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一盏暖黄色的露营灯挂在顶上,光线柔和,却被厚实的防透光布料牢牢锁在内部,从外面看,只有一片漆黑。
一分钱一分货,这顶价格不菲的帐篷甚至在顶部开了一个小小的网纱天窗,刚好能让躺着的人看到一小片被切割的夜空。
禽兽不如的林墨躺在帐篷里,手里拿着一包薯片。
野外的夏夜带着丝丝凉意,但谁也没钻进睡袋。
两人就这么并排躺着,一时无话。
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让空气都变得有些黏稠。
最终,还是姜云露先熬不住,她扭头看向身边那个悠闲的家伙。
“开学后没多久,你就要去天京了吧?”
“嗯,集训。”
林墨又往嘴里塞了片薯片,含糊不清地回道,“问题不大,在座的各位都是弟弟,我碾压过去就是了。”
他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欠揍模样。
姜云露看着他这副样子,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你少嚣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世界还是很多天才的,就好像我遇到的那个。”
姜云露还是对那个大臂围羽毛球冠军耿耿于怀。
林墨闻言,嗤笑一声,侧过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
“我知道了,我会再拿个国赛第一名回来的。”
林墨虽然说着知道了,但还是对自己的神识抱着足够的信心。
神识的加持下,林墨的计算能力远超电脑。
当然了,只是计算能力。
一瞬间,整个帐篷陷入了一种安静的氛围。
姜云露还想再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帐篷里再次陷入了死寂,只剩下林墨咀嚼薯片的细微声响,以及帐篷外若有若无的虫鸣。
两人就好像两个沉默波比一样,一言不发。
这寂静像一只无形的手,拨动着少女的心弦。
姜云露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擂鼓一样敲打着胸膛。
她不敢再看林墨,只能将视线死死锁在那一小片天窗外的星空上,好像那里藏着什么宇宙的奥秘。
可眼角的余光,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往旁边瞟。
靠近林墨的左手,此刻变得格外碍事,怎么放都不对劲。
她的指尖在睡袋光滑的布料上无意识地划来划去,像是在弹奏一首无声的乐曲。
一下,又一下。
终于,她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开始了一场漫长而又艰辛的远征。
一厘米,两厘米...小心翼翼地朝着林墨随意搭在身侧的手挪去。
她的呼吸都放轻了,眼角紧紧锁定着目标,全部心神都凝聚在了那即将触碰的方寸之间。
近了。
更近了。
指尖几乎能感受到他手背散发出的热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又猛地把手缩了回来,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一次...两次......
她的手在退缩与前进之间反复横跳,上演着一场纠结的内心大戏。
就在她的指尖第三次鼓足勇气,距离林墨的手背只剩下不到一根头发丝的距离时。
“咔嚓。”
最后一片薯片被吃完。
林墨忽然动了。
他坐起身,将空空的包装袋精准地扔进角落的垃圾袋里,然后又重新躺了回去。
整个过程,他的手臂自然地抬起,又自然地落下,完美地避开了姜云露那只悬在半空、进退两难的手。
姜云露的身体瞬间僵住,整个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
就在她尴尬得想直接钻进睡袋里冬眠时,耳边传来了林墨带着笑意的声音。
“手抽筋了?”
他侧着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只还僵在半空的手,嘴角噙着一抹戏谑。
“还是...想偷袭我?”
恶向胆边生。
姜云露盯着林墨的侧脸,心跳声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什么偷袭!”她忽然伸出手,一把攥住了林墨的手腕,触感温热。
“大小姐我看上了你的手,拿来摸一摸行不行!”
这什么虎狼之词。
不过林墨却突然开口。
“万一你爸在外面怎么办?”
姜云露的动作明显一僵,脑子里瞬间闪过父亲那张严肃的脸。
但箭在弦上,哪有收回的道理。
她恶狠狠地瞪了林墨一眼,那点迟疑瞬间被更盛的羞恼冲散。
“我才不怕!”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欺身而上,直接将林墨按倒在柔软的睡袋里。
布料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她跨坐在他身上,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双手用力将林墨的手腕压在头顶两侧。
居高临下,她努力绷着脸,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
“你怕不怕!”
“怕。”林墨的回答快得惊人,语气还格外认真。
这反应反倒让姜云露有点措手不及,但她很快稳住心神。
“怕也得给我乖乖地!”
说完,她不再犹豫,低头便A了上去。
跟另外两女的浅尝辄止不一样,姜云露经常去法兰西,所以她使用了法兰西式湿A。
横纹肌在互相攻击,交换乙酰基神经氨酸。
姜云露松开林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毕竟她也是第一次使用这种绝技,换气什么的,完全不会。
她双颊带着红晕,媚眼如丝地看着林墨。
众所周知,被A了的人,必定要反A的。
林墨直接一把搂住了姜云露,将她压在睡袋上。
“你这样很犯规哦,知道吗?”
姜云露嘴角带笑,“是吗?”
她知道林墨想干嘛,所以微微闭上了眼睛。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一条眼缝,正对上林墨那双含笑的眼眸,里面全是促狭和戏谑。
“怎么?以为我会做什么?”
轰的一下,热气直冲头顶。
姜云露瞬间用双手捂住了滚烫的脸,发出含混不清的抗议。,“泥奏凯!”
“哦!那我走开咯。”
林墨从善如流地松开她,重新躺回自己的位置。
姜云露捂着脸,能感觉到身边的睡袋陷下去一块,心里那点微末的期待和勇气,正迅速冷却,转而化为一种说不清的失落。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抓住了她放在身侧的手。
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简单地握住,十指交缠。
黑暗中,林墨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无奈的纵容。
“今天你是寿星,便宜你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