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
李十五伸手做了个‘停’的动作:“这位绿帽老祖,我再问你一件事!”
‘晨炼’:“绿帽老祖?”
李十五解释:“你晨家这般有违天地纲纪,行那乱伦畜牲之事,甚至女子能嫁两次,三次,四次……”
“说句不好听的,你晨氏男儿皆是些绿帽侠。”
“想必你应该是晨氏老祖之类的吧,这样一来,你不是绿帽老祖是什么?”
‘晨炼’摇头:“这个称号,我不接受。”
“因为我出道这么多年,甚至距‘传道者’级生灵,只差那临门一脚,就连我要传什么道,都是早已想好。”
李十五:“所以呢?”
‘晨炼’:“我已经有称号了,且被不少存在熟知。”
李十五:“什么?”
‘晨炼’:“盗蛋者!”
“噗嗤!”,李十五本不想笑的,可是真的忍不住,这他娘算什么称号?
‘晨炼’皱眉:“小子,我仅是看你第一眼,就知你极为不凡,甚至连纸人羿天术都能学到手,你没称号?”
李十五露出思索之色,他吗?十腿蛤蟆?
“咳咳!”,干咳一声,当即不想笑了。
接着深吸口气道:“我且问你,既然你‘盗蛋者’这般威名赫赫,为何让自己族人,行那有违天地纲常乱伦之事?”
‘晨炼’道:“你想学?”
李十五忙摆手:“不不不,我仅是好奇而已!”
‘晨炼’道:“因为曾经有人对我讲过,以乱伦方式培育后代,且能一代一代活下来的,这样到最后,一定会出现天赋无与伦比者!”
“其某一项或是某几项天赋,更是能达到世间极致!”
“……”
李十五:“所以你信了?”
‘晨炼’:“这话的确有些道理!”
李十五努力憋着笑:“这件事,不会是乾元子那老东西告诉你的吧?就他那心黑性子,能憋出什么好屁?”
“结果你也看到了,你所谓的晨氏族人,就一群残忍病态的怪胎罢了!”
‘晨炼’:“乾元子是谁?”
李十五耸肩道:“就你口中的娃娃了,反正我这样称呼他的,所以我不会说中了吧?”
‘晨炼’面色当即阴沉无比:“小子,还是先管好你自个儿吧,你觉得自己会折在赌修第几关?”
双方气氛,陡然间一沉。
李十五:“不用‘盗蛋者’你麻烦了,至于你手中那只赌虫,还不如给我算了。”
“因为时候到了,我自己会踏上这条路的。”
‘晨炼’:“什么时候?”
李十五“哎”了一声:“我本就打算啊,以我师父的命下注的,当他真的活过来的时候!”
听到这话,‘晨炼’神色几经变化。
最终还是摇头:“不行,我得亲自送你踏上赌修之路。”
李十五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实话告诉你吧,我修不了赌!”
“为何修不了?”
“因为我是孤家寡人啊,且这第一局‘灵堂阳寿局’,得以自己亲人寿元下注,偏偏我拿不出亲人啊,这怪我咯?”
李十五说罢,又是抬头盯着那张鸦嘴。
低吼一声:“叫叫叫,鸦爷,能否闭嘴?”
“若是我能走,会在这儿与他费这么多唇舌?”
李十五在‘晨炼’取出那只赌虫之后,就已是有了离去的想法。
哪怕他吞了义丹,但在面临未知境地时,依旧是他的‘明哲保身’大过了‘义气’。
当然,也可能是他吞下的义丹还不够多。
‘晨炼’见状道:“小子,你还想走?”
“以我之修为,哪怕是一缕念头出现此地,都不是你一个金丹境能对付的。”
“之所以不选择直接动手,原因我解释的很清楚了。”
此刻,李十五只觉得自己下半身,仿佛身处泥潭之中一般,在那种无与伦比阻力之下,就连动弹一下都是难以做到。
他道:“老子说了,我没有亲人!”
‘晨炼’却是笑道:“所谓术业有专攻,在送人踏上赌修之路上,没人比我更在行。”
“你是没亲人,可我有啊。”
随着他话音落下,半空之中那道鲜血符印仿佛长了眼一般,直直朝着李十五飞去,烙印在他额心之上。
‘晨炼’道:“此印名为‘同血印’,乃是我费了不知多少时间,特意参悟出的一种法门,其中涉及到因果,血脉……”
“你也瞅见了,此印是以我晨氏族人鲜血凝聚而成。”
“你如今身中此印,那么便是短暂的与我晨氏一族血脉同源,所以我的族人就是你的族人。”
‘晨炼’扫了一眼自己身后:“此地有我晨氏一百四十余人,足够让你赌了!”
他一副得意模样,继续道:“我都说了,没人比我更懂怎样送人踏上赌修之路。”
“如何,我是否还算贴心?”
此时此刻,李十五一张脸,黑得仿佛要滴出水一般:“若是我不赌呢?”
‘晨炼’摇头:“这可由不得你!”
说罢,就见他一双眸子变成一片混沌,其中绽放诡异光泽,似拥有霍乱心神之力。
“小子,只要入赌修之路,从此世间任你逍遥,美人仙子更是任由你采摘,心动没有?”
“若是心动,就把这只赌虫捏碎?”
另一边。
李十五双眸同样一片浑浑噩噩,似被‘晨炼’迷住心神。
他道:“不心动,我是太监!”
‘晨炼’:“……”
他接着道:“踏上赌修之路,从前天上地下皆可去得,走到最后,更是人人以你为尊,这不心动?”
李十五:“不心动,我是个没野心的太监!”
‘晨炼’:“……”
他深吸口气,正准备继续说下去。
却见李十五眼中浑噩陡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冷笑道:“李某一颗道心天下无双,区区迷魂之术,也配在我道心面前逞凶?”
也是这时,惊变起。
李十五耳中,清晰传来一句老人声,如九幽寒潭中渗出的低语,冰冷、沙哑,阴翳得让人头皮发麻,似刚刚才清醒过来。
“徒儿,想为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