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夜满脸阴戾,上次撞见他们一起看日出,那个时候两人关系就很暧昧了。
这次直接撞见他们接吻。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之前就怀疑你们有猫腻,你还跟我指天发誓你们之间清清白白,那你告诉我,你们怎么搞在一起的?”
许今夏眸色沉冷如霜,“跟你有关系吗,周总,你有这个闲功夫操心我的事,不如好好哄哄你身边这位嘴噘得能挂夜壶的新欢。”
新欢瞪圆了眼睛,“谁嘴噘得能挂夜壶了,你会不会说话?”
然后又转向周寻夜,“寻夜,她嘲讽我,你帮我教训她。”
周寻夜捏了捏眉心,将手臂自她手中抽出来,冷冷地看着许今夏,“我要你向宁宁道歉。”
许今夏翻了个白眼,不是很想搭理他。
薄凛渊上前一步,攥住周寻夜握住许今夏手臂的那只手,冷若冰霜道:“松手。”
他本来自带压迫感,刚才站在旁边就不容忽视,现在一出声,更是气势凌人。
宁宁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戒备地盯着高大挺拔的男人。
“你、你干嘛,敢动手的话我们就报警了。”
许今夏能接受这两人冤枉自己,不能接受他们敢对薄凛渊不敬。
她冷笑道:“你眼睛是瞎了吧,先动手的是谁你没看见?要报警也是我报警抓他。”
周寻夜脸黑如锅底,“许今夏,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就这么恨我?”
“抱歉,说恨你那是抬举你了,如今的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个陌生人,面对面碰见就当路人吧。”
她并不想他时不时出现在她面前,提醒她曾经有多么傻杯。
周寻夜气得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你还真是不让我失望。”
“你也一样。”
周寻夜看向薄凛渊,神情充满倨傲与挑衅,“你以为她真的喜欢你吗,她只是喜欢你的身份和你的钱,你知道她从前有多爱我多舔我吗?”
许今夏眼神阴鸷,“周寻夜,做人不要太没品。”
是人,就不可能没有眼瞎的时候。
薄凛渊握着许今夏的肩膀,将她护在怀里,他冷冷地看着周寻夜。
“换了我是你,我现在应该笑不出来,毕竟你曾拥有一个宝藏女孩,但是因为你愚蠢弄丢了她,白白便宜了别的男人。”
周寻夜:“你……”
“你嫉妒,你抓狂,可是你毫无办法,只能把你的不甘化作尖利的言语刺向对方,你以为你能在她心里留下痕迹,可对她来说,你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坨狗屎,见之恶心。”薄凛渊不受干扰,说完这一长串话。
周寻夜的脸彻底黑沉下去。
他咬牙切齿地朝薄凛渊挥拳,拳头被薄凛渊轻轻松松接住。
然后他用力一拧,周寻夜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许今夏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声,是骨头错位的声音,听得人牙酸不已。
她抬眸,就看见薄凛渊面沉似水,盯着周寻夜的目光带着一抹掩饰不住的杀气。
周寻夜痛得浑身冒冷汗,双腿站不住,缓缓跪倒在薄凛渊脚边。
宁宁一步上前,颤着嗓音道:“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还不放手!”
薄凛渊冷哼一声,一把甩开周寻夜,周寻夜狼狈地摔在地上。
他痛得脸色扭曲,“许今夏,你就这么看着他打我?”
“要是打死人不犯法的话,我真想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他就不能再一遍又一遍地出现在她面前恶心她。
宁宁蹲在周寻夜跟前,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寻夜,别跟她浪费唇舌了,她这种拜高踩低的女人,不值得你为她耗费一点心力。”
周寻夜额头上全是痛出来的冷汗,他仰起头,像淋湿的小狗一样,仰望着许今夏。
“你明明那么爱我,这才短短几个月,你怎能说变心就变心?”
许今夏简直匪夷所思,“与其责怪别人,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什么。”
没有人是受虐狂,被深爱的人如此辜负,还能笑着说不在意。
那样的人,别人也不会在意,只会觉得她犯贱。
许今夏说完,抬眸望着薄凛渊,“我们走吧?”
“好。”薄凛渊揽着她的肩膀,往前面走去,这点插曲完全没有影响到两人的心情。
周寻夜看着两个并肩离去的背影,眼眶赤红,他知道他失去她了。
可是他不甘心!
许今夏凭什么不爱他?
宁宁蹲在旁边,看着周寻夜的表情,轻轻蹙了下眉头。
“寻夜,你胳膊怎么样了?”
宁宁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也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不小心,那一下痛得周寻夜想死。
他横眉竖目,“你毛手毛脚的干什么?”
宁宁吓得赶紧举起双手,又无辜又委屈道:“我、我只是担心你。”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趁他受伤要他命。
周寻夜闭了闭眼睛,“扶我起来,送我去骨科医院。”
薄凛渊那一下差点把他整条胳膊给卸了,真是阴狠的男人。
宁宁连忙去扶他没受伤的那条胳膊,低垂眸时,眼底掠过一抹阴郁。
要不是杀人要偿命,她都想把他推湖里淹死得了。
散完步回到前台,崔老板安排了人送他们去露营车。
夜风徐徐,四周灯光暖黄暧昧。
崔老板安排的露营车在风景最好的地方,服务员带他们到露营车外面,把房卡给他们,又留了前台的联系方式,转身走人。
许今夏看见远处有萤火虫,她眼前一亮,“薄先生,是萤火虫。”
薄凛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一大片萤火虫在湖边飞舞。
那一点一点光亮,像林子里的小精灵一样,忽闪忽闪。
薄凛渊挑了挑眉,“要去看看吗?”
靠近湖泊,虽然周围有防护栏,薄凛渊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过去。
尤其是他们刚才还在这里碰见了周寻夜那个伥鬼。
万一他跑来报复怎么办?
许今夏有点心动,“你累不累,要不要先去露营车休息?”
露营车看着不大,空间应该也不会太大,她现在有点担心两人在逼仄的空间独处。
“不累,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