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的庆功宴上,胡杨林的风沙还未完全从众人衣甲上褪去,新皇的赏赐便已送达。十二抬鎏金大轿抬着的不是珠宝绸缎,而是一座三尺高的香雪堂初代堂主金身像,像座底部刻着西域文字的“星陨归源”。
“这是波斯国进献的圣物,”新皇的密使宣读旨意,“初代堂主金身曾流落在西域,今经镇北王夫妇之手归位,实乃天命所归。”
沈清禾望着金身像袖口露出的双鱼纹路,与自己腕间的银镯裂痕完美契合。她忽然想起楼兰地宫中的香魂虚影,当时虚影曾指向西方,如今看来,竟是指引金身归位。
“清禾,”谢承渊的手覆上她的肩,“初代堂主的指引或许不止于此。”他指着金身像手中的香盒,盒盖上的雪梅纹样竟与沈清禾掌心的诅咒印记残留相似。
顾芸萝轻抚金身像的衣纹,雪梅吊坠突然飞起,嵌入像座的凹槽中:“这是香雪堂的‘寻根香’,看来初代堂主在西域留下了重要秘宝。”
林砚舟摇着折扇上前,扇面上新画了金身像与天狼之心的图案:“听风楼在波斯的线人说,初代堂主曾在撒马尔罕建立香道学院,或许那里藏着双玉重生的秘密。”
庆功宴正酣时,沈清禾忽然感到银镯震动,竟在金身像前映出初代堂主的投影。投影挥手间,香盒自动打开,露出两枚水晶瓶,一瓶盛着西域的金沙,另一瓶则是中原的雪水。
“双玉碎,天地合,星陨灭,香魂归。”初代堂主的声音带着跨越时空的温润,“金沙与雪水,乃双玉重生之钥,需以双生血脉与龙血为引。”
顾清含的泪痣与顾芸萝的吊坠同时发光,谢承渊的龙血竟在瓶中自动流转,与双生女的血珠形成三色漩涡。沈清禾将银镯碎片放入瓶中,碎片瞬间融化,与金沙、雪水融为一体,凝成两枚新的玉佩——龙纹与双鱼相互缠绕,中间嵌着雪梅金砂。
“这是……”沈清禾惊呼。
“新双玉,”谢承渊握紧手中的龙纹玉佩,感受着里面澎湃的力量,“初代堂主用西域圣物与中原灵脉重塑了双玉。”
顾芸萝取出香雪堂的《重生香谱》,谱中记载的“天地同寿香”配方与眼前的景象完全吻合:“双玉重生,意味着香雪堂与天机阁的使命彻底融合。”
当晚,沈清禾在星眸阁调试新双玉的机关,发现玉佩不仅能镇邪,更能与西域的星象机关共鸣。谢承渊站在一旁,看着她眼中重新亮起的光,忽然想起第一卷中她在金銮殿破解机关时的模样。
“清禾,”他轻声说,“等一切结束,我们就带着新双玉去撒马尔罕,看看初代堂主的香道学院。”
沈清禾点头,指尖抚过玉佩上的雪梅金砂:“那里一定有很多新奇的机关与香料,说不定能改良你的星陨弩。”
两人相视而笑,却被突然闯入的七煞卫打断:“将军,王妃,京都近郊发现蛛纹标记,疑似天狼教余孽!”
谢承渊握紧新双玉,龙纹玉佩发出清越的鸣响:“看来,星陨计划的余烬还未熄灭。清禾,敢不敢再陪我打一场?”
沈清禾将双鱼玉佩系在腰间,银镯残片化作的流苏在身后轻摆:“有新双玉在手,天涯海角随你去。”
顾氏姐妹与林砚舟同时抵达,顾清含的缚香索上缠着新制的西域香囊:“天狼教在中原的据点,就由我们来破。”
林砚舟的折扇展开,露出撒马尔罕的地图:“我已让听风楼准备了波斯商队的身份,等解决了近郊余孽,我们就启程西域。”
京都近郊的废窑中,天狼教余孽正在布置小型星陨阵,试图用生魂血祭唤醒星陨残卷。沈清禾的新双玉刚接近窑口,便自动震碎了外围的邪纹,谢承渊的星陨弩则精准射断了生魂锁链。
“镇北王!”余孽首领惊恐万状,“天狼教不会放过你们的!”
谢承渊挥刀砍断星陨阵的主脉,新双玉的光芒中,余孽的蛛纹刺青纷纷褪色:“告诉你们的主子,大靖的天,永远由我们来守。”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中,沈清禾看着手中的新双玉,忽然明白初代堂主的深意——双玉从来不是权力的象征,而是守护的信念。她转头望向谢承渊,他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眼中是比星辰更坚定的光。
“走吧,”她轻声说,“撒马尔罕的香道学院,还等着我们去点亮。”
谢承渊点头,牵住她的手。身后,顾氏姐妹的雪梅香与林砚舟的折扇声交织,形成最坚实的后盾。新双玉的光芒中,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两把利剑,永远指向黑暗的方向。
而在波斯的沙漠深处,一座被黄沙掩埋的香道学院遗址中,初代堂主的香魂虚影缓缓消散,她的目光望向东方,嘴角带着释然的微笑。星陨计划的火种终将熄灭,而守护的薪火,将由这些年轻人永远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