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差不多了,剩一些贵重物品,自己搬更放心。”
宋舒绾这才松了口气,走过去,又听她道:“也就是几个古董花瓶和梳妆柜吧。”
“......”
“这些东西都很重欸。”
“少啰嗦。”乔清妍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宋舒绾只能不情不愿地跟过去了。
搬了东西进屋,她感觉手臂已经快散架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乔清妍耐心地帮她按摩手臂。
宋舒绾一双手臂比她这当明星的都要纤细和白嫩,一看就保养得很好。
摸起来,很滑嫩。
她边按摩边感叹道:“这宋时煦真不知好歹,放着你这么一个绝色不要,居然找关然?”
“我说过了,他眼光不好。”宋舒绾语气有些傲娇。
“如果我是男的,肯定纠缠着你不放。”乔清妍说着就往她身上扑。
一股子清新的香水味,很好闻。
宋舒绾急着推开她:“刚搬过东西,很脏欸。”
没能推开。
另一边,秋水酒店十二楼餐厅里,十分热闹。
宋时煦刚入座十几分钟,便有将近五六个人过来敬酒。
他倒也看着和气,愿意喝上一两杯。
周围人都不敢劝他的酒,好言好气地端着酒杯。
说不了几句,几人就又把话题引到新出的项目上,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希望宋时煦能带着分一杯羹。
宋时煦不语,看着恭敬说话的人,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谁也猜不透他的意思。
他更像是来看戏的,仿佛周围人如何行为都与他无关。
那些人就这样兀自喝了一杯又一杯酒。
宋时煦看着都有些乏了,刚想寻个由头离开,远远看见前方走来一个人。
这个人,长得有些熟悉。
潘子昂端着酒杯走过来,心里十分忐忑。
他是请了人吃饭才得以参加今日饭席的,来了也只能远远坐着,和一群同样身份的人在一起喝酒。
一群老鼠待在一起能有什么帮助?
他盯上了最里面的包房,不知道可不可以进去。
纠结许久,找到之前请吃饭的人询问了一番。
那人说,今天坐在包房里的人是华跃的主人,似乎心情还不错,你端着酒杯进去敬酒,说不定能说上话。
华跃,名下商场和酒店不计其数,是巨头。
他得到了准许才敢走进来的。
如果能结识华跃的主人,那在南华市相当于是有老虎罩着的了。
他的面馆就能多选几个好的地段开分店。
这样,在南华才混得下去。
推开门一看,圆桌前面主位坐着的人不就是昨晚来接宋舒绾的人吗?
宋舒绾真厉害,攀上的人居然是华跃老板。
他十分惊讶,抬着酒杯的手都有些抖,心里正虚着呢。
昨天宋时煦看他的眼神,不太友好。
“宋老板。”
中气不足的男声打断了圆桌前热闹的谈话。
几人的目光一同看向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毛头小子。
潘子昂咽了下口水,杯子敬向宋时煦:“我敬您一杯。”
他说完便一口干净。
这可是烈酒,喝下一点犹豫都没有,在场的几人默不吭声,都在等宋时煦先开口。
宋时煦目光悠悠打量着他:“我看你似乎有一点熟悉。”
潘子昂心里一惊,看宋时煦的眼神分明是已经认出来了,不好再撒谎,只好硬着头皮道:“我们昨晚见过,您还......记得吗?”
宋时煦抬手摸了摸下巴,故作思考:“得亏是昨晚发生的事,不然我就忘记了。”
他嘴角的笑容明显比刚才更甚。
几人见他笑还以为是一件乐事,纷纷道:“原来是认识啊,这不是缘分吗?”
“刚才看见小伙子一口气就把酒喝光了,真是海量。”
宋时煦淡淡抿了一口酒,笑容不变。
潘子昂被夸得有些飘了,心想着这一趟真没来错。
果然,女人没有生意重要,宋时煦这样的大商人估计根本没有把宋舒绾放在眼里。
“坐。”宋时煦说了一个字。
他身边立即有人站起来让位,拉着潘子昂坐下。
潘子昂心里已经飘飘然了,嘴角咧着笑。
“你在追宋舒绾吗?”
下一秒,他开口。
氛围突然静下来。
能在这个包房里的人都是对宋家比较了解的。
宋舒绾,他们当然知道是谁。
宋时煦嘴角的笑容友好而温暖。
潘子昂一愣,急忙否认:“没有。”
他心里还以为宋舒绾是宋时煦的情人。
不过看宋时煦的表情,对于宋舒绾的事情似乎算不上在意,不然也不会这么和气。
潘子昂自然而然以为他是好说话的人。
一旁有人插话:“小伙子别紧张,大家坐在这就是闲聊而已,没什么大事。”
“是啊,宋总又不会吃人。”
大家都在笑,潘子昂被说得有些脸红。
宋时煦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盛酒的玻璃杯。
他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她最近不太听话,所以我想多了解了解情况。”
潘子昂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些画面,心想这是两人之间产生隔阂了。
这说不定是上天给他的机会,能借此和宋时煦拉近关系。
他没深思道:“宋总,我们虽然是刚认识,但我已经把您当成了心底重要的人,有一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时煦看他:“但说无妨。”
潘子昂有了底气,道:“宋舒绾这个女人,她对您不一定是真心的。”
“从何说起?”
“我和她是大学同学,大学的时候她就不老实,经常和有钱的中年男人来往,她那个妈妈,隔三岔五的就来找她,两人一起出去见有钱男人,母女俩都不是好人。”
宋时煦听着,没打断。
大学时期,宋舒绾父母已经去世了,他口中的妈妈想必是向佩兰。
“我们同学之间没事的时候经常聊天,大家都说宋舒绾和她家里人致力于傍上富豪,谁有钱就跟谁在一起。”
“您和她来往,还是多加小心一些吧。”
他的话说完,全场寂静。
潘子昂还沉浸在能劝说宋时煦的沾沾自喜里。
宋时煦有过一两秒的失神。
他的不语导致氛围格外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