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魍·厉狰|血河教(南荒·烬土原)
- 宗门特性:扎根于南荒烬土原——一片被大乾王朝用“焚天火炮”夷为平地的焦土。血河教以仇恨为引,收集战死冤魂,将怨念炼化成“血煞瘴气”。
教中弟子需饮下掺杂着尸血与毒草的“血誓酒”,修炼时需不断吞噬活人生气,让自身皮肤逐渐布满血色纹路。
- 厉狰身世:原是南荒小国遗孤,目睹族人被大乾军队屠戮殆尽后,投身血河教。他在教中禁地“万骨血池”浸泡三年,融合了数百战死者的残魂,自创“血影千刃”,可操控空气中的血雾凝成利刃。
一百多年前,为报复大乾,在他曾潜入皇城水源处,释放血煞瘴气,致使上万贵族染病暴毙,京城一夜之间血流成河。
此刻,在南荒烬土原上,焦黑的枯树扭曲如恶鬼手臂,地面龟裂的缝隙里渗出暗红液体,将这片被“焚天火炮”夷平的土地染成修罗场。
血河教的祭坛上,厉狰赤足立于万骨血池边缘,池中翻涌的血浪突然沸腾,数百残魂发出的哀嚎化作锁链,缠绕上他布满血色纹路的手臂。
“一百年了...”他指尖划过池边的青铜血鼎,鼎身铭刻的万鬼噬日图竟渗出猩红血珠。坛下弟子齐刷刷饮下掺着尸毒的“血誓酒”,喉间泛起的黑雾与空中盘旋的瘴气融为一体。
百年前的惨剧在血雾中重现:大乾皇城的护城河突然变成赤色,饮用河水的贵族们七窍流血,他们扭曲的尸体上,爬满厉狰用怨念凝成的血蛭。
厉狰抬手轻挥,空气中的血雾瞬间化作万千利刃,将祭坛石柱绞成齑粉。闭关百年炼化的“血影千刃”已臻化境,那些由战死冤魂凝成的刃芒,刃身上还倒映着南荒子民被屠戮的惨状。
当他抚过胸口狰狞的血色纹路——那是融合数百残魂留下的印记——血河教禁地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万骨血池中的血水冲天而起,在空中凝结成大乾军队当年屠城的巨型幻影。
“该清算这笔血债了。”厉狰森然冷笑,血雾在他身后聚成狰狞的恶鬼虚影。坛下弟子们的血色纹路同时亮起,他们齐声嘶吼的瞬间,整个烬土原的血煞瘴气剧烈翻涌,仿佛整片焦土下的亡魂都在等待复仇时刻的到来。
北魉·谭戮|霜渊殿(北境·永夜雪原)
- 宗门特性:位于北境永夜雪原的冰渊之下,殿内封印着上古寒霜魔神残魂。弟子需以活人献祭,汲取魔神寒气修炼,最终可化身冰雕形态,免疫一切物理攻击。
- 谭戮身世:曾是北境戍边将领之子,因父亲抗命被大乾皇帝灭门。他逃入霜渊殿后,将满腔仇恨炼入“寒霜诀”,其“冰狱牢笼”能瞬间冻结方圆百里的生机。在一百多年前,传闻他为复仇,曾在大乾北境战场召唤暴风雪,
此刻,北境永夜雪原的狂风裹挟着冰刃呼啸,霜渊殿在万年玄冰的重压下发出令人牙酸的**。谭戮赤足立于祭坛中央,周身缠绕的锁链正滴着蓝紫色的血——那是百年前他献祭自身与寒霜魔神签订契约时留下的印记。殿顶封印的魔神残魂突然睁开冰蓝色巨目,将整个大殿映成幽冷的地狱。
“父亲,你看。”一百多年前,他抬手抚过冰墙上凝固的血色掌印,那是灭门之夜父亲拼死推开他时留下的痕迹。
祭坛下的活人祭品发出绝望的惨叫,他们的生命力被抽离的瞬间,化作丝丝缕缕的黑气注入谭戮体内。
百年前的惨烈在冰镜中重现:大乾北境战场突然降下遮天蔽日的暴风雪,士兵们的盔甲被冰霜瞬间冻结,连惨叫声都被凝固成冰棱,簌簌坠落在染红的雪地上。
