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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9章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也不知那衙役是故意还是怎的。

    偏就挑了这等时候传话。

    原本还红着脸呵斥的大儒们,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衙役。

    “说,你们何知县为什么还不来?”

    “他让你传什么话了?”

    “我等虽只是一介布衣,但朝中好几位给事中都是我的学生,何知县这官若不想做,老夫可以帮他说道说道!”

    衙役求助地看着吕景逸,“大人,您看……”

    吕景逸叹了口气,“罢了,你就当着几位先生的面说吧!”

    “是!”

    衙役微微拱手,“知县大人说,让您务必稳住几位先生,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啪!”

    吕景逸一拍手掌,双手一摊,满脸无辜地看着几位大儒。

    “诸位先生,可不是我吕景逸不管这事,而是我一个县丞,做不得主!”

    几位大儒冷哼一声,其中一人上前质问那衙役道:“除了这句话,你们何知县还说什么了?”

    衙役为难地看了看吕景逸,那样子似乎是在求救,但吕景逸却视而不见。

    “说!”

    “若不如实相告,有你好果子吃!”

    那衙役也知道。

    这些文化人惹不得,弄不好便作诗一首,将他批得体无完肤。

    “县丞大人,知县还让师爷将这绢帕给您!”

    说着,衙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绢帕。

    “哼!”

    不等吕景逸接过,为首的大儒便伸手抢了过来。

    “何知县好大的手笔,这绢帕的质地,可只有京都的皇家布庄才能织出!”

    大儒翻过绢帕,指着最下方的角落道:“看,这还有皇家布庄的落款,此等珍惜之物,顶得上他何知县一年的俸禄!”

    这时,旁边另一位大儒却是指着绢帕说道:“宋兄,这绢帕上有字!”

    嗯?

    宋大儒皱眉看去,脸色瞬间差到了极点。

    “好,好胆啊!”

    “我说那何知县怎的至今都不敢出面,原来牵扯到朝中某位大人啊!”

    宋大儒神色鄙夷,“诸位,我且念来听听……”

    说着,宋大儒便扯着嗓子读出了绢帕上的内容。

    “吕县丞,我且叫你一声景逸兄,志平虽有错,但其身份尊贵,乃吏部侍郎,许士林在外的私生子,向来以我子侄身份存世!”

    “尔切莫偏袒那王春生,许侍郎若得知此事,必定以吏部侍郎的身份对我二人施压!”

    “若处理不得当,你我二人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内容很简短,却是在众人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就说,这何志平为祸县里多年,朝廷却一直视而不见,原来是许侍郎的私生子啊!”

    “这是在威胁吕县丞吗?朝中有人,我等哪一个朝中无人?”

    “那吏部足足有十位侍郎,其中两位与我是故交,我倒不信了,一个许侍郎而已,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为首的宋大儒脸色铁青,嘴唇更是止不住的颤抖,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一个小小的侍郎,便能如此枉顾大康律法,枉顾祖宗之法了吗?”

    “这大康的朝堂,就是因为这群蛀虫,才变得如此腐朽!”

    说罢,宋大儒转身看向身旁的同伴,朗声道:

    “诸位,我等在朝中都有些人脉,不管是为了维护这大康的律法也好,还是为了与这不公的世道争上一争,都该修书一封,参那许侍郎一本!”

    “朝廷若管此事,那说明这大康朝还有救!”

    “若不管,我等干脆就此归隐山林,不再过问这凡俗之事,管他洪水滔天也好,风平浪静也罢!”

    宋大儒的话,引来阵阵喝彩,几位大儒更是义正辞严地表示,就算动用朝中所有关系,也要扳倒那位许侍郎。

    不为其他,就为了让这大康朝堂多一些清明。

    吕景逸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对着那前来禀报的衙役挥了挥手。

    那衙役会意,趁着几位大儒不注意之际,偷偷从侧面溜了出去。

    而此时。

    县衙之外却是响起了阵阵敲锣打鼓之声。

    众大儒神情一震,知晓是何知县来了,瞬间便红了脸,撸起袖子大声呵斥道:“尔等若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便都随我前去,找那何知县要个说法!”

    “是!”

    谁说书生柔弱?

    谁说书生就只知道吟诗作对?

    此刻。

    长宁县的书生在几位大儒的带领下,终是迈出了反抗权贵的第一步。

    县衙外。

    何知县火急火燎地下了轿,正欲遣人去探查里面的情况,却是见几位大儒带着一群学生从县衙中冲了出来。

    “什么情况?”

    何知县吓得脸色苍白,身子又缩回了轿中,慌忙喊道:“来人啊,拦住他们,快,莫要让他们近前!”

    几名衙役手持杀威棒拦在轿前,但却见人群后方的吕景逸挥了挥手,衙役们心领神会地让开了一条路。

    “何文林,给我出来!”

    宋大儒站在轿前,撸起袖子插着腰,“我等问你,那何志平这些年来造了如此多的孽债,你却视而不见,是否因为,那何志平乃是吏部许侍郎的私生子?”

    “哐当!”

    轿中,何知县一个哆嗦,从檐子上掉了下来,头上的官帽也跌落,却是顾不得捡起。

    “胡说!”

    “尔等在胡说什么?”

    何知县匆忙下了轿,顾不得还有些凌乱的衣衫,站在轿子前,撸起袖子呵斥道:“尔等若是在胡说,休怪本知县不讲情面!”

    “情面?”

    宋大儒冷哼一声。

    “何文林,你要怎的?”

    “你不让老夫说,老夫偏要说,不但要说,还要作诗一首,传遍我大康儒林!”

    “你有本事,现在就弄死老夫!”

    说罢,宋大儒歪着头,伸着脖子,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画了两下。

    “来,有种你就砍了老夫!”

    “老夫这一生也没什么本事,也就教出了一个尚书,三个侍郎,七八个给事中,十几个员外郎罢了!”

    “来,砍死老夫,莫让老夫瞧不起你!”

    “噗通!”

    何知县直接瘫坐在地,他哪有那个胆子。

    长宁虽然是边陲小县,但偏偏就出了宋大儒这么一个怪胎。

    朝中好几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佬,都是这位的学生。

    他一个知县,人家动动手指头就灭了。

    所以。

    何知县虽然无比愤怒,但也只能愤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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