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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江左之上,见到儒门最正宗的内养之法。
虽然眼前的刘大公子连入门都算不上,更是缺了其中精义,但是气息给人的感觉,绝对骗不了人。
不过陈年并没有贸然开口询问,刘大公子既然邀他上船,定然有着自己的目的,他早晚能将此事搞清楚。
刘之谦前来见礼躬身之时,陈年便回过来神,他简单还了个礼,再次开口道:
“不过是一介方外之人,不知刘公子盛情相邀所谓何事?”
刘之谦似乎没有想到陈年登船之后,竟然还这么直接。
听到陈年的问话,他稍微顿了顿,再次拱手道:
“实不相瞒,邀请先生登船,并非在下的主意,而是叔叔父临行之前特别交代的。”
“令叔父?!刘枢刘正己?他如何得知我会来此?”
陈年闻言却是眉头一皱,心中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十一大曜星君法意高悬,五运六气降生,天机重塑,不知十一大曜真意,想要算出一个人行踪,难如登天。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十一大曜星君法意所铸的仙剑护身,要想通过天机推算他的行踪,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想达到这种效果,只有一种可能!
至诚之道,可以前知!
若真是如此...
陈年心中猛然一惊,双眼之中闪过一道精光,莫非那刘正己真的就是应劫之人?
就在陈年思索之时,他那直白的回话,却是引起了他人不满。
刘之谦尚未说话,他身后的几个青年之中,便有人开口呵斥道:
“放肆!竟敢直呼刘先生名讳!”
“刘兄好心好意请你登船避风,你这人好生无礼,竟然直呼先生名讳!”
“刘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刘夫子说的怎么可能会是这等无礼之人?”
“...”
几人声音繁杂,陈年轻而易举的就从称呼之中,分辨出了几人与那刘正己的关系。
他并没有理会的几人的呵斥,只是面色平淡的看着刘之谦。
主人家尚未开口,便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表现,这等人物不是这主人家事先安排好的,就是看不清形势的无脑之辈。
与之争辩,只会浪费口舌,让人看了笑话。
果然,见到陈年面色平淡,刘之谦慌忙拦住几人道:
“诸位兄台莫要如此,先生乃是叔父专门交代的贵客,怎会有错!”
说着他便对着陈年深深一礼,恭声道:
“是之谦事先没有给诸位兄台解释清楚,还请先生莫怪。”
“我家叔父确实名为刘枢,叔父临走之前,特别交代若是遇到先生,万万不能怠慢了。”
“诸位兄台也是没想到先生竟然如此年轻,只是一时气盛,此事之错,全在之谦一人,还请先生责罚。”
陈年看着刘之谦那慌张的模样,看起来并不像是演出来的。
他摇摇头,拱手回了一礼道:
“此事怪不得他人,只是我一时好奇,为何刘先生会知晓我途经于此,故而失了礼节,怪不得诸位。”
见陈年没有追究的意思,刘之谦稍稍松了口气,他转身对着几个青年肃声道:
“贸然相请,本就是我等失礼在前,如何能怪得了先生?”
“还不快向先生道歉,否则回到彭城,我定然将今日之事,告知叔父。”
刘之谦在一众青年之中颇有威望,这几句话说的极为严厉,却没有一人表现出不满之色。
那几个青年闻言浑身一震,顿时整肃容颜,对着陈年躬身一礼,齐声道:
“还请先生见谅。”
陈年不是什么得理不饶人之辈,更不会因一时的言语得失,就觉得他人已有取死之道。
他微微侧身让过这一礼,右手虚扶,摇摇头道:
“我此去彭城同样是为了拜访刘先生,你我年龄相仿,当不得什么先生。”
刘之谦闻言却是急忙道:
“叔父最重礼节,先生乃是叔父交代的贵客,怎能怠慢?”
陈年见他执意如此,便没有继续纠结,他的目标是刘枢。
与其与这些人在俗礼之上纠结,不如随了他们,早点探听一下刘枢的消息。
刘之谦见陈年没有继续坚持,赶紧将他邀至舱内。
进入船舱,刘之谦直接将主位让给了陈年,同时安排下人撤下那些残羹冷炙,重新备宴。
陈年看着船舱堪称奢华的装饰,再次眯了眯眼睛。
船舱四周除了几个通风口外,全部被厚重的帷幔和毛毡包裹,内里放了数个铜质炭炉,炭炉中的无烟兽炭烧的通红。
座位之上,铺了数层厚厚的兽皮,中间还有仕女起舞、佳人抚琴,与外面的冰天雪地,简直是两个世界。
落座之后,刘之谦再次拱了拱手,向着陈年问道:
“还未请教先生贵姓?”
陈年看了看刘之谦体内那丝气息,又看了看这奢华的画舫,心中不由产生了一些疑虑。
听到刘之谦的问话,对着刘之谦点了点头道:
“陈年,陈静一。来自山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