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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呈递公文

    龙背山。

    匪寨。

    一幢头领居住的木屋内。

    魁梧壮实的剔骨金刚——屠南,脸色很是阴沉。

    从晁红露自荐去阳谷县取那武县尉的脑袋,如今已经过去三日,但却没丝毫消息传回来。

    而山上派下去的探子也查明,阳谷县近日戒严。

    屠南得知后,暗道不好,晁红露要么成功带着那武植的人头回来,要么不成功也该独自回来了,不可能耽搁三天这么久,不回山寨与他们会合。

    由此推断,晁红露定然已经被擒。

    屠南想到这,脸色愈发阴沉了,晁红露现在虽然是他们夜鹞司的丙铜级兵卒,但潜屋上檐的功夫一绝,且此番截粮功成后,其必然能胜任乙银级军官,潜力极大!

    可为何在这小小的阳谷县马失前蹄?

    大奇——

    屠南满腹疑惑,想不明白晁红露为何被擒。

    他和骨佛子——虚舟长老,自信让晁红露下山建功,便是认定她会轻而易举功成归来。

    这样一来,他们三人也能在龙背山众匪首和喽啰中增加威望,以此在龙背山站稳脚跟。

    他们三人上山不算久,要是毫无建树,或多或少会影响明年截取军需粮饷的计划。

    可如今……

    失策了!

    屠南满脸忧愁,焦急问道:

    “虚舟大师,晁红露数日未归,想来定然是失手被擒了。

    我等如今该当如何?要没有她配置的无色无味迷药,此番计划成功率怕是要被削减三成!

    倘若我等因此失职,从而使计划出了岔子,耶律夫人责罚下来,我等和西夏国内的家人岂不人头落地?”

    说罢,屠南摊了摊手,脸色青白交加,异常难看。

    形如骷髅般干瘦的骨佛子闻言,略显浑浊的双眼并无异色,他盘着手上那串由婴儿腿骨制成的念珠,喧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随后不疾不徐说道:

    “暂等时机,不可力闯。”

    屠南闻言,瞳孔微缩,而后只能抱拳点头称是。

    他们现在以这骨佛子为首,夜鹞司上下等级森严,第一条戒律便是以服从上头命令为首要,违者当斩。

    骨佛子让其静待时机,屠南也无可奈何。

    如今夜鹞司只剩他们两人在龙背山,潜入山东的丁铁级兵卒现在全安插在东平府。

    以他们两人的实力去强闯一个县城也不现实,便是他们武艺高强,各有绝活手段。

    可县衙的衙役带着刀兵长枪、强弓羽箭轮番上前消耗的话,也足能熬死他们。

    更别说冲动之下,还有可能暴露身份和计划,从而导致满盘皆输。

    骨佛子略显浑浊的眼中微微有几缕精光闪过,他不停盘着手上那串人骨念珠,心中却在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那阳谷县貌似没有自己等人原本以为的那么简单。

    念及此处,忽地骨佛子福至心灵,暗自觉察到那阳谷县内或许存有他们此行的变数。

    霎时间,骨佛子干瘪的脸上浮现出一股股阴戾之气。

    他自小遁入空门,参禅五十余载,时不时得窥一丝天机,从而使内心偶有感应,并且次次灵验。

    这次心有所感,不得不提防,必须将这丝变数连根铲除才行!

    ……

    ……

    另一边。

    东平府太守程万里自从接到阳谷县朱家庄聚众攻县的叛乱公文后,极是意外。

    但他与那京官朱勔并无太多交情,且两人所属的派系在朝堂中也是针锋相对,相互掣肘。

    程万里属于变法派,而朱勔却是保守派。

    不过程万里却奉行中庸之道,擅长左右逢源,独善其身,所以不完全属于某一派系,只是如今算是变法派的一员罢了。

    【备注:此处的派系引申了王安石变法。北宋徽宗时期,朝堂内分作两派,一为变法派系,二为保守派系。两大派系间有利益冲突,所以相互仇视打压。】

    【小说并非史实,各位书友也无须太过深究,知道有这个设定就行了。】

    所以程万里接到武植派衙役递呈的叛乱公文后,沉吟良久,最终还是签上自己太守署名,盖上府衙公印。

    而后唤来驿使,八百里加急顶风冒雪送到汴京中书省,交由那些京官老爷处理。

    反正自己已经脱手,接下来上面要他怎么做,自己照做便是,没必要揽虱子上身,弄得满身痒。

    ……

    驿使接了红印公文,自是不敢懈怠。

    一路星夜策马疾驰,两日后,驿使来到汴京,熟门熟路地将这封公文递呈进了中书省。

    而后驿使便回驿站休息,静等批复公文下来,再转头带回东平府,交由程万里手上。

    ……

    中书省内。

    任宰相兼中书省同平章事的蔡京看着这封叛乱公文,眉头一皱。

    而后,他差人唤来朱勔。

    不多时。

    朱勔来到蔡京面前,行了一礼问道:“恩相唤下官前来何事?”

    蔡京用食指敲了敲茶几上的那份公文。

    朱勔会意,拿起来一看,待过目读完,登时瞳孔剧缩,气得吹胡子瞪眼,满脸怒容,辩解道:

    “荒唐,荒唐,聚众攻打县城!恩相明察,我与那朱家庄并无瓜葛啊!”

    他实在没想到,远亲里竟然出了个敢明目张胆攻打县城的叛乱之徒,你哪怕做得隐晦点也行啊。

    蔡京表情略显严肃,淡淡道:

    “此封乃是叛乱公文,一者,任中书省同平章事兼谏议大夫的宿太尉已经过目签字盖印了,本相想压也压不下来。

    二者,此乃叛乱公文,本相也不愿压下,以免被那伙自诩两袖清风的伪君子揪住辫子,从而参我蔡京一本。”

    朱勔脸色有些发白,摸了摸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暗道:

    “那宿太尉可是变法派的,跟他们这些保守派历来针锋相对,且宿太尉还是江南士绅支持的京官之一,自己给陛下收集奇花异石建造御花园,可着实搜刮了一通江南士绅。

    如今被宿太尉揪住自己的辫子,想都不用想,到了后日大朝会,那厮定然会在紫宸殿上,联合其它江南士绅支持的京官,当面参自己一本。”

    念及此处,朱勔脸色开始难看起来。

    蔡京见朱勔神情慌张,知道其定然与那朱家庄有牵扯。

    不过他也理解,这种家族式的银袋子,他蔡京也有不少,只是他们蔡家的人没这朱家的人张狂,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攻打县城,做那贼匪恶徒才敢做的叛乱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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