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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5章 日志!

    【我想试着把这个角色写活,所以有了这一章,是角色的自我剖析,也是对‘为官者’这三个字的考量...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写一本角色的传承!】

    2009年9月21日,晚,中雨。

    我担任中央专项工作组副组长、中纪委专案小组组长。

    今天我见了三河市纪委书记赵振东,从他的口中知道了三河市的整体局面,是的,我只能用很烂来评价。

    三河市招待所,陈知行房间中,他坐在书桌前,提笔写下日志。

    我在想,为官者,究竟为何为官。

    是为钱、为名、为色?

    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无数次,从京城政法大学的课堂上,到长天市昏暗的审讯室,再到如今三河市委招待所的台灯下。

    二十年前王秀芳院长送我去京城时,拍着我的肩膀说:知行,官是百姓的梯子,不是自己的戏台。

    那时我不懂,只觉得她眼里的光比京城里的路灯还亮。

    可这些年走下来,我见过太多把梯子当成戏台的人。

    徐广元,政协副主席的位置坐了八年,把权力当成自家菜园,矿产、土地、项目,什么都敢卖。

    他落马那天,办公室里搜出的现金堆成了小山,还有一沓沓写满名字的笔记本,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数字,像极了菜市场的价目表。

    他在审讯室里哭着说自己是被逼的,说大家都这样,可我分明记得,他刚上任时也曾在大会上说要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北湖的那些官员更可笑,为了争夺一个开发区的项目,明着招商引资,暗着输送利益,最后把好好的工业园搞成了烂尾楼。

    几百名工人讨薪无门,而他们却在高档会所里推杯换盏,说什么市场经济,优胜劣汰。

    我带队去查的时候,有个副局长还拍着桌子跟我叫板,说我不懂地方发展的潜规则。

    简直可笑!

    潜规则?

    说到底,不过是用权力做交易的遮羞布。

    这就是官场的本质吗?

    我想起史书上那些记载,想起古代的贪官污吏,想起那些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名字。

    原来从古至今,权力的诱惑从未变过,腐败的形式也从未走远。

    有人说时代变了,可有些东西,却像是刻在骨子里的顽疾,代代相传。

    明朝的严嵩,清朝的和珅,民国的贪官污吏,再到如今的徐广元、陶关之流,他们都曾身居高位,都曾手握重权,最后都栽在了贪字上。

    区别只在于,有的贪得明目张胆,有的贪得隐蔽狡猾,有的被当场拿下,有的却能苟延残喘许多年。

    可残酷之处就在于,总有一些人,明明看清了这一切,却依旧要逆流而上。

    王秀芳院长就是这样。

    二十年前,她带着暗访组深入北荒,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最后九死一生,隐姓埋名二十年,只为收集那些足以撼动根基的证据。

    她明明可以选择隐退,选择安度余生,却在得知专项工作组进驻龙江后,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哪怕要面对杀身之祸。

    还有赵振东,在三河市那样的大染缸里,当了这么多年的纪委书记,明明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明明知道对抗的下场可能是身败名裂,却依旧没有同流合污。

    他住着九十年代的老房子,守着瘫痪的妻子和上学的女儿,拿着微薄的工资,却始终没有伸出那只贪腐的手。

    我忽然明白了,官场的本质,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

    它既有传承千年的腐败顽疾,也有代代相传的赤子之心,既有你死我活的权力斗争,也有舍生取义的责任担当。

    为官者,何为为官?

    我想,答案就在王秀芳院长的眼里,在赵振东的坚守里,在我们每一个专项工作组成员的行动里。

    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名,不是为了色,而是为了守住心中的那份信仰,为了传承那份跨越千年的责任与担当。

    为了让这个国家的官场,能多一分清明,少一分污秽,能多一分公正,少一分不公。

    哪怕这条路注定充满荆棘,哪怕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我们也会一直走下去。

    因为这,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宿命,也是我们身为党员干部,必须扛起的责任。

    写到这里,陈行远的眼前再度浮现出当年火场的场景。

    身体骤然紧绷,手中的笔都因为颤抖掉在地面。

    咚咚咚!

    像二十年前那场大火里,燃烧的木梁砸在地面的声音。

    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带着指尖都开始发麻。

    窗外的雨声陡然变响,不再是淅淅沥沥,而是变成了火焰舔舐布料的噼啪声,混着隐约的哭喊,钻进耳朵里挥之不去。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了,比刚才更急,像重锤敲在门板上,也敲在陈知行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

    他想抬头,眼皮却重得像灌了铅,视线开始模糊!

    书桌对面的墙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猩红的火海,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把衬衫都烤得发烫。

    “小陈...跑...快跑...”

    有人在喊他,声音又远又近,是王秀芳院长的声音,却带着烧焦的沙哑。

    我看见她站在火海里,脸上那道熟悉的脸被火光映得狰狞,身上的衣服燃着明火,可她还在朝我挥手,让我快跑。

    他想动,双腿却像钉在了原地,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衬衫,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和火场的灼热交织在一起,让他浑身发抖。

    “陈组长!陈组长您在吗?”

    门外传来沈晚晚的声音,带着焦急,可在陈知行的耳中,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杂音,被火海的噼啪声盖过了大半。

    眼前的景象又变了,火海里出现了徐广元的脸,他抱着装满现金的箱子,笑得面目狰狞。

    还有北湖那些推杯换盏的官员,他们的脸在火光中扭曲,变成了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黑影,朝着他扑过来。

    “别过来!”

    陈知行猛地嘶吼出声,双手胡乱挥舞,却只抓到一片空气。

    桌椅开始晃动,台灯的光晕变成了旋转的火球,整个房间都在扭曲、下沉,仿佛要被吸入那片无底的火海。

    二十年前孤儿院的大火,暗访组车辆爆炸的火光,还有刚才赵振东说的那些腐烂的真相,全都搅在一起,在陈知行脑海里炸开。

    “陈组长!您不开门我们进来了!”

    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陈知行片刻,我挣扎着想要坐直,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

    冰冷的地板贴着脸颊,稍微驱散了一点灼热的幻觉,可耳边的哭喊和噼啪声还在,眼前依旧是晃动的火海和扭曲的黑影。

    他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捂住头,指甲嵌进头皮,疼痛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陈知行很清楚。

    这是抑郁症又犯了,是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创伤,被今晚的情绪和压力勾了出来。

    可根本控制不住,控制不住那些幻觉,控制不住心脏快要跳出胸腔的恐慌,控制不住想要逃、想要躲的本能。

    “师兄!”

    沈晚晚和铁盾冲了进来,脚步声在我耳边放大,像踩在燃烧的木炭上。

    陈知行感觉到有人蹲下来,想要扶我,可我下意识地推开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他怕他们是火海里的黑影,怕他们会将他拖进更深的黑暗里。

    “别碰我... 火... 好多火...”

    他语无伦次地呢喃,视线里的火光渐渐淡了些,可那种窒息感还在。

    铁盾的声音沉稳有力,像一根救命的稻草,穿透了混乱的杂音:“陈组长,安全了,没有火,我们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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