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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69章 事实真相

    化妆的间隙,靳华清扭过头,对一旁看热闹的范成明说道:“要不招几个南方人?”扩充一些庸脂俗粉的规模。

    身材苗条,模样清秀,远离家乡没拖累,正好在营里值夜班。

    靳华清的如意算盘,范成明隔八百里就能听见声响,挥了挥手,敷衍道:“日后再议,今日是孙三的好日子,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没一会儿,一排 “新妆出炉” 的宾相站在了屋里,个个眉清目秀,面色红润,看着比先前精神了不少,活脱脱像一畦刚浇过水的小白菜。

    靳华清看得赏心悦目,转头对角落里的秦景和薛留道:“你们俩要不要也来点?大家统一一下风格,迎亲时看着也整齐。”

    秦景和薛留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拒绝,“不必了。”

    靳华清不勉强,更勉强不了。

    转头看向身后一众看热闹的右武卫同僚,“你们呢,要不要也试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唐高卓连忙摆手,笑着道:“不了,不了,今日吉时宝贵,哪能把时间浪费在我们身上!还是让新郎官和宾相们更体面些才好。”

    孙昌安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们就是来凑个热闹的,旁人也不在乎我们长什么样,上不上妆都一样。”

    好歹是一起化过妆的交情,顾阳华对靳华清没了先前的生疏,壮着胆子问道:“长安军队的将官,日常也要修饰容貌吗?”

    他初来长安,不曾亲眼见过右武卫的威风。

    这话一出,屋里的右武卫众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顾阳华这话说得实在天真,他们哪能日常涂脂抹粉。

    先不说军队崇尚阳刚之气,单说每日操练、骑马射箭,汗流浃背的,妆早就花得不成样子了。

    众人甚至忍不住脑补了一下孙文宴在江南演兵时,脸上敷着厚粉、涂着红脂的场景,光是想想就忍不住抖了三抖 —— 那哪是威猛,简直是吓人!

    靳华清和孙安丰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反驳:“没这回事!”

    靳华清辩解的是他“带妆上班”的场景非同一般,真要是每日点卯都涂脂抹粉,不出半个时辰就会知道什么叫丑人多作怪。

    再是国色天香的底子,也经不过挥汗如雨的训练带来的花妆效果。

    军队终究是暴力机关,靠的是真刀真枪的实力,不是靠涂脂抹粉博怜爱,难道还指望同袍看你长得好看,替你上阵杀敌不成?

    靳华清的个人爱好是建立在有助于升官发财的基础上,再者实力够强,才经得住旁人的调侃。

    真要是个娇娇怯怯的小公子这么玩,骨头渣滓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孙安丰则是在同僚面前为孙文宴正名,江南除了那些没事干的世家子弟,挂着虚职不干活,才会整日涂脂抹粉装雅致,真正领兵打仗的武将,哪有这功夫?

    真要是传出去,外人还以为江南是什么妖魔鬼怪集散地呢!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孙文宴走了进来。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到他脸上,须发修剪得整整齐齐,面色干净,没有半点粉脂修饰,依旧是平日里沉稳威严的模样。

    不少人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孙文宴没化妆,不然真要颠覆对江南武将的认知了。

    孙文宴走到孙安丰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收拾收拾,吉时快到了,该去窦家迎亲了。”

    又转头对朱尔容叮嘱道:“到了窦家,嘴巴放甜点,大方些。”

    最后,他看向秦景,语气郑重,“仲行,今日迎亲的事,都交给你了。”

    文武并重,窦家便是有再多的为难,也能应对得过来。

    秦景点了点,语气沉稳,“国公放心。”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骑着高头大马出了孙府,打头的迎亲队伍举着朱红喜牌,缀着金铃的仪仗在风中叮当作响,后面跟着数十名披红挂彩的护卫,连马身上都系着红绸花,一眼望去满是喜庆。

    沿途百姓虽不知是哪家高门娶亲,可看这阵仗,光是随行的车马就排了半条街,护卫个个身姿挺拔、器宇轩昂,也能猜得出定是权贵人家的喜事,纷纷驻足围观,还有孩童追在队伍后面跑,捡着地上掉落的喜糖、铜钱,热闹得不得了。

    另一边的窦家,更是里里外外被喜庆裹得严严实实 。

    府门前挂着大红的囍字,门柱上缠着金红相间的绸缎,院子里搭起了遮阳的彩棚,仆婢们端着茶水、捧着点心,往来穿梭,脚步不停。

    段晓棠既不参与婚礼流程的设置,也没去帮忙搬运嫁妆,只让伺候的仆婢送来茶水小食,和两个小伙伴坐在一旁,围观这一场热闹。

    段晓棠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感慨一句,“人真多啊!”不只仆婢,还有自发前帮忙的姻亲故旧。

    她来长安这么久,真正完整看过的婚礼只有白秀然那一场,可那场婚礼更注重声势和礼仪的周全,反倒少了几分鲜活的人气。

    因为暗地里心照不宣的默契,窦家存了心思要在孙家面前亮一亮自家的实力。

    虽然不会直接把教训落在孙安丰头上,但露一露手腕却是必要的。

    于是乎,不管是军营里拉来的下属,还是亲戚家的子侄,满满当当占满了几个院子。

    一眼望过去,那叫一个人山人海。

    林婉婉听说了些许风声,感慨道:“南北大联欢。”

    幸好孙安世的婚礼是在江南办的,要是也在长安,兄弟俩的婚事被拉到一块儿比较,难免会生出龃龉。

    尤其是孙安丰无论身份还是妻族实力,样样不如长兄的情况下。

    总不能如外人猜测的那般,因为孙文宴的“偏爱”吧!

    段晓棠见周边没有外人,身体微微前倾,“啪”的一声打开洒金折扇,遮住半张脸,压低声音说道:“荣国公故意把排场搞大的。”

    祝明月不由得想深了,皱了皱眉,“孙家特意抬举窦家?”

    说出来自己都有点不信,窦家的跟脚摆在那儿,虽说和孙家联姻,可他们在朝堂上的立场早就定了,顶多在某些事务上偏向,但绝不可能彻底转向。

    孙家犯不着为了抬举窦家,费这么大的功夫。

    段晓棠把声音压得更低,“你们忘了?婚讯是因为御史告状才‘被迫’公布,后头查出来,是南边的人私下挑唆的。”

    先前所有人都以为那位不知名御史是盯着范成达和吕元正,甚至他们背后的吴越。

    毕竟论起存在感,他们仨在长安捆一块,定然比孙文宴强。

    谁能想到,后来各方的探子跟踪了好些时日,查出来的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指使人真正的目标是孙文宴,范成达和吕元正才是遭了灾殃的小鱼虾。

    此话一出,祝明月顿时明白了。

    孙文宴作为江南的无冕之王之一,也不是金子人人爱。

    有人想让他和朝廷离心,有人想打击他的威信,甚至有人想要他永远回不去……

    于是乎,孙文宴索性借着孙安丰的婚礼“做大做强”,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南方力量,宣示“主权”——孙家在江南的根基稳得很,不是轻易能撼动的。

    这一场联姻无论背后有哪些盘算,孙家都不能让自己的后院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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