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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8章 上门求药

    林家这一窝子人,各自都心怀算计。

    她这一辈子待在林家里,也瞧得太多太多了。

    那木匣子里,装着她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钱庄通票,林淮生只需要拿着这些通票去钱庄兑换即可。

    她说:“我还在钱庄里存了一些金子,将来……你若用得着,就都取出来,娶个娘子好好过日子。”

    “别学你爹,他是个贪官,可祖母无能……”

    她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自己有个能干孝顺的儿子,最痛苦的事情便是,她的儿子是个贪官。

    是个从不为民着想的大贪官。

    如今他连陆晚名下的产业都要侵占,尽数收入囊中。

    “祖母,荣医堂的掌柜来了,您先让他瞧一瞧,会好起来的。”

    林淮生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来。

    看着面前那张苍老的面容,心如刀绞。

    祖母是他在林家唯一的念想,虽然祖母的爱护,在十几年后才姗姗来迟。

    但林淮生从不曾怨恨过。

    “不必了。”林老太摇了摇头,气若游丝。

    “祖母大限已至,不必费心。”

    “好孩子,别伤心。”把手背早已布满皱纹,因着这几日她不吃不喝,只剩下一层皮薄薄地吸附在她骨头上。

    双眼也深深凹陷了下去。

    她说:“你父亲这辈子作孽太多,祖母……祖母先走一步代他受过。”

    “是我不好,不曾教导好你父亲,使他欠你良多,也欠这云县百姓许多。”

    如今她已是无颜再活着了。

    更是无颜下去面对林家的列祖列宗。

    她也不知为何,自己好好的儿子,会变成如今这样。

    人的贪欲和野心会被无限放大,这乃人之常情。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突破底线,去害无辜,去伤人性命。

    “但你也莫要怨恨你父亲,他纵有过错,也始终是你父亲。”

    “孙儿知道。”

    林淮生哽咽着。

    “孙儿不曾怨恨过任何人。”

    “孙儿只求祖母……再坚持一段时间可好?”

    “祖母,祖母?”

    林淮生轻轻晃着她的手,但她似乎是累了,轻合双眼,呼吸短而急促。

    他从地上站起来,眼眶发红。

    “孙儿知道了。”

    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握着那苍老的手。

    他的手是那样年轻,可祖母的手已经不再年轻了。

    如枯败的老树皮一样,一点儿生机也没有了。

    “三郎君,樊老板过来了。”

    “不必了,告诉他,祖母已经睡下了。”

    “可是樊老板是老爷请过来的……”

    林淮生眼神骤冷,脸色也阴沉了下去。

    “祖母睡了,你们是听不懂吗?”

    “父亲若真想要祖母好,就不该让荣医堂的人来!”

    “是、是……”

    林家的下人们从没见过这样的三郎君。

    面容阴沉骇人,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凶。

    他们印象中的三郎君素来温和可亲,待谁都是亲和的。

    “林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樊邵东还是第一次吃了闭门羹。

    他心想着今儿还能狠狠捞一笔呢,没想到林淮生压根儿就没打算让他进去。

    林淮生面容沉沉,一双眼眸更是如刀子一样锋利。

    “樊老板,大家都是明白人,何须我把这层皮给你撕破?”

    “后生,你说这话可就没意思了,我同你爹可是有交情的,怎么说也算是你半个长辈,这姨娘生的儿子,就如此没有教养吗,尊敬长辈没人教过你?”

    樊邵东已经好久都没开张了,这日子不好过。

    头上有个陆晚压着,他就一直不痛快。

    这好不容易陆晚死了,自己肯定是要好好出来捞一笔的。

    之前他被制裁了很多次,但对樊邵东来说,只要他不死,云县就有他的一席之地。

    “来人,赶出去!”

    林淮生不愿同他在此处浪费口舌。

    祖母的病情耽搁不得。

    林府的下人立马开始赶人了,樊邵东气急败坏指着林淮生的鼻子骂:“好你个后生,我是来给你祖母治病的。”

    “你现在把我赶走了,日后求着我来我都不来!”

    “轰出去!”

    林淮生脸色更难看了。

    “无知后生!当真是无知后生!”

    樊邵东气急败坏地怒骂着,最终还是被林家赶出去了。

    林督头派人去请了樊邵东后就离开了,也不管这些事情,自然是不知情的。

    “掌柜的,这林家后生也忒不识趣了,他知不知道咱们荣医堂,是多少人花钱请都请不去的,他居然还把咱给赶了出来!”

    樊邵东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闻言心里也就更气了。

    这种气,他只在陆晚身上受过,没想到有朝一日还会在一个后生身上再体验一次。

    “一个不受待见的病秧子罢了,还真当自己是林家少爷了。”

    “这林家日后的产业,他是分不到一点儿的,也就仗着如今还没分家尚有几分底气罢了。”

    “掌柜的,您要是气不顺,咱就去给他打一顿。”樊邵东身边的狗腿子出着馊主意。

    樊邵东一想,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打一顿?”

    “是啊,林督头可不大待见他,我看那小子细皮嫩肉的,肯定不经打,再说了,现在云县这么乱,他挨了打可跟咱们没啥关系。”

    樊邵东眯了眯眼睛,觉得这主意不错。

    林督头好几个儿子呢,唯独这个林淮生是个天生的病秧子,以前从不曾带出来过。

    “那就好好给他长长教训,让他知道知道,我樊邵东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狗腿子嘴角难压:“好嘞,这事儿就包在小的身上,保准掌柜的满意!”

    “谁让那小子不识抬举,竟敢得罪您!”

    这日的雪还是很大,街道已经扫不动了,厚雪堆积,山林里的树都被压断了不少。

    屋檐下凝结了不少的冰锥。

    林淮生趁着暮色钻进陆家小院儿里。

    他翻墙来的。

    小宝珠正拿着从屋檐底下掰下来的冰锥打碎了玩儿,睁着一双大眼睛瞧着翻墙进来的林淮生。

    “林家哥哥?”

    “你是来找我二姐的吗?”

    小姑娘对林家的人现在没有好印象,林淮生除外。

    “宝珠妹妹。”

    “抱歉,我方才瞧你们家关了大门,不敢走正门进来,这才翻墙进来,多有冒犯了。”

    林淮生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翻墙进别人家的院子算是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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