,开门下车,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吞云吐雾。
一个手下小心翼翼凑近:“老大,那个女人太嚣张了,要不要我教训她一顿?”
毒鹰扫了他一眼,冷飕飕的。
不过他一惯这个神色。
手下也拿不准他同意没。
“老大,我一定教训得她以后对你服服帖帖,不敢造次。”
毒鹰抬腿,把手下踹出去老远,走到他面前。
“谁要是敢动她一下,我弄死谁。”
那名手下连滚带爬跑走。
几名绑匪心想,完了完了!他们阴狠毒辣的老大完全被商无忧蛊惑了。
毒鹰连续抽了四五根烟,头开始抽痛。
一名绑匪发现毒鹰捂着头痛得蹲在地上。
他立即下车走过去:“老大!”
“老大,你犯病了吗?”
毒鹰痛得没有力气回答他。
商无忧也看见了毒鹰犯病的样子,扯了扯嘴唇。
心里道:活该!
一名绑匪拽着她下车:“快去给老大看看!”
商无忧被推到毒鹰身边,她脖子上架着刀。
“别傻站着,快动手!”
商无忧脸上没有畏惧。
“华国有句话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没有工具,怎么给你们老大治病?”
那名绑匪把刀逼近了几分,嗓门也大:“你是医生,你想办法!”
商无忧淡淡扫他一眼:“你难为我了,我能想到什么办法,除非你们能弄到工具和药材,否则我也没办法。”
这时,毒鹰颤抖着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想打开瓶子,由于手太抖,没能打开。
一名绑匪急忙夺了瓶子打开,倒出一粒药塞进毒鹰嘴里。
毒鹰服了药却昏死过去。
商无忧愣了一下。
毒鹰服的药应该就是他以前总服用的,虽然可以抑制头痛,但副作用大。
在游轮上的时候应该就是这样。
绑匪把毒鹰扶到车上坐着。
商无忧也被推上车。
去买东西的绑匪还没有回来。
他们就坐在车上等着。
商无忧扫了一眼副驾驶紧闭眼睛的毒鹰,又看了看几个满脸愁容的绑匪。
开口道:“毒鹰对你们怎么样?”
旁边的绑匪高高壮壮,皮肤很黑,皱眉道:“你问这个干啥?老大自然对我们这些兄弟很好。”
商无忧呵呵笑了两声:“是吗?我刚刚看他对你们挺凶的。”
绑匪:“当老大的自然要凶一点,我们服他。”
商无忧循循善诱:“不想当军官的兵不是好兵,做人要有追求,也要有野心。”
“你们干绑架勒索的勾当,每次都能勒索不少钱吧?你们这些兄弟能分到多少啊?”
绑匪没说话。
拿不准商无忧想干嘛。
“你们肯定分不了多少,大头都是毒鹰拿去了吧。”
“冲在前面挡刀的是你们,凭啥他拿大头啊?不公平!你们甘心吗?”
“我要是你们,我可不甘心,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为啥不能多拿一点?”
“我都替你们亏得慌。”
“太惨了!”
绑匪:“……”
几个绑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心里是不高兴的。
谁嫌钱多啊?
就像这个女人说的,每次老大就坐在后面指挥,他们冲在前面,子弹先打在他们身上。
上次干了一票就损失了两个兄弟。
明明那些兄弟前一天还跟他们坐一起喝酒吃肉,第二天就没了。
他们心里也难受。
他们过的是刀尖上的日子,就应该多分一点。
他们干一票,多的时候上亿,少的也有千万。
可到他们这些兄弟手里每人只有几十万。
几十万很好花的,轻轻一挥霍就没有了。
商无忧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几个绑匪心里对毒鹰不满。
她继续道:“你们一个两个看着老实巴交的,被你们老大洗脑了吧?人啊,别太老实,要多为自己着想。”
绑匪:“……”
他们老实巴交?
这个词跟他们有关系吗?
夏云:“……”
她真佩服这个小姑子啊!
商无忧:“我觉得你们高大威猛,完全可以自己单干,没必要给毒鹰当蝼蚁,赚不了几个钱,还随时会丢了小命。”
几个绑匪眼神交流着。
商无忧心里暗爽。
就算一时不能让这些人背叛毒鹰,她也得给这些人心里种下不满的种子。
谁知道种子哪一天就长成大树了呢!
商无忧也没指望他们现在就背叛毒鹰,也不现实。
她靠在椅背上,休闲地啃着之前难啃的大饼。
心情愉悦,觉得大饼都没那么难吃了。
去买东西的绑匪回来了。
没买到什么吃的,买了几袋子包装食品,面包饼干之类的,还有一些水。
商无忧要了两个面包,给夏云一个。
面包还可以。
他们又出发了。
毒鹰还没醒。
快天黑的时候,毒鹰醒过来。
首先看了一眼商无忧,见她还在,又转过头去。
他对一旁的司机道:“前面有个小镇,你停一下。”
司机应了一声。
商无忧地理差,不知道到哪个国家了。
他们走的外围,路过的都是一些小镇,村庄。
他们甚至看不到几个本地人。
毒鹰故意的,让她们没有机会喊救命。
开了一个小时,车子在一个小镇停下。
毒鹰转头递给商无忧一张纸和一支笔:“把治头痛需要的工具和药材写下来。”
商无忧没接:“就这种地方,我写了你也买不到。”
毒鹰:“别废话,让你写就写!”
“你把我二嫂放了,我就写。”
“不可能!”
“那我不写,你弄死我吧。”
毒鹰:“……”
他拿商无忧没办法,看向夏云,一把拽过夏云,用枪抵着夏云眉心。
恶狠狠道:“写。”
商无忧咬牙:“你先放开我二嫂。”
“写!”
商无忧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过纸笔写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把纸笔扔给毒鹰。
对,是扔。
表明她很不爽。
“放了我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