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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傅砚辞你混蛋!

    谢谦之察觉这气氛不大对劲,这叔侄两人之间像是闹了什么矛盾。

    不过。

    倒是便宜了他。

    他还以为今日裴意不会答应去做客了。

    眼见裴意将自己忽略了个彻底,傅砚辞眸色沉得厉害。

    给他一种掌中之物正在悄悄脱离掌控的感觉。

    不爽的很!

    “裴意,过来。”

    傅砚辞的声音冷得渗人。

    但裴意无动于衷。

    “抱歉小叔叔,今日你好生陪着王姐姐吧,我与谢哥哥已经约好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裴意绝色的面庞上写满了倔强。

    她今日偏偏不从。

    傅砚辞又能将自己如何?

    既然他喜欢王静徽,就该珍惜这个机会,好好在一起。

    何必来缠着自己?

    烦人!

    渣男!

    想着,裴意头也不回地往忠勇侯府的方向走去。

    谢谦之朝着傅砚辞拱手。

    “王爷,那我先走了。”

    “告辞!”

    再如何,傅砚辞都是裴意的小叔叔,自己想求娶裴意的话,还需要他的首肯。

    这点礼数,他自然是要做的。

    临走前,谢谦之还递给傅砚辞一个放心的眼神。

    裴意在忠勇侯府,他至少可以绝对保证她的安危。

    可这眼神落在傅砚辞眼里,如同挑衅他一般。

    毕竟,他才拒绝谢谦之求娶的提议。

    “王爷,阿意已经大了,心里有分寸,你也不必拘着她。”

    “我瞧着,阿意和忠勇侯世子才子佳人,将来未必不能成为京中一对佳话。”

    傅砚辞听着这话,脸色黑了个彻底。

    此时也顾不上给王静徽面子,扭头走了。

    “王爷——”

    忠勇侯府。

    梨花树下。

    裴意坐在椅子上,显得有几分拘谨。

    自己为了气一气傅砚辞,这才答应了谢谦之。

    如今,真到这里,裴意反倒有些无所适从了。

    “阿意别紧张,我又不吃人。”

    傅砚辞笑着,吩咐府中下人将糕点拿了上来。

    “尝尝?本世子让府中之人特意研制的,想来应该会合你的胃口。”

    说着,谢谦之转身又进了屋子。

    拿出一个坛子,放到了桌案之上。

    “我悄悄挖了父亲去年埋在桃树下的酒,要不要尝尝?”

    酒?

    裴意盯着面前的坛子。

    呆了瞬。

    自己还从没有碰过这东西。

    傅砚辞自己不喝,也不让她喝。

    眼下,这酒都送到自己面前来了,若是不喝,岂不是不礼貌?

    更何况,她确实想尝尝味道。

    “试试吧,都说借酒消愁,我看你心情不好,才去挖的。”

    “偶尔喝一次不会有事,喝完之后,我送你回王府,你也同王爷好好把话说清楚。”

    “他养了你五年,叔侄俩哪有一直吵架的?”

    谢谦之的声音清润又温柔,一直在裴意耳边环绕。

    裴意撇了撇嘴。

    他什么都不懂。

    罢了。

    自己和傅砚辞之间的事,并不适合拿出来说。

    谢谦之说的不错,偶尔喝几口,又能有什么大问题呢?

    裴意仰头。

    一盏酒下肚,眼睛都没有眨。

    谢谦之张了张嘴,想要将人阻止。

    哪有人喝酒是这样喝的?

    估计几盏下去,人就得倒下去了。

    只是刚伸出手,谢谦之思量一番,又将手收了回去。

    如今裴意心情不好,随她吧。

    这是在忠勇侯府,就算喝醉了,也出不了什么事。

    “我陪着你一起喝。”

    ……

    果然不出谢谦之所料。

    又喝了两三盏左右,那酒精劲儿嗖的一下就上来了,裴意整个人已经飘飘然了。

    抬手,琉璃酒盏落到地上,摔了一个粉碎。

    不是说借酒消愁吗?

    “骗人!”

    此刻,她脑海之中全是傅砚辞的身影,以及他护着王静徽的模样。

    心中更郁闷了。

    听着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谢谦之一愣,担心地看着裴意。

    少女眸子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好像下一秒就会溢出来。

    “别再喝了。”

    谢谦之叹了一口气。

    然而,裴意已经拿了一个新的琉璃盏,倒满了酒,仰头又准备喝下去。

    谢谦之夺了酒盏,举高了手,递给一旁的侍女。

    “不要拦着我!”

    裴意剧烈挣扎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连你也欺负我。”

    “傅砚辞欺负我也就算了,这东西分明是你要我喝的,如今又不准我喝了。”

    裴意越说,哭的越厉害。

    头脑混沌得很,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傅砚辞就是个混蛋,他冤枉我。”

    “我分明没干过……”

    现在谢谦之很后悔。

    早知裴意会有这样的反应,当初就不该去挖这一坛子酒出来。

    刚准备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了。

    裴意忽的没了声音。

    低头一瞧。

    裴意脸上泪痕还未干,小脸红扑扑的,抱着他的胳膊,呼吸平稳,沉沉睡了过去。

    谢谦之无奈又好笑。

    酒量这么差,居然还贪杯?

    又想起幼时,因着裴夫人与娘亲同是颍川人,两家时常来往。

    她同他玩累了,也是这般抱着他的胳膊睡觉。

    谢谦之吹了会儿风。

    瞧着天色不早了,该将人送回去了。

    若是再将人留在忠勇侯府,只怕要不了多久,傅砚辞就上门来了。

    谢谦之俯身,将软榻上的裴意抱起来,上了马车。

    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王府门口时,傅砚辞已经得了信,提前立在门口等着了。

    瞧见谢谦之怀中的人,眸色顷刻深了深。

    在别的男人怀里,睡得这么香?

    “将人给我就行了,有劳了。”

    傅砚辞嗓音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闻言,谢谦之伸手。

    却在傅砚辞快要碰到裴意时,谢谦之忽的将手收了回来。

    傅砚辞面色骤冷。

    “谢世子什么意思?莫不是要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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