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佛教的大乘、小乘之分,方大仙没什么概念,也没涉猎过这方面的典籍。
倒是宁菲凡不懂装懂的开口道:“小林琳,你这就不懂了吧!道士还能娶妻生子呢,和尚吃点儿肉怎么了,没听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有吗!”
这货跟庄青萱是闺蜜,对正一有些了解,但也是裤裆里拉二胡,在那瞎扯淡!
方闻没有搭理两人,看看寺庙的匾额,上面写着华语跟泰语,南达寺三个字很醒目。
他随着信众来到寺庙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大钱。
和尚瞧着几人的装束,双手合十,行过一礼,便让他们进去了。
跨进大门,入眼的是白砖石铺就的地面,正前方矗立着一座花里胡哨的殿宇,典型的泰氏风格,四周还有几座白塔。
方闻四下打量几眼,开口问道:“提猜,知道阿颂多在哪里吗?”
提猜摇摇头,他一个小混混知道的个屁!
宁菲凡开口道:“我去问问!”
说罢便朝一个小和尚走过去,指指画画,驴唇不对马嘴半天,又悻悻的走回来。
“哈哈,菲凡姐,问出来了?”
“问出个屁,小和尚不会华语!”
方大仙笑了笑,带着几人走进大殿,绕上一圈,对着一个大和尚开口就问:“阿颂多在哪里?”
不过大和尚也不会华语,叽里呱啦几句,惹来身后两女一阵娇笑。
方闻扭头看向提猜。
黑小伙会意,有些激动的跟大和尚交流起来。
几句后,大和尚一脸惊愕的看向方大仙,然后点点头向后殿走去。
不一时便又回转,摆了一个请的姿势,带着几人去见大师。
这里没什么后院,穿过几个白塔,眼前出现一座尖顶房舍。
打眼看去,便瞧见一个老和尚坐在堂中间,闭目养神。
大和尚示意其他人留在外面,不过方闻没有搭理他,两个定身术甩过去,带着宁菲凡和林琳走进堂中。
“哼哼!”
宁菲凡立定后,却是忍不住笑出声。
只因老和尚顶着个大光头,就连眼睛上的眉毛都是光秃秃的,看着很不协调,像个卤蛋!
阿颂多听到声音,睁开老眼,打量三人片刻,看着方闻道:“你是四面佛转世?”
方大仙闻言愣了愣,老秃厮会说华语,但嘴里突然蹦出个四面佛,倒叫人摸不着头脑。
他不知道这是提猜见识过掌心雷后,自动脑补,把他当成了佛陀转世!
而方闻愣过之后,便笑着道:“呵呵,我不是四面佛,我是阎王爷!”
阿颂多闻言,朝房舍外站立的两人跟看去,随后收回目光,开口道:“你是来取我性命的?”
不过没等回话,又自顾自的说道:“当年的一次佛会上,桑丹寺噶定活佛曾预言过我的寿数,说我不得善终,活不过68岁!呵呵!一晃十几年过去,当初的一句笑谈,难道应验在了今天!”
方闻咧咧嘴,这些和尚们就爱搞什么佛会,不过那桑丹寺的噶定活佛倒是有点东西。
笑着开口道:“你今年68了?”
“嗯!”阿颂多点点头,继续道:“我已经不问世事多年,年轻时结下的仇家也都化为尘土,如今还有仇怨的再无一人,阁下此来可是因为维猜?”
芭提雅秀场所发生的事,老和尚有所耳闻,但徒弟去华夏寻仇他也没拦着。
而眼前站着的年轻人恐怕就是秀场惨案的始作俑者,维猜估计也凶多吉少了!
方闻则是呵呵一笑,觉得这阿颂多脑袋瓜挺好使,开口道:“维猜被我削成人棍,扔进海里喂鱼了!今天来送你上路,至于往登极乐,还是下地狱,就看你们师徒的造化了!”
“唉!”阿颂多叹口气,开口道:“维猜天资聪慧,只有他传习了本脉降头秘术,不想要在今天断绝了。”
说着伸手摸进怀里,想要掏东西。
方大仙也不再废话,三阴聚煞,直接送老和尚归西。
这片天地阴气重,聚煞效果妙得很,人死的很干脆,留了一个全尸。
而面临死亡,谁都不想坐以待毙,阿颂多负隅顽抗,还想争取一下,不过小菜鸡一个,连蹦跶的机会都没有!
老和尚并不是什么善茬,怀中装的东西透着淡淡的阴死怨气。
至于传承不传承的,都是些邪门歪道,没有什么好传的。
“走吧!”
方闻事了拂衣去,转身离开。
宁菲凡和林琳这俩货进屋之后一句话也没说,看看老和尚还端坐在地上,只是身体已经变得青黑。
林琳觉得有点吓人,忍不住又多看一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才一溜小跑,紧跟在屁股后面,走出房舍。
金三角这地方好人不多,门口站的两个人棍,方大仙瞧上一眼,没再多管,带着两女向寺外走去。
信众们还在大殿中虔诚拜佛,对身边路过的男女多不在意。
三人溜达着离开南达寺,沿着来时的路,折返回去。
杀人容易,道路难行。
等坐上越野车,已经十二点多。
林琳开着车,一脸小兴奋,开口问道:“方大师,阿颂多就这么死了?”
“嗯!”方闻点点头。
一旁坐着的宁菲凡笑着道:“咋了小林琳,今天没有见到血,觉得不够刺激了!”
“嘿嘿!哪有!我就是觉得方大师好厉害!那个阿颂多的大脑袋像个黑卤蛋!”
车后面坐着的两人闻言,噗呲一笑。
“小林琳,好好开车,一会到酒店,给你点个卤蛋吃!”
“咦!”
林琳似乎已经适应了杀伐,跟宁菲凡一路调笑,回到清盛县,直接来到酒店。
这跑了一上午,两个女人又累又饿,风卷残云,吃了个肚饱,各自回房间休息。
此间事了,方闻想起赌船上的乌力、雷鸣等人。
看看地图,帕敢离清盛县还挺远,在缅甸的克钦邦。
不过既然来了,就一并解决掉,斩草要除根,省的以后又出幺蛾子。
而阿颂多乌青的尸体,此刻还在那间房舍里坐着,由两个人棍护法,一时间竟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