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其来一幕。
让全场晨氏族人,又是心神为之一愣。
“炼……炼儿,他是在叫族长?”
“大哥你疯了,咱们晨氏虽乱,但一切皆是为了壮大晨氏为目的,二男可不行啊,更何况还是族长!”
晨炼同样回头,眼神仿佛吃人一般:“丢人现眼,你再叫一遍试试?”
李十五拇指眼珠子睁开,清晰看到,此刻男子头顶那根‘缘线’,正绑在晨炼手腕位置。
他啧了一声:“如此一来,倒是解锁因果红绳第三种用法了,单相思!”
第一种。
乃他通过因果红绳参悟出的道法,悬梁人。
这第二种
则是将两人头顶‘缘线’互相缠绕打成死结,这样就会使得两人互生情愫,属于双向奔赴。
至于第三种。
他仅是将男子头顶‘缘线’,系在了晨炼手腕之上,这样一来就是男子对晨炼的‘单相思’,也因此才有了刚刚一幕。
李十五将因果红绳郑重收好,心里不断默念,慎重,一定要慎重,他觉得以红绳胡乱配对有些上瘾,搞不好今后会惹出大麻烦。
“小子,是你?”,晨炼盯着李十五,终于回过神来是谁动的手脚。
李十五只是微笑道:“我今日来除了杀你们之外,还想弄清楚一件事,那便是你等和画卷上那八岁娃娃,究竟有何渊源?”
他并不着急,因为在选择露面之前,已是将晨氏一族底摸清楚了,不到三百位族人之中,居然有着十五位金丹之境,比例高得有些吓人。
且以他眼光来看,这族长晨炼大概在金丹后期之境,他李十五十道力之源头在身,更是手持纸人羿天术,这若是打不过……
另一边。
一众晨氏族人望着李十五,却是忍不住的窃窃私语起来。
“怪哉,为何我多看了这小子几眼后,这么想弄死他?”
“我也有这种想法,并不是因为他杀了晨光他们,就是想单纯掐死这小子!”
“啊?你们都这样觉得?我也想砍死他!”
族长晨炼道:“小子,你到底是谁?与我晨家有何渊源不成?”
“否则我等晨氏之人,为何心底不由自主升起一颗想杀你之心?”
此刻,李十五神色凝得很深。
他之所以来此,除了吞下一枚义丹后,想给那些死去新兵兄弟报仇之外。
更重要的是,他也打心底里想弄死这群蛇精脸,打得他们魂飞魄散。
“怪哉,怪哉,为何如此呢?”
李十五神色变了又变,他分不清这种杀意究竟是源自自己,还是源自左右双肩长着的那两颗人头。
“小子,你到底是谁?”,晨炼又是质问一声。
李十五指了指画卷上那八岁娃娃,随口道:“我就是他,要不你们也对我行那三叩九拜之大礼?”
也是这时,惊变起。
只见全场二百余名晨氏族人,无论男女老幼,个个目中化作一片猩红,那是毫不掩饰的森然杀意。
晨炼狞声道:“晨家祖训,任何与画像上娃娃有关的人,必杀之,哪怕付出我等之命也在所不惜!”
李十五皱眉:“呵,你们不是将那娃娃当祖宗一般供着,怎么现在要打要杀?”
晨炼道:“我等拜他,是因为族中一代代流传过一句话,拜他能招运。”
“而杀一切与他有关之人,同样是晨氏祖训。”
“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李十五深吸口气:“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看谁能活着吧!”
晨炼道:“我晨氏一族共二百九十二人,除死去十一人外,在场二百四十一位成人,四十位孩童。”
“今日,与你不死不休!”
李十五并未回话,只是手持纸弓满弓如月,凝聚出一根血红箭矢,“咻”一声朝着晨炼呼啸而去。
纸人羿天术,箭出必嗜血。
“噗!”
只见一人爆成一团血雾,浓稠鲜血和碎骨散作满天。
然而死者却并不是晨炼,而是一位金丹晨氏族人站位他身前,替他拦下这一箭。
此时此刻。
晨炼沐浴着族人鲜血,一张蛇精脸上满是病态:“小子,我等会杀了你的,一定会杀了你,你信还是不信?”
李十五摇头:“说梦话呢?”
‘晨炼’突然笑了笑:“不劳烦你用纸人羿天术了,这种世间一等一的杀生大术,用来杀一些区区金丹境,有些太过于浪费了!”
“虽然,我不知你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
听到这话,李十五眸光一滞:“你不是晨炼,你究竟是谁?”
他敏锐察觉到,这晨炼突然之间,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语气措辞皆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晨炼’道:“我也姓晨,而最关键是,任何与画像上那娃娃有关的,必杀之!”
随着他话音一落。
大殿之中那些晨氏族人,仿佛疯了魔一般,竟是取出兵刃,毫不犹豫就是朝着自己心窝子捅去。
‘晨炼’道:“晨氏两百九十二人,其中一半自尽就是,另一半留着,等会给这小子杀,好让他杀个够!”
几乎是眨眼之间。
在场两百余数晨氏族人,其中一半已命丧黄泉,倒在血泊之中。
只见他们鲜血从地上升腾而起,朝着空中融合汇聚,最后竟是化作一道繁复至极,且让人一眼生畏的鲜红符印。
李十五抬头,目光并不是落在那道符印之上,而是落在种仙观横梁之上。
“逃!”
“逃!”
“逃!”
乌鸦嘴叫声,一如既往尖锐且刺耳。
另一边,‘晨炼’自怀中取出一颗漆黑骰子,那只骰子上面的点数,居然是一颗颗会动的猩红眼睛。
他道:“我知道任何与画卷上娃娃沾上关系的人,都不是那么好杀的,总是会出现各种意外!”
“既然如此,我就换一种思路,传言赌修这条路,无人能走到最后,到头来唯有死路一条。”
“小子,我助你踏入赌修之路,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