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婳一笑,靠到肖政的身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叹了一声。
她有些累了。
光是当个投资人就这么操心,如果自己开公司创业岂不是会更累?
“累了?”肖政低声问。
安婳点点头,话都懒得说了。
“哼,谁让你没事给自己找事的。”按肖政的意愿,安婳每天上个清闲的班,其余时间没事就弹弹琴,种种花,日子多惬意啊,也符合她小资的习惯,非得折腾。
肖政不知道的是,他媳妇已经想从小资变大资了。
安婳靠在肖政肩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就到家了。
下车后,她先往屋里走,肖政在后边跟着,“你慢点,当心摔着。”
跟伺候姑奶奶似的。
司机连忙钻进车里把车开走,不然他怕多看一秒钟,以后都不能直视首长那张严肃的脸了。
安婳的鞋子踩在地上“哒哒哒”的,进屋后亮堂起来肖政才看到,“你这身打扮......”
“怎么样?是不是显得我特别干练?”
安婳今天穿的是一身灰色的西装套裙,裙子长度到膝盖下,露出一截雪白莹润的小腿,脚下是一双4Cm的黑色高跟鞋。
身上全部的首饰只有耳朵上的一对素珠,珠子是她从嫁妆箱里挑出来的一对最小的东珠,找人镶嵌成的耳钉,戴在耳朵上,衬得她的小脸都更多了几分光泽。
肖政上下打量着媳妇,只觉得这样打扮的媳妇可好看了,是他从没见过的模样。
同时也感觉酸溜溜的,啥茶话会啊,还特意打扮!
“入秋了,光着一截腿不冷啊?”肖政的目光落在安婳的小腿上。
“我穿丝袜了,”安婳扯了一下,“这是丝袜,肉色的,所以你看不出来。”
肖政感到新奇,蹲下,伸手摸了摸,“挺滑溜的。”
感觉还有点特别......
“唉!”安婳坐下,把高跟鞋一蹬,“多年没穿高跟鞋了,4Cm都感觉受不了,累死我了,腿好疼啊。”
肖政就着蹲下的姿势,把她的脚捧起来放在怀里,给她捏脚。
动作体贴,嘴上却还是唠唠叨叨,“谁让你穿这一身,还整个什么高跟鞋,自己找罪受,活该。”
安婳也不在意,舒舒服服瘫在那里,享受着肖副司令的服务。
别说,肖副司令是会伺候人的,力道适中,颇有节奏,捏得安婳懒洋洋的,都不想起来了。
肖政看了眼媳妇,轻笑了一声,“你跟那旧社会的地主婆有什么两样?”
安婳哼哼唧唧道:“你一个长工能伺候地主婆,是你的荣幸。”
肖政笑出了声,“是是是,地主婆说得对,那么请问,本长工伺候得还行吧?”
“小腿肚子酸,按一按。”
大手顺着光滑的腿往上。
按着按着,肖政的眼睛就开始变得晦暗。
“这什么丝袜,谁发明的?还挺......”肖政的喉结动了动,“挺带劲。”
安婳眉毛一抬,觉得不对。
她想起身,还没爬起来的时候就被肖政抱了起来。
“累了一天,给你洗洗。”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放我下来。”
“本长工伺候你啊!”
安婳知道这厮起了坏心思。
说实在的,随着年纪的增大,夫妻间在那方面的频率肯定不如年轻的时候,算算距离上一次也是二十多天前了......安婳遂没有挣扎,顺从了他。
被肖政撩拨得晕晕乎乎的时候,安婳还在想,人家都说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能做好几宿,肖政马上就五十了,他们都快步入老年夫妻的行列了吧,居然还能对对方有感觉,算是奇迹吗?
安婳累及睡去,第二天醒来身边没人,她收拾好下楼,却听到楼下传来肖政的骂声。
“......他妈的,走后门走到老子这来了!打仗是军人的天职,当逃兵的老子第一个看不起!还给你把人调回来?滚远点,再多说一句,老子处分你!”
安婳走下楼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身影从她家大门口消失。
肖政还在那生气,脸色难看。
安婳走过去给他抚了抚胸口,安慰道:“什么事啊生这么大气,当心身体。”
肖政的脸色稍缓,道:“南方不是还在打仗嘛,我一个旧部的儿子在南方当兵,上了战场,那狗东西写信回来说怕,让他爸想法子把他调离前线。”
肖政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妈的,竟然真求到老子跟前了。”
眼看着肖政情绪又上来了,安婳忙道:“你不是已经拒绝了嘛,别放在心上。”
“老子是觉得.......”肖政叹了口气,“齐志坚那小子当初也是出了名的英勇,怎么生出个软蛋儿子?儿子这么软蛋,他竟然也惯着!”
“这个齐志坚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他一直在下头的军分区,在副师的级别上好多年了,本来我还想着是不是可以把他往上提一提了,哼......”
“既然他儿子这么怕死,怎么就给送到部队去了呢?”
“谁知道!哼!”
哼个没完了。
安婳赶忙转移话题,“小鱼儿呢?怎么没看见他?”
肖政道:“出去玩了吧。”
话音刚落,小鱼儿就跟着杨桃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
“妈妈,看我给你捡的花花。”
小鱼儿的手上举着一朵小小的黄黄的桂花,虽然已经蔫了,但还散发着馥郁的芳香。
“妈妈,给。”小鱼儿踮着脚,想去够妈妈的手。
安婳配合地弯下腰,伸出手。
小鱼儿把从地上捡来的小花,轻轻放到妈妈的手上,然后兴奋地跺了跺小脚,“妈妈香香哒,花花也香香哒。”
肖政觉得儿子可爱,刚想抱一抱他,小鱼儿却躲开,扑进妈妈的怀里连连摇头,“爸爸硬邦邦的,抱着不舒服。”
“.......”
肖政哼了一声,并没把儿子的嫌弃放在心上。
没事,硬邦邦的,你妈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