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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页文学 > 偷听心声后,女帝爱我如命 > 第300章 心战博弈:悟者不败,术者终输

第300章 心战博弈:悟者不败,术者终输

    双方僵持半月后,嬴烈祭出杀招:将俘获的楚军士兵绑至阵前,扬言“不降者,明日斩于关下”。他想借“杀俘”震慑楚军,却忘了《武侯兵要》“心战篇”的真谛——人心向背在利害,不在杀戮。

    楚凡得知后,连夜写了数百封家书,让细作射入秦军大营。信中写道:“汝等父母妻儿皆在关中,秦王借汝等性命争权,若战死,家眷无依;若归降,楚军护汝家宅周全。”

    同时,他命人在关前竖起木牌,上面密密麻麻刻着“已护关中百姓粮田”的名单,连秦军将领的祖坟都标注“已派人修缮”。

    秦军阵中开始骚动。年轻士兵摸着家书落泪,老兵望着木牌上的乡名沉默——嬴烈靠“赏银”拢住的军心,在“护家”的软肋前不堪一击。

    楚怀瑾趁机领兵出关挑战,秦军士兵竟有不少临阵倒戈。嬴烈看着溃散的阵脚,终于明白:自己学了“控势”“借权”的术,却没吃透“心战”的魂——楚凡击中的,正是“幼者念亲,壮者念家”的人心要害。

    秦军大败,退守咸阳。嬴烈在残破的中军帐内重读《武侯兵要》,终于看懂楚凡的破局之道:他借流言乱朝堂之权,破了“借权篇”;以“粮足示稳”反制藏锋,破了“控势篇”;用家书与乡名动摇军心,破了“心战篇”。而自己虽照搬兵法,却忘了“势在人为,心可变势”的根本。

    函谷关城头,楚怀瑾看着秦军退去的方向,感慨:“秦王学了兵法,却输在了只学术,不学道。”

    楚凡望着手中的《武侯兵要》竹简,轻轻合上:“兵要的真谛从不是赢,是不败。嬴烈想靠兵法杀尽对手,却忘了‘止杀篇’的告诫——让对手不敢杀你,不如让对手不想与你为敌。”

    三日后,楚怀瑾终是按捺不住。他看着秦军连日缩营不出,又听闻秦王叶嬴烈在帐中“卧病不起”,认定这是奇袭良机,连夜请命:“末将愿率十五万精锐夜袭秦营,定能直捣中军!”

    楚凡蹙眉劝阻:“秦军退而不乱,恐有诈,此乃‘藏锋篇’‘示怯而蓄势’之术。”但楚怀瑾见秦军阵中炊烟渐稀,坚信对方粮尽兵疲,执意出战。

    三更时分,楚怀瑾亲率十五万骑兵衔枚疾行,借着月色直扑秦营。远远望见秦营栅栏虚掩,守兵昏昏欲睡,他心中大喜:“果然是强弩之末!”

    一声令下,骑兵如潮水般涌入——却在踏入营中的刹那,马蹄陷入暗藏的深壕,四周骤然亮起火把,无数削尖的竹桩从地底弹出,惨叫声此起彼伏。

    “楚怀瑾,你中了本王的‘心战计’!”

    秦王叶嬴烈的声音从高台上传来,玄甲染霜,哪有半分病容。他早算准楚怀瑾求胜心切,故意示敌以弱:白日让老弱士兵在营外晒粮(实则是沙土拌谷壳),夜里令士兵假寐,连炊烟稀少都是故意减灶的假象。

    此刻秦营四周鼓声大作,伏兵从四面八方涌出,将楚军分割成三段,楚怀瑾的亲卫队被死死困在核心,手中长枪都被秦军特制的钩镰缠住。

    “突围!往东南方向!”楚怀瑾挥剑砍断钩镰,却见前方竖起一道铁网,网后秦军弓箭手已拉满弓弦。他这才惊觉:自己只看到了秦军的“势弱”,却忘了《武侯兵要》“藏锋者,待时而发”的后招——嬴烈藏的不是兵力,是杀局。

    楚怀瑾被困的消息传至函谷关,楚凡正在灯下批注兵书,听闻后猛地将笔掷在案上:“十五万精锐被围,怀瑾要栽在这里!”他当即点起一万亲兵,皆是身经百战的死士,每人配双马、带三日干粮,直奔秦营而去。

    “摄政王,一万对五十万,这是去送死!”副将神机营统筹王柳劝阻。

    楚凡翻身上马,腰间天机剑泛着冷光:“嬴烈学‘心战’,想用怀瑾的人头破我军心;我便用‘止杀篇’还他——让他知道,杀怀瑾的代价,比留他更大。”

    秦军大营外,楚凡并未直接冲击,反而命人在四周燃起烽火,火光照亮的旗帜上写着“秦王杀楚将,楚必屠咸阳”。

    同时,他让人将早已备好的数百具秦军俘虏尸体(此前小战俘获)排成阵列,每具尸体胸前都挂着“秦兵家眷住址”的木牌。嬴烈在中军帐内听闻,瞳孔骤缩——楚凡这是在告诉他:你杀楚怀瑾,我就血洗秦军家眷,让你军心彻底崩溃。

    趁着秦军迟疑的瞬间,楚凡亲率一万亲兵如尖刀般插入包围圈。他深谙秦军布防的弱点(此前细作早已摸清),专挑秦军将领家属所在的营帐冲杀。

    “放箭!快放箭!”秦军将领慌了神,怕误伤家眷,弓箭竟迟迟不敢射出。楚凡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破绽,天机剑劈开铁网,一把将力竭倒地的楚怀瑾拽上战马:“走!”

