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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父子对拜

    在这气氛焦灼之际,时攸宁娇蛮的嗓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饿死了,你们俩看够了没有啊?什么时候才能父子对拜让我吃上饭?!”

    本来没吃下午茶又要进局子捞人就烦,现在还要她看着俩大老爷们搁这儿搞隔空深情对视。

    又不打起来,瞎对视个什么劲儿?

    段景珩有些羞愤地收回视线,抓了抓头发,

    “你胡说什么呢?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完还瞪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段怀谦则是神色淡然,声线也切换回了平常的模样,

    “饿着夫人确实是我不对了,先吃饭吧。”

    刚才的剑拔弩张荡然无存,仿佛时攸宁看到的只是假象。

    而段景珩的行为在他眼里似乎只是无知稚童的胡闹,完全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看着面前不仅会变脸、还会变温的男人,时攸宁撇了撇嘴。

    这人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了。

    见她还站着不动,段怀谦似乎还有些疑惑,

    “夫人不是说饿了,怎么还站着?明白了,是需想要我扶吗?那倒是我没眼力见了。”

    说着,还将手伸到了她面前。

    “用不着。”

    时攸宁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越过他走进了餐厅。

    她不会给任何一个让她饿肚子的人好脸色看,更别说这狗男人没安好心,阴阳怪气的。

    时攸宁离开后,刚才稍稍缓和的气氛似乎又有凝结的趋势。

    手心残存着的那抹温热,让段怀谦下意识捻了捻手指。

    视线掠过一脸警惕看着他的少年,段怀谦淡淡道,

    “把今天的事情处理好。安分点,如果你不想给她添麻烦的话。”

    “我知道。”

    段景珩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世家子弟大多生性多疑,加上不像时攸宁那般拥有着上帝视角,很难不让他们怀疑今天这事是有人在背后促成。

    虽然对段怀谦说话的口吻感到不喜,但不可否认他这次说的是人话,并且一举掐中了段景珩的命脉。

    给时攸宁添麻烦,并不是他所希望的。

    ——————

    今天的餐桌上多了个段怀谦,所以吴妈自然无比地将菜式从之前的八道菜增加到了十二道。

    依旧份量不大,也依旧都是时攸宁喜欢的。

    不过段怀谦看过监控,也对吴妈的偏心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甚至接受良好。

    他一向不重口腹之欲,吃饭对他而言,不过是一道设定好的程序,在他处理工作之余以此果腹罢了。

    段景珩平时总是咋咋唬唬,一到了饭桌上就变得安静如鸡。

    所以之前和段景珩同桌吃饭,时攸宁就大抵猜测出段家有食不言的规矩,她也乐得自在。

    只是没想到今天这饭才吃到一半,第一次让她有些怀疑自己的火眼金睛。

    因为最让她认为会全程当哑巴的人居然开口说话了。

    “周日晚上有场慈善拍卖会,夫人可否愿意赏脸陪我一同出席?”

    “最讨厌跟你们这些玩商战的人打交道了,说话总是文绉绉的。”

    时攸宁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问道,

    “多大规模的?”

    “霍家老爷子与其夫人的金婚纪念日。二老长期致力于慈善事业,在圈内外的声望都颇高。据我所知,这次宴请的宾客不少。”

    段怀谦言简意赅地说道。

    时攸宁眸光微闪,她记得书里没有提到过这个霍家。

    但能让段怀谦用上敬称的,应该和他私交不错。

    刚想要查证这个问题,段景珩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霍家是书香门第,虽然在商圈没那么有名,但两家关系一向很好。霍爷爷不仅是有名的书法大家,还是你老公的老师,更是为数不多能得到他好脸色的人。还有,霍爷爷的孙子霍少凛和你老公还是发小,蛇鼠一窝。”

    说完还表情略显嫌弃地瞥了眼对面的男人。

    人家才刚回国不久呢,这老男人又没带人出去露过面,人家对云城的信息能有多了解?

    真是的,也不解释清楚点。

    果然,老男人等他长到这么大才能再婚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段怀谦对此视若无睹,反而是耐心地等待身旁人的回复。

    时攸宁了然地点点头,

    “那就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宴请宾客不少,也就是说捐赠出来的东西也不少了。

    哪怕是粑粑里淘金,应该也至少会有那么几件能入她眼的好物。

    “好。”

    得到回答,段怀谦才抬眸看向段景珩,

    “你也一起去,到时候把当天下午的课程调到其他时间。”

    依旧是一句带有命令口吻的陈述句。

    “嗯。”

    段景珩这次破天荒地没有顶嘴,反而乖觉地应了下来。

    时攸宁若无其事地继续低头吃着饭。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对父子之间的相处方式有很大的问题。

    明明无论是原书的剧情,还是段景珩在和她相处时不经意间的表现,都不难看出他对段怀谦这个父亲是充满着孺慕和敬仰的。

    摒弃他和男女主之间的爱恨纠葛不谈,段景珩终其一生所追求的,就是得到段怀谦的认可。

    可当他真正面对段怀谦的时候,却又像极了浑身长满尖刺的刺猬。

    起初她以为他们之间是那种传统的中式父子关系,彼此都较为拧巴、不善表达;加上段景珩正值叛逆期,希望用这种态度来获得父亲的注意,所以才会出现刚才那种势同水火的局面。

    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出在了段怀谦的身上。

    永远公事公办的态度,永远带着命令式的口吻,交谈间冰冷得不存在任何温情。

    与其说这是一段亲缘关系……倒不如说是合作关系来得贴切。

    段怀谦,或者说段氏需要的从来不是一个血脉,而是一个永远理智、永远自律、永远能够及时作出完美决策的继承人。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是不是段怀谦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当轮到他面临这个局面时,自然而然就选择了延用这个‘完美继承人培养计划’?

    可惜书里没有对此过多赘述,所以时攸宁一时也想不通这个问题。

    罢了。

    这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至少目前不是。

    果然还是老祖宗说得对,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她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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