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想起来了。
那个人不是凶手。
但,她并不知道凶手是谁。
她是突然间想起,上辈子她待在屋子里,只隐隐约约的听见外面白连安和人说起这件案子的经过。
只是,她不在意,也不关心,可还是有几个字眼钻进了她那双有些耳聋的耳朵里。
“那人吃了花生米。”
“以为,案结了。”
“谁知……又有人遇害了。”
“一样的……”
“我就知道。”
“那人,是无辜的。”
……
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对话,她还听见了那时的白连安无奈的叹息,以及追悔和怒气。
不过,过耳不过心,与她无关的事情,不,就算是与她有关的事情,那又怎样?!她也一个人,只是一个孤老婆子,她也有很多的恨啊。
“阿如,你怎么了?!”
苏怀远年纪大了觉也浅,主要也是在空间里休息够了,所以身边的人只要有动静,他都能马上知道,这不睁开眼发现是他妻子,立马就关心的边起身边问道。
“怀远,我想起来了。我刚才睡着睡着突然就想起来了,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凶手。”
乔九如有些激动,忍不住抓着丈夫的手臂,急忙的告诉他这个发现。
啥?!
那个人不是凶手?!
他不是凶手为什么要捉他?!
为什么说他是凶手?!
他不是凶手,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苏怀远自然不会怀疑自己妻子所说的话,而是在想这个凶手究竟是谁?!
“你想起来那个真正的凶手是谁了吗?!”
他急急忙忙的问道,不能冤枉好人啊,这可是大事,关乎一个人的性命。
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更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让我想想,我想到这里就惊醒了。”
乔九如愁着眉头继续回想梦里的情景,她刚才是突然梦到,然后就惊醒了,没有继续下去。
苏怀如立马不说话了,只是紧紧的看着妻子,祈祷她一定要想起来啊。
“好像,好像,那个人是住在县里的。”
“不是农民,不是生产队的人。”
“好像……好像是个,工人。对,是个工人。”
乔九如一边回想那个时候的白连安说的话,一边在寻找有用的信息。
她隐隐约约记得,当时白连安还说,这个隐藏得极深。这个身份真的是太好了,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一个城里的工人会干这样的事情。
要不是这人没忍住又继续作案,根本没人知道凶手另有其人。
“阿如,我们要告诉九叔,那个人不能就这样白白的冤死。”
苏怀远完全相信妻子的话,他担忧的是那个被当成凶手的人。他的身份和他们一样,就因为这样,他就是真正的凶手了吗?!
“那我们怎么和九叔说?!要是九叔问我们怎么知道他不是凶手?!我们又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更不认识那个人。”
乔九如除了为难之外,也不知道这个事情该怎么处理,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救下那个人,他们的身份有太多的限制了。
他们不能离开生产队,必须天天在地里劳动,只有晚上才是他们的时间。
所以,难,很难,太难了。
苏怀远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