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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斗婆婆没意思

    云庭在旁边听着,挫败地想,别说五公子了,就是大丫,他也拍马不及。

    这份坦荡大气体面周全,他要学习的太多了。

    他在很多事情上都迟钝,但是今日看明白了大丫的路数。

    ——大丫已经看穿了内宅斗争的根本,直接从根源下手。

    内宅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

    擒贼先擒王。

    真正说了算的,还是男人。

    婆婆不好伺候?

    可是婆婆得听公公的。

    得到了公公的看重,有公公撑腰,婆婆便是有意见,也要忌惮三分。

    大丫一下就跳出了后宅争斗,直接和公公对话。

    有理有据,讲道理也讲感情,直接把蒋侍郎这一关给过了。

    云庭想,有些方面,他都可以拜大丫为师了。

    “是,是关心则乱。你心里多包涵些。”蒋侍郎道。

    “您言重了。”大丫道,“一家人,本应该风雨同舟。”

    蒋侍郎看大丫的眼神,充满了赞许。

    不愧是他儿子的眼光,等到了二十几岁才成亲,直接挑了个顶顶好的儿媳妇。

    这大概就是好饭不怕晚。

    “还有一件事,需要您许可。”大丫继续道。

    “你说。”

    “我想白天的时候,去陪陪蒋玄。”大丫道,“我知道这于礼不合。但是我陪着他说说话,说不定能唤起他更多的求生意志。固然,礼不可废。然而我只是一个浅薄的女子,对我而言,蒋玄是我未来的夫君,就是我的家国天下。我陪伴他,也算临危受命,所以请您准许。我可以低调行事,绝不让蒋家颜面受损。”

    蒋侍郎转头擦了擦眼角的泪。

    如果说大丫之前的话,让他看到了进退有度,看到了决断体面,那这番话,则让他看到了大丫的深情。

    宁可牺牲自己的名声,也要陪在儿子身边,蒋侍郎如何能不敬她怜她?

    “好孩子,不用低调行事。你就是我蒋家的孩子!”蒋侍郎道,“蒋玄有幸逃过一劫,你们就成亲。若是他,他没有那个福气,我就认你做义女,你照顾兄长,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大丫低头落泪。

    蒋玄,我做到了。

    等着我来陪你。

    姜权的奏折,在滕文甫不动声色的帮助下,很快呈到了皇上面前。

    “姜权?他给朕上奏折,倒是难得。”

    皇上打开了奏折,一目十行地看完,看得直摇头。

    “这奏折,应该是姜仪写的。朕记得她笔迹,当初她父兄出事的时候,她上书陈情——”皇上喟叹一声,“奈何姜仪是个女子,否则朕一定让她继承她父兄的遗志。”

    滕文甫想,萧晏不重要吗?

    这帖子是谁写的那么重要吗?

    内容您是一点儿没看啊。

    “对了,滕文甫,姜仪出嫁了吗?”

    “回皇上,据老奴了解,应该还没有。”

    “也是老大难。”皇上摇头,“之前若是她跟了萧晏——也罢,那还有弃娘什么事。对了,萧晏这个倒霉蛋儿,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有他。”

    滕文甫心说,您总算想到这个倒霉蛋儿,还在诏狱里关着呢。

    “陆瑾有什么消息回来吗?”

    “回皇上,还没有。陆指挥使事情繁忙,慢一点也情有可原。”

    皇上瞥了滕文甫一眼,“你怎么那般记仇?找到机会就给他上眼药,他不就是护驾的时候,踹了你一脚吗?”

    皇上说着,自己都笑了。

    滕文甫委屈啊!

    “皇上,老奴怀疑他公报私仇。要真是踹了老奴一脚,能给您挡刀,老奴得谢谢他。奈何那天,受伤的除了刺客,只有老奴的老腰,您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皇上大笑起来。

    这俩人的梁子,他知道。

    不过这种梁子,皇上觉得还怪好笑的,总比那种为了争权夺利,相互倾轧来得好。

    “去传朕的旨意,让他先把那些做爆竹烟火的审一下,没有明显问题先放回去。”皇上道,“可以封锁他们做烟火的地方。弃娘估计这些天,该着急了。不过——”

    皇上话锋一转,忽然问道,“滕文甫,你说姜仪上这个奏折什么意思?难道她还想和萧晏破镜重圆?”

    那怕是不能了。

    “那应该不是。”滕文甫连忙道,“姜姑娘和弃娘关系不错。而姜权则一心想进黑甲军而不能,正想要拜师萧晏开小灶补课,等着今年再考。”

    “原来如此,这般最好。弃娘和姜仪,朕都喜欢,不希望她们两个闹出什么争风吃醋的事情。姜仪的婚事,回头也得看看,朕总得帮她爹照看她一二。”

    “这一桩一件的小事,都要皇上操心。”滕文甫道,“您实在是操碎了心。”

    “这不算什么。这些孩子,都让朕舒心。真正操心的,是这些。”皇上指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

    还有上元节遇刺的事情,沉甸甸地压在皇上心头。

    滕文甫出去吩咐人传旨给陆瑾后又很快回来,吩咐小太监往火盆里加炭。

    皇上笑道:“朕还以为你要亲自去一趟,吓唬吓唬陆瑾,报这一脚之仇呢!”

    “老奴不跟他一般见识。”滕文甫给皇上换了一盏热茶,笑道,“皇上您歇会儿,老奴给您说件事情,让您听个乐儿。”

    “来,说来听听。”

    滕文甫便把陆弃娘揣着九千两银子找他送礼的事情说了。

    皇上果然笑得不行。

    “忙活了那么一大顿,朕以为她赚了多少钱,最后竟然只剩下这点,还都要拿出来。”

    “皇上,您说,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不管是真傻还是装傻,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要不这奏折,这么快到了我案头?”皇上意味深长地道。

    滕文甫故作惶恐,“皇上,天地良心,老奴是一文钱都没收弃娘的,还赔了一壶半两银子的好茶。”

    皇上哈哈大笑,“你看,这一招对你好用。不花钱就把事情办了,你看她傻还是你傻。”

    滕文甫道:“大智若愚,这就叫大智若愚,老奴以后也要学着点了。”

    他暗暗松了口气。

    有些事情,得在皇上这里过一下明路。

    否则日后,可能都是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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