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心里有些发毛,乔朗和郑东仁可是在会馆里出事的,有任何闪失他都要负责,于是也立即跟着去了医院。
待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杨小军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两个二世祖虽然没死,但后半辈子都有后遗症了,尤其是乔朗,连个男人都不是了。
短时间内他们应该没精力翻腾什么浪花了,但等他们修养好了,铁定还会来找他算账的。
“小军!”
床上的林嫣然轻声呼唤着,她秀眉微蹙,美眸有些许迷茫。
“怎么了?”
杨小军轻声问。
“我头好晕,我才喝了两口果汁,就这么难受,要是都喝光了,肯定会昏死过去的。”
林嫣然气愤无比,忍不住骂道:“乔朗那个混蛋,竟然做出这种龌龊事,也不知道省首怎么教育出这样不堪的儿子。”
“我给你扎几针,把药排出去就好了。”
杨小军取出银针,在林嫣然头上几处穴位迅速下针。
林嫣然觉得好像一瞬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脑子立即就清醒了不少,也没有头晕的感觉了。
片刻后,她身上那种无力感也消失了,杨小军才取出了她头上的银针。
“小军,我刚才听到经理的喊声了,你是不是把乔朗打得很严重?”
林嫣然脑子清醒了,便想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我没打他,是他和郑东仁找来的打手干的。”
杨小军没有隐瞒林嫣然,将如何收拾乔朗都说清楚了。
林嫣然本来松了一口气,这下俏脸都白了几分,“小军,你太冲动了,你揍乔朗一顿也就罢了,怎么能让人废了他呢?”
“他毕竟是省首的儿子,要是省首追究起来,你也是要坐牢的!”
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激动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问了那几个打手,今晚乔朗要强迫你,还要废掉我的四肢,把我丢进海里去喂鱼,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杨小军一脸严肃,眼神中满是寒意。
林嫣然愣住了,之前乔朗要打断杨小军的腿,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胆大包天,想要杀人灭口。
“小军,对不起,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我不该说你的。”
这下林嫣然更愧疚了,直接扑到了杨小军怀中,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
“可我是担心乔家人会报复你,乔朗的爸爸是省首,而且他们乔家的背景也不一般,要是真想对付你,你根本逃不过去的。”
“小军,要不你赶紧离开这里吧,我是林家千金,有我爸和爷爷在,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杨小军抬手替她擦眼泪,轻声安抚:“别哭了,我不会有事的,再说乔家有背景,你们林家也不差,用不着怕他们。”
“乔朗要想对付我,无非就是找人暗杀我,可那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先把他弄死。”
林嫣然身体一颤,连忙道:“不行,你不能杀乔朗,他们乔家可不仅仅只有一个省首,在京都权势也是数一数二的,要是真的闹出了人命,那就真的和乔家不死不休了。”
她心里很清楚,林家背景再强那也是在本省,但乔家可是在京都有权有势的人家,林家根本斗不过乔家的。
杨小军微微一愣,猛地想起来一件事,忙不迭问:“你说乔朗的靠山就是京都乔家?”
京都姓乔的或许不少,但是名头最响亮的,能被称之为大家族的也就那么一个,所以林嫣然便点了点头。
她不明白杨小军为什么那么惊讶,而杨小军此刻心中是翻江倒海。
京都乔家就是乔啸声原本的家,只不过被逐出家族后,仍旧被乔家人忌惮。
杨小军掌管乔啸声的所有产业,自然就成为了乔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原本他以为要和京都乔家对上还需要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和乔家人交锋了。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车子的轰鸣声,杨小军起身透过窗户看去,发现是一辆辆警车。
林嫣然见他一脸严肃,连忙问道:“外面怎么了?”
“警察来了,应该是来抓我的,你现在立刻给林市首打电话,把事情说清楚,让虞琳琅来省城协助调查。”
林嫣然点了点头,连忙掏出手机,给林庆良打电话,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这个乔朗,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要下药强迫你,还想要杀人灭口!”
林庆良愤怒不已,平时他是忌惮省首乔峰涛,可事关自己的女儿,他不能懦弱后退。
“嫣然,你别怕,有爸爸在,我现在就带人去锦云市,我找乔峰涛亲自谈谈,他要是纵容儿子这么胡闹,早晚有一天会跌下来的。”
林庆良一边说着,就已经在准备出门了。
刚挂断电话,走廊外就传来脚步声,杨小军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大口,又给林嫣然喂了一小口。
两人躺在床上拥抱着,假装昏迷的样子。
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林嫣然的心脏怦怦直跳。
她其实不希望虞琳琅过来,和杨小军有太多交集,但是现在虞琳琅是绝对能够信任的人。
“小军,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林嫣然轻声呢喃,便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话音刚落,房门‘砰’的一声响,锦云市的警察就闯了进来。
他们四周检查了一下,确定屋内只有两人后,这才朝着床边走过来。
“邢队,他们好像昏过去了。”
其中一人开口道。
邢队长扫了一圈,发现了那已经快空了的杯子,命令道:“把那两个杯子装起来带走,留下三个人搜证物,剩下的人跟我走。”
因为两人一直昏迷,怎么都叫不醒,实在没办法,邢队长只好让人先把他们送去了医院。
此时医院内乔朗和郑东仁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郑东仁倒是还好,身上大多数都是些皮外伤,可乔朗身上多处骨折,最惨的是以后连男人都不是了。
当乔朗醒来后,得知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崩溃了,更惨的是他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缩在病床上愤恨的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