谭戮的冰甲突然发出细碎的爆裂声,闭关百年炼化的“寒霜诀”已臻化境。他指尖轻点,地面瞬间蔓延出蛛网般的冰纹,途经之处,烛火冻结成苍白的冰晶,守卫的靴底与地面牢牢粘在一起。
当他展开双臂,殿内封印的魔神残魂发出震天咆哮,万道冰锥从穹顶倾泻而下,将整座祭坛绞成晶莹的囚笼。
“冰狱牢笼,该重见天日了。”他的声音像是从万年冰层深处传来,周身寒气凝结成的寒霜巨人虚影缓缓升起。
那些被献祭者的魂魄在冰雾中哀嚎,却化作滋养他力量的养分。百年的蛰伏即将结束,霜渊殿外的永夜雪原突然降下血色冰雹,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复仇盛宴洗尘。
在大乾古籍《邪修志》残页上,朱笔批注的"东魑西魅南魍北魉"四字早已褪色,却仍透着股摄人心魄的寒意。
东荒镜渊的千面古镜群至今凝结着暗红血痕,当年姬无常的影傀曾从镜面涌出,在皇城夜市将观戏百姓绞成漫天碎影;西域黄泉渡的摄魂铃音仍在冥河底回荡,叶冥刹的琴声曾让玄甲军自相残杀,鲜血染红整条古商道。
南荒烬土原的焦黑土地下,厉狰的血煞瘴气每隔百年便会翻涌,那些被毒死的贵族亡魂至今徘徊在京城旧宫;北境永夜雪原深处,霜渊殿的冰棱仍保持着刺穿十万王师的姿态,谭戮召唤的暴风雪曾将铁甲凝成冰雕,连战马嘶鸣都冻成悬挂在枝头的冰铃。
百年光阴如白驹过隙,如今四大邪修的宗门旧址只剩断壁残垣:万影阁的古镜蒙着蛛网,勾魂崖的摄魂铃生满铜绿,血河教的祭坛爬满毒藤,霜渊殿的冰雕逐渐被风雪侵蚀。
但每当夜幕降临,说书人惊堂木一拍,讲到"忽有黑影自镜面钻出"、"琴音起时沙暴遮天",茶馆里仍会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孩童们下意识抱紧父母的手臂,仿佛那些蛰伏在传说里的魔头,随时会踏着百年前的血雾归来。
三日后,暮色将摄政王府染成暗红,檐角铜铃突然叮当作响。四大护法踏着凝结的寒霜现身,周身寒气瞬间将空气凝成冰晶。四人结成“寒霜囚天阵”,地面腾起幽蓝雾气,远古冰魔虚影在阵中咆哮,威压令方圆百丈内的积雪都不再飘落。
楚凡瞳孔微缩,腰间佩剑嗡鸣震颤。他运转《万钧鳗影诀》,丹田内螺旋雷力场疯狂旋转,银蓝色雷光包裹全身。“鳗影瞬杀!”他化作雷光疾冲,试图撕开阵法缺口。然而触及冰雾的刹那,刺骨寒意顺着经脉倒灌,雷力运转顿时迟滞。
“哼!”左侧护法抬手弹出三枚冰刃,破空声裹挟着冰魔魂啸。楚凡挥剑格挡,剑身上瞬间结满冰棱。他释放麻痹灵枢的电流,却与冰刃轰然相撞,冰晶炸裂如暗器,其中一块径直扎入他肩头。
鲜血刚滴落在雪地,右侧护法已闪电般近身,掌心覆上他后心:“寒魄蚀骨诀!”楚凡只觉一股寒意直冲丹田,原本奔腾的雷力竟被冻结。他闷哼一声,强提真气震开对方,周身雷光暴涨,却也难掩眼中凝重——这四人合击的威力,远超他的预料。
冰棺闭合的刹那,楚凡喉间的血沫尚未坠地,虚空突然撕裂出蛛网般的裂痕。月白色剑光如银河倒卷,首当其冲的护法甚至来不及抬头,冰甲便寸寸崩解,整个人被剑气钉入百丈外的王府照壁,溅起的冰晶混着血珠在空中凝成猩红雾霭。
"谁!"其余三人大惊失色,四道冰龙虚影骤然调转方向,却见那抹月白身影轻挥广袖,袖中飞出九枚流转着星辰纹路的玉符。玉符所过之处,冰龙竟化作晶莹光屑,阵法核心的幽蓝雾气也被尽数吸纳。
