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婳没有回去,独自驱车来到江畔。
傍晚的江边绿道,总是格外热闹,夕阳的余晖洒在江面上,碎成千片万片金色的鳞片,随着波浪轻轻晃动。
她的车停靠在马路边,安静的坐在车上,盯着手机上的陌生短信,[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要把你送出国,这对你、对他、对所有人都好。]
面无表情的删掉这条短信,手机再次显示傅默的来电,她没有接,把手机扔到副驾驶,紧紧看向远处波光粼粼的江面,以及落日。
江边的微风,带着水汽和花草树木的香气,轻轻吹进车里,拂过她的脸颊,像是能把心灵的每一处褶皱抚平。
直到夕阳渐渐沉入水平面,金黄的暖光慢慢从她脸颊消失,车窗外探入一个脑袋,什么都没有说,带着急切的喘息吻上了她的红唇。
熟悉的冷冽气息强势包裹住她,温婳失焦的双目慢慢凝入眼前人的黑眸里。
他撬不开她的齿关,不懈的吻着她,吻的很温柔,似在安抚她的不安,也似在安抚自己,一直吻着她。
温婳没有启唇。
夜幕逐渐降临,江边的灯光一盏一盏亮起,也得不到她的回应,傅默的额间溢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慌乱间,他们的唇瓣分开,对上她眼底的平静,傅默退出车窗要打开车门,咔的一声轻响,温婳按下车锁。
“温婳,”
“先回去。”
说完慢慢升起车窗,整个过程都没有看他一眼,独自启动汽车驶离江边。
徒留他一人站在昏暗的夜灯下,江风缓缓吹过,他只觉得浑身发冷。
静谧的夜色里,第一辆黑色汽车驶入院子。
紧随其后的,是第二辆黑色汽车。
温婳拿起副驾驶的背包,打开车门,没有任何防备,一道身影强硬地挤了进来,然后,车椅慢慢往后倒,她也往后倒下,包包掉落时发出轻微的响动,掩盖不住他们急切的呼吸声。
车门被关上。
他像头疯狼一样,在这拥挤的车间,空调已经关上,空气越来越闷热,没有言语,他吻着她,急切的勾缠她的唇舍,就这么深深吻着她。
他们的气息交融在一起,逐渐变得滚烫浓稠。
黑暗和灼热中,他越来越放肆,迫切的想得到更多…
“不行,”她的胸口上下起伏,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抓住他的手止住他的动作,十指紧扣间,他哑着声音喘息,“还没有结束吗?”
轻轻摇头,温婳被他折腾一番,眼里已经染上了水汽,双眸泛着水光看他,看的他心尖一软,薄唇轻轻吻着她眼角低语,“以后别把我一个人留下了,好不好?”
她的身上已经溢出一层浅浅的汗珠,胸口不断起伏,连启唇说出的话都是他的味道,“太热了,”
“以后别把我一个人留下,好不好,温婳。”他的呼吸灌入她的嘴里,又追问了一遍,不安又小心翼翼,眼底的眸光破碎又带着狠戾,不断的转换交织。
“嗯。”温婳急切的汲取着他的呼吸,低低应了一声,似娇媚的轻呢声,又似在回答他,慢慢的被他抱起身,他的手往车头轻碰几下,又倒了下去,互相追逐着彼此。
直到车厢里的冷气重新回来,闷热开始被打破。
“对不起,”傅默慢慢埋首在她颈间,闷沉的嗓音带着狠劲,“我会给你报回去,不管是她还是他,都不会再有下次。”
他闭着眼,眼底的情绪翻腾着,认真的深嗅她身上的气息。
车里车外都很安静,他们相依在一起,他抱得有些紧,温婳的呼吸趋于平缓,轻微喘着气,她知道今天的事情是傅老爷子特意安排的,又通过这些再一次的提醒她。
今天已经第五天,还剩下两天时间,他在逼自己做选择。
“先下车吧。”她的手放在他的碎发上,轻轻推了推,“我肚子饿了。”
“不要信她说的话,我没有玩过别的女人,” 借着车窗外的灯光,傅默抚摸着她的脸颊,不让她躲开目光,“我没有在玩你,是你在玩我,一直都是你在玩我,温婳。”
“你真是睁着眼睛说鬼话。”她拿开他的手,不想和他在这里啰嗦下去,推着他坐起身,冷声开口,“下去。”
“不要,我要解释清楚,不能平白无故又让别人编排我,一个两个尽往我身上泼脏水,”身后的方向盘抵压在他后腰,傅默按了按车椅按钮,车椅慢慢上升,他们紧紧的挤在驾驶座的位置,耳边是他低声解释的声音,“温婳,根本没有什么唐小姐陪着我,她在国外的分公司任职,走的是傅家的人情,只见了一面还是两面。我每天忙的要死,哪有时间去理会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每天想的都是回国和你结婚,你信我,好不好?”
温婳眼神冷静的看着他,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 看他自己一个人干着急。
“我们很般配,不要听信别人的疯言疯语,”急切的往前轻轻凑近她的脸,抵着她的鼻尖轻蹭,语调微沉,“再给我几天时间,到时候她们都会闭嘴,谁也不能再欺负你。”
温婳抿着的唇微微启动,被他快速堵住,唇瓣紧贴在一起,哑着嗓音轻哄,“别说那些废话了,都被人欺负到头上,还说那些废话。”
“走不走!”没完没了一样, 她推开他的头,手掌捂住他的嘴巴,不给他再亲下去。
“关于你父亲,”傅默拉开她的手,抵住她的额头,声音正经许多,柔声告诉她,“我查了你父亲的身世,已经有结果了,你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