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广播就响起了让陆远去接电话的声音。
陆远又马不停蹄地朝大队部而去。
不出意外,应该是莫子扬的电话。
果然不出所料,确实是他打来的电话。
“阿远,我们明天出发!三天后应该能到你们那边。”
“好,我会去火车站等你们。”
陆远回到家就跟温沫雪说了这事,两口子晚上进入空间就开始给莫子扬准备新婚礼物。
自然不可能只给助孕药,还得准备一点其他东西。
“准备实用点的,被子暖壶这些?”陆远建议。
“行,那就照你说的做。”
两人准备了两床大红喜字被,一对保温壶,两个搪瓷盆子,还是大红牡丹花图案。
温沫雪想了想,又从一堆珠宝中挑了一个黄金手镯。
“这个送给玉婷,好不好看?”
陆远看了一眼,点头,“好看!”
温沫雪又拿起另外一个手镯,“那这个呢?”
陆远依旧点头,“也好看!”
温沫雪将两个手镯放在一起,“哪个更好看?”
陆远将两个都拿在手里瞧了瞧,似乎是在认真选择,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压根儿就没看出两个镯子的区别在哪里。
在他看来,黄金手镯上的花纹似乎都差不多,他也看不出来个啥。
“媳妇眼光好,自然都好看。如果真要我选的话,我觉得这个要略胜一筹。”
说着他指了指右边的那个镯子,只因这个镯子媳妇刚才多看了两眼。
温沫雪咯咯笑,这人最会提供情绪价值!她哪里看不出他根本就不会选。
笑盈盈地接过镯子,凑近耳垂亲了一口,随后软唇轻启,温热香甜的气息洒在耳旁,蔓延颈窝。
“谢谢老公,那就选这个镯子好了。”
平时温沫雪叫他都是远哥,一叫老公,那必定是在撩拨或是在办事的时候!
这就像是个信号,能瞬间唤醒他的身体。
陆远苦笑,媳妇绝对是故意的,知道现在肚子大了,他不敢放肆,就可劲儿折腾他。
.
大队长家。
平时倒头就睡的陆援朝今天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你再不睡就出去,我明天还要上班呢!”陆解放终是忍不住说道。
陆援朝身体一僵,索性一骨碌坐了起来。
“二哥,原来你还没睡着,那咱们说说话。”
陆解放没好气地斜他一眼,他一直在动,自己能睡着才怪。
“说啥?”
陆援朝想观察一下他的神色,但乌漆嘛黑啥也看不见。
“那个,二哥,今天的事你是不是在怪我?”他试探性问道。
“你觉得呢?”陆解放不答反问。
陆援朝挠挠头,“我觉得你生气了,今天一直不跟我说话。”
陆解放在黑夜中翻了个白眼。
“我今天刚失恋,你还不允许我不想说话。”
“允许允许,就是你到底怪不怪我?”
陆解放沉默片刻,才道,“怪你啥?怪你帮我看清了她的真面目,还是怪你没接受她的好意?”
“嘿嘿,只要你不怪我就行,我就说那女的不行,你是不知道,我给她端药,刚接过就一碗药全撒我身上了,然后就开始扒我衣服,幸好我力气大推开了她,不然还真让她得逞了。”
“结果扒不了我的衣服,就干脆扒了她自己的衣服。”
“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放着你这么好的未婚夫不要,却惦记上了我?明明她也知道我有喜欢的姑娘。”
“何况我跟她又不熟,她咋就看上我了?”陆援朝百思不得其解。
“虽说我比你俊了一点点,高大威猛了那么一丢丢,再有比你嘴甜讨人喜了点,其他的你也没差哪里啊!”
陆援朝:“……”
又一个大大的白眼翻过,“你的自知之明呢?”
“我挺有自知之明的。”陆援朝很自信。
陆解放懒得跟他掰扯,直接道,“你没说到最关键的一点,我跟你最差的一点就是你比我有钱!”
说完翻个身闭上了眼睛。
陆援朝恍然,原来姓钟的突然这样是因为他比二哥有钱!
他就说呢,自己到底哪里来的魅力不惜让她牺牲这么大要粘上自己,原来不是他的魅力,而是钞能力。
好吧,钱果然是个好东西,能让妖魔鬼怪现出原形。
“二哥,你想不想也来给远哥开车?”
跟着远哥确实很赚钱。
“想!”陆解放想也没想就道。
这下给陆援朝整愣住了。
犹豫了一瞬他坚定道,“那咱俩换一下工作,我去开拖拉机,你来给远哥开货车。”
陆解放轻嗤一笑,“行了,我也想开拖拉机,现在工作好得很,我才不换。”
“而且阿远也说了,我要是想来给他开大车,随时都可以。”
“真的,远哥啥时候说的?那你要过来一起吗?”陆援朝惊喜地问道。
陆解放故意不说,“行了,我困了,要睡觉了。”
想到二哥明天还要上班,不好再打扰,只能按捺住激动躺下睡觉。
翌日。
陆解放像正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去上班,只是刚到厂门口,就被钟延玲堵住了。
“解放,我们能谈谈吗?”
昨天她被她爸带回家后,好一顿打骂,让她务必求得陆解放的原谅,不可以退亲,不然就将她嫁给那些给得起高价彩礼的鳏夫。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长得也好看,还有一份好工作,怎么能嫁给二婚头。
昨天也是她草率了,确实也着急,想着她跟陆援朝单独相处的机会不多,正好家里没有其他人,就想跟他生米煮成熟饭。
原本以为陆援朝一个20来岁的毛头小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只要她稍微勾勾手指,也就会控制不住乖乖上钩。
只要两人成了事,对方就无法赖账,换个人结婚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没想到对方就是个傻的,一点都不上钩,还特别排斥,她都怀疑对方不行。
更可恶的是好巧不巧,陆解放居然带着他爸撞见她勾引人的一幕。
还有那该死的陆小芹,根本也没回家,躲在门口从头看到尾。
她的名声在长河大队算是彻底毁了,好在公社和厂里的人都不知道。
看那陆援朝的反应,去找他肯定是没戏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求得陆解放的原谅。
陆解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想到昨天也就潦草地说了句退亲,其他的什么都还没说清楚,便推着自行车往旁边不远处的墙根走去。
这个位置厂门口人来人往的人都能看到,只是距离稍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钟延玲不满意,她想找个偏僻没人的地方。
“解放,我们去仓库后面那边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