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琛和秦轩进了房间,只看见顾越泽一个人傻站着,手里还攥着半根扯断的孔雀羽毛,问了之后才知道是什么情况。
原来是宋知知的日记本被顾越泽看见了,这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那就是藏了很多年的秘密被人发现了。
秦轩不由皱起眉:“你疯了?偷看小女孩日记?这对她来说就像剥光了衣服站在人面前!”
顾越泽心虚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宋允琛却抬手说:“没事,知知就是在气头上,你去哄哄她,道个歉就好了,我妹妹就是被娇惯得有点任性,但还是讲理的。”
担心宋知知跑远,他摸出手机给别墅管家打电话,然而下一秒,脸色骤变:“什么?跟丢了?”
听筒里传来管家惶恐的声音,原来宋知知跑出别墅后,几个下人在巷口跟她拐了个弯,再追时,只剩一只掉在地上的蝴蝶发卡。
宋允琛立刻吩咐:“增派人手,继续去找!”
过了一会儿,宋允琛派去的人四处找遍了,也没找到宋知知。
见宋家保镖都在忙着找人,薄景州揽着苏雨棠,不禁走上前问:“发生什么事了?”
宋允琛垂头丧气地说:“宋知知不见了。”
顾越泽瞥了眼表哥,一想到日记本里的内容,不合时宜的来了一句:“都怪你!”
薄景州不禁挑眉反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越泽哼道:“那丫头一直暗恋你,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
宋允琛冷冷斜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怪你!人家小丫头本来脸皮就薄,你好端端的非要拆穿她做什么?”
“我哪有拆穿!是我不小心看到了她的日记……”顾越泽梗着脖子辩解,“况且,就算我没看到日记,就她那昭然若揭的眼神,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好么!”
众人:“......”
好了,又让你拆穿一次!
苏雨棠开口打破僵局:“还是先去找人吧,这么晚,她一个人在外不安全。”
宋允琛一脸挫败:“到处都派人找了,电话也不接,这次估计又离家出走了。”
至少那丫头离家出走不是头一次了。
顾越泽挠了挠头,试图缓和气氛:“其实也不用太担心,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或许到不了明天,今晚就回来了,她在外又没地方可去。”
宋允琛喃喃道:“希望吧。”
这场原本热闹的康复宴,草草结束。
返程的豪车里,苏雨棠倚着座椅,打趣道:“薄先生魅力不小啊,还是小姑娘藏了这么多年的暗恋对象。”
听出她语气酸溜溜的,薄景州长臂揽过她的腰,将人拽进怀里:“那跟我可没关系,我只喜欢你。”
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声音带着蛊惑的低哑。
幸好四个小宝在另一辆车上,不然这像什么话?
苏雨棠脸颊发烫,却还是正色道:“不过话说回来,宋知知丢了,你也帮忙找找吧,看在今晚宴会的份上,如果没有举办这场宴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嗯,听你的。” 薄景州漫不经心地说,“允琛已经在找了,明天还没消息,我会让人去找。”
苏雨棠点点头。
行驶到半路,薄景州让司机开车拐去了浅水湾,在苏家住了那么久,如今他眼睛又好了,也没了继续赖在那的理由。
况且,老婆已经哄回来了,不需要他再死皮赖脸。
夜晚的浅水湾静谧安宁。
苏雨棠洗完澡,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突然,她顿住脚步。
只见薄景州倚在床头,深邃的目光像磁石般黏在她身上,睡衣下若隐若现的曲线,都被他看了个真切。
苏雨棠忽然觉得不对劲,他这眼神......
怎么跟那晚在医院一模一样?
当时他也是这样盯着她看,而且她以为他看不见,在身上只裹了件浴巾。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于是问:“在医院的那晚,你全都看见了对不对?”
薄景州挑眉,喉结滚动了一下:“嗯。”
“呵......” 苏雨棠气笑了,抓起枕边的抱枕砸过去,“你这个骗子!”
明明那天晚上就看见了,还说是第二天看见的!
薄景州轻松接住抱枕,顺势将人拉进怀里,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湿漉漉的脖颈:“我又不是没看过,你至于这样么?”
他的手指沿着她腰线缓缓游走。
苏雨棠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抱得更紧。
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薄景州低头吻住她还未开口的抗议,将所有嗔怪都化作唇齿间的缠绵。
薄景州的吻如细密的雨点落下,带着久未纾解的炽热。
苏雨棠的双手抵在他胸前,推拒的力道却在逐渐变弱。
直到伤口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猛地攥紧他的肩头,声音带着轻颤:“放开,好疼。”
“哪里疼?” 薄景州瞬间僵住,深邃的眼眸里氤氲的情欲被担忧驱散,他迅速撑起上身,目光在她身上逡巡。
苏雨棠微微喘息着,脸颊还泛着红晕:“当然是伤口了。”
她轻哼一声,抬手戳了戳他紧绷的肌肉,“你差点压到我肚子。”
男人喉结剧烈滚动,翻身躺在她身侧,手臂却固执地将她圈在怀中。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他紧抿的薄唇和泛着暗红的眼角,倒显得几分可怜:“我可以忍。”
他将脸埋进她发间,声音闷闷的,“反正这么久都忍过来了,不差这一时半会。”
等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再说......
苏雨棠被他的语气逗笑,转身搂住他的脖颈,手指扫过他发烫的耳尖:“那还早着呢,你慢慢等吧。”
薄景州的俊脸唰的黑了下来。
苏瑾曜说的没错,有些火,得自己慢慢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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