楚凡恍惚间看见,来者面纱下露出的一截脖颈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举手投足间却带着令天地震颤的威压。
"霜渊殿的杂碎,也配在我面前动他?"清冷女声裹挟着风雷之威,说话间指尖已凝出弯月状的光刃。
右侧护法本能地抬手抵挡,却发现引以为傲的冰盾在光刃触及的瞬间轰然坍塌,剧痛自掌心炸开——他的整条手臂竟开始透明化,生机正被诡异力量疯狂抽离。
为首护法瞳孔骤缩,立即结印召唤上古冰魔虚影。冰魔咆哮着挥出百米长的冰爪,却在距离月白身影三寸处戛然而止。
来者玉足轻点,整个人化作流光穿透冰爪,手中玉符突然迸发刺目金光。金光所照之处,冰魔庞大身躯如同被无形利刃切割,发出震天动地的惨叫,转瞬消散在天地间。
"不可能!这是失传的......"护法们惊恐地后退,却发现四周空间已被禁锢。月白身影缓步走向冰棺,抬手轻抚楚凡逐渐苍白的脸庞。
楚凡在意识混沌中,看见她面纱滑落的瞬间——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竟燃烧着能融化万年玄冰的炽热火焰。
随着她指尖的光芒亮起,楚凡周身的冰棱开始沸腾,冻结的经脉重新流淌起滚烫的雷力。而四大护法的惨叫,正与王府上空炸开的血色烟花交织成诡异的乐章。
王府上空的血色残阳突然诡异地扭曲,巧云指尖的金色法则纹路如活物般游动,在空中编织成遮天蔽日的法相。
四大护法喉间发出非人的嘶吼,他们引以为傲的寒霜本源竟开始逆流,冰甲下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皲裂,渗出带着冰晶的紫血。
“不可能!陆地神仙怎会出现在...”为首护法的咆哮戛然而止,只见巧云广袖轻扬,九道星辉自袖中迸发,在空中凝结成镇压万古的天门虚影。
天门轰然落下的刹那,四大护法的元神被强行剥离肉身,凄厉的惨叫震碎方圆十里的琉璃瓦,他们的修为如决堤洪水般被吸入天门,化作漫天星屑消散。
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霜渊殿镇压的上古冰魔残魂竟冲破封印,咆哮着扑向巧云。
然而她只是轻轻抬手,指尖绽放的金色莲花瞬间将冰魔虚影包裹,花瓣每一次舒展都传来骨骼碎裂的轰鸣。冰魔庞大的身躯在金光中寸寸湮灭,临死前发出的不甘怒吼,却被巧云袖中飞出的玉符尽数封印。
楚凡瘫倒在血泊中,看着那抹月白色身影缓步走来。
巧云俯身时,面纱滑落一角,露出的眼角朱砂痣在血色残阳下妖异夺目。她指尖轻点楚凡眉心,一道温热的力量涌入丹田,紊乱的雷力场竟开始以一种玄妙的轨迹重新运转。
“记住,你的命,本座收下了。”巧云的声音带着令人心悸的魅惑,她起身时,身后的天门虚影突然爆发出万丈光芒。
整个摄政王府在强光中化为齑粉,而当光芒消散,雪地上只留下一串若隐若现的莲花足印,以及远处霜渊殿方向传来的,惊天动地的崩塌声。
楚凡浑身浴血地瘫在焦土上,还未及喘过气,地面突然剧烈震颤。焦黑的阵法残痕中,霜渊殿护法们遗留的寒雾竟诡异地凝聚成人形,发出尖锐的嘶吼。就在这时,一道比月光更清冷的剑气破空而来,将雾气斩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