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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章:从一束玫瑰开始(14)

    廖今浙本身就是生在孤独里的人,现在却不忍心让叶小姐无聊,他说要下去剪几枝花,剪好了上楼喊她,然后两个人一起出去卖花。

    朝晕听完之后说:“我也要下去剪花。”

    廖今浙没理由拒绝,又说好。

    他的工具都堆在自己的小房子里,朝晕跟着过去看了几眼。

    他在里面住了二十多年,生活痕迹还是少的可怜,房子本身已经够小的了,东西却依旧寥寥无几,塞不满一样,居然显出几分空旷。

    朝晕问:“这是你之前住的地方吗?一直这么冷清?”

    廖今浙摇头:“没有,我母亲在的时候,东西挺多的。”

    朝晕息声了,又抬头把小房子看了一圈。

    廖今浙短时间内没有听到朝晕说话,后知后觉地觉察他不应该说那句话:或许会让叶小姐感到愧疚和为难,觉得他是个可怜人。

    他张嘴欲说什么,却听见朝晕说:“那里可以挂一幅紫罗兰油画。”

    廖今浙回过头,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入目的是空白的墙壁。

    他想象到了挂一幅紫罗兰油画是什么样子,不错,遂点点头。

    朝晕一脸自得:“我画画也不错,如果你想的话,可以买我的画来挂上哟。”

    “我从-1岁就开始学画画了,因为我妈在胎教给我放动画片。我五岁就能画出来一个哆啦A梦。很多大师夸我天赋异禀……”

    又开始叨叨不休了。

    廖今浙安静认真地听着,没放过一句话,慢慢地抬头,看着低低的屋顶,又细细地浏览了一遍这小小的屋子,觉得每一处空白都被叶小姐说出的话填满了。

    他不由得笑了下。

    后面,朝晕指地板着说可以铺暗色宫廷风地毯。

    短短的时间内,她自己在口头上重新设计了他这个冷冰冰的小房子。

    最后,她问:“你觉得这样好看吗?”

    廖今浙给她一瓶自己囤的矿泉水:“好看。”

    朝晕喝了一口水:“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吗?”

    廖今浙哽住,转头,茫然地看着她。

    阳光从她身后洒进来,白茫茫,金灿灿,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她的声音被助听器放得格外清晰,比阳光还亮堂。

    她语气随意得像是随口一说,透着光的眸子却格外认真:“人就算是追着过去跑也比停在固定的一个瞬间好,但是最好的还是往前看和往前跑,不要有目的,一往无前地往前跑就好了。”

    “迈出去一步就会有第二步,然后——”

    他问:“然后什么?”

    她沉思后道:“然后会获得赛跑冠军。”

    无厘头的一句话,廖今浙失笑:“和谁赛跑啊?”

    朝晕理所当然道:“和你自己呗。”

    “人最不应该放弃的权力就是奔跑向自由的能力。”

    “跑不动的话,可以寻求帮助。比如我,我有摩托,都不用说跑了,我甚至可以带着你飞。”

    叶小姐不但话多,有些话也很容易让人摸不着头脑。

    廖今浙却定定地望向她,无声地深吸一口气,缓缓笑了,他的眼眸亮了一分,说:“好的,叶小姐,我明白了。”

    就算他做不到,甚至听不懂,他也无比感激有个人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送他几句话,让他不要再停留在几乎要凝固成色块的时光里,出去看看。

    叶小姐,只有你了,只有你愿意送我花,和话。

    这么多年,肯在我身上施舍几分心神的人,只有你了。

    唉,叶小姐。

    有时候想问,你这是何必。

    【叮!攻略目标好感度+2,目前好感度19。】

    廖今浙拿好工具后带着朝晕去剪花,剪花是一门手艺,他耐心细致地教她怎么剪才能让花朵存活的时间更长,不过朝晕一向不擅长听课,听了几句就不干了,转而在他旁边看他剪。

    不过她也不忘刷存在感,他每剪一下,她都倒吸一口凉气,指责:“好残忍。”

    他笑了声:“对不起。”

    他又剪下一朵花,朝晕倒吸一口凉气,指责:“看起来好疼!”

    他丝滑地接道:“对不起。”

    “你怎么老说对不起?你要像我一样,有骨气一点,有人指责你的时候,你就说,我就要这样。想我当年,觉得我爹夏天会很热,趁他睡着,给他剃了光头……”

    朝晕又絮絮叨叨地讲起来自己的辉煌往事,像一只小蜜蜂在旁边嗡嗡飞,原本平静无波的剪花工作都添了几分活泼热闹。

    他时不时笑两下,朝晕时不时喝几口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擅自剪花出去卖,傅紫苏不生气吗?”

    “不会生气。他们一个月给我500块钱,让我一个月挑出五天出去卖几朵花,就当工资了。”

    朝晕瞳孔地震:“500块钱?!比我的摩托车都好养活。”

    廖今浙哭笑不得,不知道这算不算夸奖。

    “没关系,我吃喝住都在萧家,平时开销很少,足够了。”

    他还抽空安慰她呢,朝晕瘪眉,心里依旧窝火,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努了努嘴,决定为他做点什么,看了一圈花,最后指向出挑的一朵红玫瑰:“那朵最好看,拿出去卖,一朵卖十块钱。”

    廖今浙望过去,赞同点头:“好看。”

    却没有剪的意思。

    朝晕不满:“你觉得不好看吧?为什么不剪?”

    廖今浙回眸,俊秀温润的面孔上点缀着深浅不一的光斑,光影把每个字眼都过滤得温柔、动听:“那朵是要给您的,叶小姐。”

    上午十点,他们两个出门卖花。

    家里没什么人,萧维和萧唤去了公司,傅紫苏把一切繁琐的事都交给了顾英(尤其是关于朝晕的事),自己去找姐妹解闷。

    顾英哪里有权力制止朝晕做什么事,听到他们两个人要出去时也只能说一句注意安全。

    廖今浙劝朝晕吃过午饭再去,或者干脆就他一个人去就好。

    朝晕不干,说自己不饿,换了身骑行服,给廖今浙带上头盔,把浸着水的玫瑰花放在车板上,骑上自己的摩托车,潇洒地让他上车。

    廖今浙背着包,犹豫地上了车,动作僵硬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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