    退回函谷关时,一万亲兵只剩三千,楚怀瑾肩上中了一箭,脸色惨白如纸。他跪在楚凡面前,战袍上的血迹浸透了地面:“末将轻敌,折损十五万弟兄,愿领死罪。”

    楚凡扶起他,声音沉而不怒:“你败的不是兵力,是对‘兵要’的理解。”他指着帐外的伤兵:“嬴烈用‘藏锋’诱你,你却只看表象;他借‘心战’困你,你却不知护己软肋。”他一把扯裂战袍裹住楚怀瑾流血的肩:“要死也得死在护住关中之后!”

    接着他顿了顿,将《武侯兵要》扔给楚怀瑾:“你看‘控势篇’说‘势在,则兵少而威重’,但势的根基是‘知敌之忌,守己之要’——你连嬴烈在‘借你的急躁造势’都没看穿,如何控势?”

    此时秦营内,嬴烈虽胜却怒:楚凡用一万兵马就救走了楚怀瑾,还借机散播“秦军家眷被胁”的流言,营中士兵已开始私语。他看着《武侯兵要》“心战篇”中“攻敌之惧”的字样,忽然明白:楚凡的救援,从来不是为了赢,是为了“止杀”——止住楚军的溃败之势,更止住秦军“必杀楚怀瑾”的念头。

    函谷关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楚怀瑾颤抖的指尖上。他终于读懂兵要的真义:真正的不败,不是永远胜券在握,而是在绝境中仍能守住“不被敌人拿捏软肋”的底线。嬴烈赢了一场战役,却没能杀楚怀瑾以乱楚军心;楚凡折了兵马,却用一场险救援回了军心与不败的根基。

    这夜的厮杀,终究成了一场“兵要”的试炼:学皮毛者,能胜一时;悟真谛者,能立不败。

    叶嬴烈趁楚怀瑾夜袭惨败、军心大乱之际,亲率五十万秦军衔尾追杀。

    楚军本就因奇袭折损十五万精锐而士气低落,此刻被秦军铁骑一冲,顿时如溃堤之水般四散奔逃。

    楚怀瑾带着残部且战且退,肩上箭伤渗血,手中长枪都砍得卷了刃,身后秦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活捉楚怀瑾!赏万金!”

    “摄政王!再不退到黑风谷,我们就要被包饺子了!”副将浑身是血地冲到楚怀瑾面前,话音未落,一支冷箭擦着楚怀瑾耳边飞过,射穿了副将的咽喉。

    楚怀瑾目眦欲裂,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军如潮水般涌来,自己的亲卫队不足万人,被死死困在谷口,连突围的缝隙都没有。

    就在这时,远处尘烟滚滚,一面“楚”字大旗冲破秦军包围圈,旗下一人白衣染血,正是楚凡!他身后只跟着一万起兵,却个个如狼似虎,每人手中都提着一颗秦军将领的首级——那是他沿途突袭秦军小股部队时斩获的“投名状”。

    “叶嬴烈!你要的人头在这,放了我楚军将士!”楚凡勒马立于谷口,天机剑直指叶嬴烈中军,“你敢杀怀瑾,我便率这万人死士踏平咸阳,掘你秦家祖坟!”他故意把声音喊得震天响,让秦军士兵都听见——这是“止杀篇”的险招:用最狠的威胁,让对方掂量“杀的代价”。

    叶嬴烈在阵前冷笑:“一万破五十万?楚凡你疯了!”但看着楚凡身后死士眼中的疯狂(那是抱着必死之心的决绝),又想起楚军细作在咸阳散布的“楚凡血洗仇家”的旧闻,竟真的犹豫了——杀楚怀瑾易,但真让这疯子毁了咸阳,自己就算赢了也得不偿失。

    趁叶嬴烈迟疑的瞬间,楚凡突然下令:“左路放火,右路抛尸!”

    一万起兵中,五百人立刻点燃随身携带的火油罐,油罐在空中划出弧线,砸在秦军阵前炸开,浓稠的黑烟裹挟着火星冲天而起,瞬间遮蔽了半边月色,火油混着尸臭的焦糊味钻入鼻腔,秦军战马惊得扬蹄嘶鸣,连对面的人影都变得模糊不清。

    另一边,五百人则扛起麻袋,将提前备好的秦军尸体奋力抛向敌阵——这些尸体正是此前小战俘获的秦军士兵,此刻个个胸前都绑着醒目的白布条,上面“秦兵家眷已被楚军控制”的黑字在火光中格外刺眼。

    “那是……是三营的李老三!”秦军阵中突然有人惊呼,指着一具滚落的尸体脸色煞白,“他娘还在咸阳城西头种菜!”这话一出,周围士兵顿时骚动起来,纷纷踮脚去看尸体上的布条,握着长矛的手开始发颤。谁家里没有父母妻儿?楚凡这招直戳软肋,比刀剑更让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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