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驴大宝,坊市里的人,好像都挺有默契的,既不得罪,也不过度讨好。
昨天跟赵家一战,至少表面上看,是他驴大宝压了万年赵家一头,背地里,那就深远了。
跟坊市里的修士们,又没鸡毛关系,谁去关注那些个啊。
“这些是何物?”
驴大宝停在一个摊子前面,看着摊子上的物品,好奇打量着问道。
摊主是个姑娘,一身护甲劲装,但这姑娘很富态,有大唐之美。
说人话就是胖,肉乎乎的,腰上最少三道褶子,屁股大,胸也大。
咋形容呢,就跟稍微小一号的熊娇娇似得,但相貌没人家熊娇娇好看。
“陶瓦!”
驴大宝自然认得陶瓦,问题是普通的陶瓦,也不会摆到坊市里来卖吧?
抬头看着她,眯眼笑了笑,好奇问道:“姑娘,这怕不是普通陶瓦吧?可有出处来头?有什么用吗?”
温小萍眨了眨眼睛:“废墟里挖出来的,有些上面或许会存留神识烙印,但必须要用神识去探索,才会有所发现。”
稍微停顿了下,又继续说道:“但绝大部分陶瓦,都没有神识烙印,都是一些垃圾。”
驴大宝听后,忍不住笑起来,反问道:“你这么着卖货,那还会有人买吗?”
董小萍眨了眨眼睛:“货卖有缘人喽,总不能坑蒙拐骗吧。”
心说这又不是我的摊子,我就帮人家看管一下,卖不出去跟本小姐有毛线关系呀。
她可不是摊主,她是坊市里的执法者,说白了,就是坊管,坊市管理者的简称。
“行吧,那这些陶瓦,是从哪里挖出来的?”驴大宝点头,眼神闪烁着,继续问道。
董小萍道:“不说了吗,废墟里挖出来的。”
驴大宝眯着眼睛,笑呵呵道:“我的意思是,哪里的废墟,废墟是个地名吗?”
温小萍歪头打量着他,要不是昨天看到过这年轻人耍威风,把赵家都搞郁闷了,还真会被他外表这副乡巴佬模样,给哄骗过去呢。
“不是,废墟就是废墟,喏,从这里一直往坊市里面走,最里面,有个大坟头,进了坟头里面,就是一片废墟,这些陶瓦都是从里面挖出来的。”
驴大宝稍微愣了下,惊讶道:“石佛寺坊市里面,还有坟头?”
“有呀,这里没形成坊市之前,就叫石佛寺,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石佛寺塌了,然后这里就成了坊市。”
驴大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些东西,他不是一知半解,是一点都不知道。
在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朱家镇里还隐藏着一座坊市。
算起来,驴大宝也就是个小散修,一没师长携带,二没家族底蕴言传身教,别说是开拓眼界了,以前青龙山附近都没走出去过,最远就是去趟县城,去个市里,顶天了。
哪里会知道,世界有多大,坊市里有什么东西,其他的修仙者,又去哪里淘金寻宝。
玄门是介于一个普通人与修仙者中间的群体,看起来说起来,都牛逼哄哄的,可上不去,修为不入境,终归是凡人。
以前驴大宝接触的群体,绝大部分,也就在这块里,而九局管的,大多数,也还都是这块里的。
而真正的修仙者,已经很少会往世俗中走了,他们更多的是探寻一些,凡人无法抵达的地方。
就比如说,石佛寺为什么会有座坊市,这跟石佛寺里面的坟头废墟,是否有关系?
昆仑虚下面为什么会有座坊市,会不会跟附近也有什么特殊去处有关系?
驴大宝不知道,他得跟人问,跟人打听,慢慢去了解才行。
“这些陶瓦,什么价格?”
温小萍稍微愣了下,眨了眨眼睛:“废墟里面,像这种破陶瓦多的是,压根就不值钱,你以的本事,稍微去里面探索探索,就能弄个几十斤出来哦,确定要买?”
驴大宝歪头,看着这个小胖妞,笑着说:“咋,听着你这意思,是不想做我的生意?”
还没等对方说话,一个三十来岁,人高马大的壮汉子,小跑了过来。
对着胖姑娘,陪笑着说道:“多谢董仙子帮忙照看摊位,那个什么,今天您买陶瓦便宜,买三送一,你尽管挑。”
驴大宝愣了下,哑然失笑,闹了半天这不是小胖丫头的摊子啊,他就说呢,做生意的,怎么还怕买家掏钱。
董小萍面上略显尴尬,却是厚着脸皮,点了点头:“这个,还有这个,嗯,最后把我前天瞧上的那片陶瓦,搭给我!”
说着,也不等身穿兽皮衣的男人反对,直接从须弥镯里,掏出几块灵玉来,扔在了摊位上。
摊主皱眉,一脸苦涩,但张了张嘴,不行两个字,终归是没有说出来。
硬着头皮,从摊位后面的口袋里,又找出一块,青色陶瓦片来,大概有巴掌大小,叹了口气,递给了董小萍。
“嘻嘻,多谢老罗哥喽!”董小萍高兴的把陶瓦片接过去,也不去看驴大宝,转头,一蹦一跳走了。
就是她这个吨位,蹦起来,总让驴大宝感觉有点地面震颤。
“道友,要买陶瓦吗?三斤灵玉一片,随便挑,随便选!”
男人收回目光来,看向驴大宝,笑呵呵开口招揽起生意来。
驴大宝眯起眼睛,笑着问道:“老兄,你这身兽皮衣,裹在身上不会热吗?”
男人稍微愣了下,哈哈笑道:“三冬四夏,在下都是兽皮衣在身,哥就是个猎户,这身兽皮衣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穿在身上,心里踏实。”
驴大宝笑着,好奇问:“刚才那个姑娘,是坊市里的人吗?你认识她?”
男人笑着道:“认识啊,坊市护卫董小萍,董家的姑娘,道友你是才来不久,所以不识得!”
驴大宝笑着道:“那就难怪了,嗯,姑娘人不错,没少夸奖你的陶瓦好。”
停顿了下,又继续说道:“三斤灵玉价格有点贵了,这样,一斤灵玉换一斤陶瓦片,你有多少,我要多少,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