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翠花如愿得了两个女儿,但是很快她又惆怅了起来,因为她实在不想生了。
可怀孕这种事情就很难避免,寻了陆晚来问问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避一避。
避子汤是有的,不过那东西伤身,陆晚说过避子汤的危害,大量的红花和水银灌下去,受伤害的只有女子。
男人依旧潇洒自在。
若是怀了实在不想要,就强行流了,依旧是灌红花,造成一辈子不可逆的伤害。
“小妹,你我如今也是敞开心扉了,这些话我也只得跟你说。”
苗翠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抹不开面儿。
“嫂嫂但说无妨。”
她犹豫了半晌,才说:“就是……你大哥他如今这个年纪,一头牛似得。”
“我担心我这肚子……”
话没说完呢,陆晚就明白她想说啥了。
“你想避孕?”
苗翠花点头。
“那把大哥阉了。”
“这可使不得!”苗翠花赶紧捂住她的嘴,当然陆晚只是开个玩笑,哪儿能真阉了。
“倒也是有的。”
这个年代大家多用鱼鳔,还不是一次性的,而是反复利用。
不卫生也极其不保险。
“用这个……”陆晚悄悄附在她耳边说,听完苗翠花老脸顿时红了个透底。
“真的?”
“嗯,保真。”
今儿是春节,外头放炮竹噼里啪啦响,苗翠花悄悄把东西收下了,回头琢磨一下用法。
春节陆府的下人们都是有补贴和红包拿的,乳娘也有。
这孩子一生出来,就是一天一个样,长得老快了。
家里多了两个人儿,日子就又不一样了,今年小海棠也给金枝宝珠封了红包。
“谢谢嫂子!”
她们现在改口叫嫂子了,小海棠做事愈发雷厉风行了起来,颇有几分陆晚的风范。
年一过走街串巷是少不了的。
陆晚带着孩子们去俞夫人家走动,小月儿说话利索,奶声奶气好不可爱。
“来小月儿,这是给你的红包。”
“孩子小,给她红包作甚?倒是我该给几个孩子封红包的。”
王蓉也大气,来的孩子们都有份儿。
就连旺财也有额外一碗肉吃,后面还跟着一群长大的狗崽子们,个个肥滚滚圆溜溜。
让打猎是不会的,让巡逻是偷懒的,让干饭那绝对是第一名。
但旺财很会教教崽子,主人手里的东西不能吃,只能吃自己碗里的,不然要挨揍。
“对了,这大过年的怎么不见俞老板?”
王蓉苦笑,眉宇间展开了疲态,说:“还在处理刘玉的事儿。”
“刘玉?她怎么了?”
“在余水的时候我训斥过她,不知她是怀恨在心还是别的,竟、竟是做出了那等事情来!”
说到这里,王蓉脸上已经染上了怒色。
一番交谈下来陆晚才得知,刘玉心思深沉,趁着王蓉哄睡小月儿的功夫,解开了衣衫慌里慌张从俞老板书房里跑了出来。
一身伤,跑到大街上嚷嚷俞老板强暴于她。
王蓉苦笑说:“她一个女子,衣衫不整浑身是伤,旁人自是信她的,信没有人会自毁名节做出这种事情来。”
“刘家上门闹事,非得让夫君收了她,刘玉日日闹,昨儿个又来闹,已经从我家讹了不少银钱去了。”
越是往后说,王蓉越是气愤。
她与夫君素来与人为善,不知怎的竟是招惹上了这号厉害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