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住院部的顶楼天台也很热闹。
事情还得从三分钟前说起。
裴延山刚坐电梯到达顶楼,吭哧吭哧的爬上了天台,一推开门……
还没找地休息,人就已经被麻袋套了脑袋。
随后,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就已经往他身上招呼了。
裴延山毕竟年纪在这了,直接疼的倒地不起,就连套在脑袋上的麻袋都来不及掀。
也是掀不开。
裴延山被麻袋套头的第一瞬间就开始扯麻袋,结果不管他怎么扯都扯不下。
裴延山:真特么的缺德,这年头谁还套麻袋啊,套麻袋就算了,还把麻袋给系上了!!!
真是缺了个大德!
但这话裴延山却不敢直接说出来。
只因为揍他这人打人是真的吓死手啊,不仅下死手,似乎打的还不过瘾,还时不时给他一脚。
真是特疼的裴延山只能抱头原地打起了滚,似乎只要被打的面积大一点,就能缓解疼痛。
嘴里也只敢“呜呜呜”求饶:
“别打了!真的不能再打了!”
姜徽音这才开始热身,怎么可听,直接手动给了他一个大鼻兜。
她故意压着嗓音,“闭嘴!”
那沙哑却陌生的声音,听的浑身疼痛的裴延山直接一个激灵。
这声音……
就算反应迟钝的裴延山此刻也反应过来,他这真是被人骗上来打啊。
草!他真的该啊!!!
身上的疼痛不断,他只能在心里祈求时间过得快一点,他真的要疼噶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裴延山在脑海里飞快过着这些年跟他有过节的人一个一个过一遍……
但结果就是——
然后他发现,无法锁定这个套麻袋的幕后黑手。
无他,有过节的人太多了,一时间是真的推测不出来是谁,都已经恨他到这个地步了。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裴延山只觉得的他好像见到了他的太奶,落在身上的“拳打脚踢”这才停止。
姜徽音也不知道打了多久,见地上的人不半死不活,这才给地上的老逼登喘口气的机会。
一脚踩在他的猪蹄上,碾压碾压~
“知道我为什么揍你吗?”
裴延山只觉得他的脚丫子要粉碎性骨折了,但依旧不敢出声。
听到“揍”这个字的时候,本能的打了一个激灵。
虽然他不知道这人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他,但裴延山这人有一优点。
那就是他很有自知之明!
所以,此刻裴延山纵使全身疼痛,内心MMP,但嘴上依旧放低了姿态。
“都是我的错,我该揍!我该揍!”
只希望这人能放他一马,要求也不高,活着就行。
看就裴延山这认怂的速度姜徽音都忍不住咂舌。
她是真没想到啊,这老逼登是真的…… 识时务。
让她正在碾压的对方脚丫子的动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这样的想法也就是一秒钟,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直接给了他一脚。
艹!真是差点被这老逼登的苦肉计给骗了!
果然,这老家伙有点手段。
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直接给裴延山疼的又是一声猪嚎。
“好汉,大侠,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饶我一命,为我这条命脏了手不划算,不划算!”
姜徽音:听听,听听!这老逼登是真人精啊!
看着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见时机差不多了,姜徽音转移了她的脚,不轻不重的踩在他的脑袋上。
微微弯腰,轻笑出声:“想让我饶了你也可以,只要你的回答我满意就行,不然……”
说着,她加大了脚上的力度。
“你的这颗脑袋……听说西瓜被摔炸开很好看~”
赤裸裸的威胁!!!
那幽幽的声音,跟地狱爬上来索命的恶鬼一样环绕在裴延山的耳边。
加上脑袋与地面的挤压所造成的疼痛,裴延山根本来不及思考这段话的合法性。
身上的疼痛似乎在提醒他,这人是真的能说到做到。
“好!好!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他的脑袋给保下来。
姜徽音也不啰嗦,直接进入主题。
“你和Y先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音落瞬间,地上躺着的裴延山瞬间安静,身上的疼痛都顾不上了。
整个人瞬间硒鼓,这……
这不是直接要他命吗!
“怎么,后悔了?”姜徽音双眸微眯,脚下的力度骤然加大。
裴延山被疼的哆哆嗦嗦,“你、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知道Y先生的?”
回应他的,只有脑袋上不断加重的力道。
有那么一瞬间,裴延山是真的觉得他的脑袋要炸。
他连呼吸都有一瞬间困难,这下,他也顾不上其他,连忙服软祈求:“我说!我说!你轻点!”
这人不是开玩笑啊,是真的要踩爆他脑袋啊。
闻言,姜徽音收了收脚上的力道。
她就说裴延山这老逼登有毛病吧,早说不就完了,非要先受虐一下……
难不成这家伙又受虐侵向?
毛病!
姜徽音嫌弃给了他脑袋一个大鼻兜,“早说不就好了,非要我出脚,真是耽误大家时间。”
裴延山这下是真不敢磨蹭了,“我、我和Y先生是、是、是在二十多年前。”
二十多年前?
时间这么长?
二十多年前她才多大,四五岁?
只是……
怎么刚巧是二十多年前?
不是姜徽音敏感,在她这段时间恢复的记忆里,正巧就有这个时间段的。
她依稀记得,被人绑架的那个片段似乎就是……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产生。
为了印证她的想法,姜徽音忽的加重脚下的力道,冷声问道:
“二十多年前的绑架是你还是Y先生主使?”
裴延山似乎是被戳到什么敏感点一般,整个人情绪异常亢奋。
他极力否认道:“什么绑架,我不知道!”
虽然是否认,但他的情绪出卖了他。
姜徽音将他的反应尽收眼中,平静道:“看来是Y先生了……”
裴延山听着耳边对方的低喃,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极力否认。
“我没有说是Y先生!”
“我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