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头雾水,随后很快有人拖进来两个麻袋,朱万里弯腰解开,当即被吓了一跳。
“魏篾阳!李珏!”
麻袋里装着的俩人是梵城的千户,平日做的缺德事也不少!
方知意站起身来,一脸的笑:“请吧各位。”
众人看着这两个平日作威作福的狗官,又惊疑不定的看了看方知意,呃,难道自己冤枉他了?
是了,刚才一定是他说的气话!他如果和官兵有勾结,为何还会把千户这种级别的人抓来这里?
而在场的人也没有几个善良之辈,他们中还有人脸上留着官兵砍伤的刀疤,甚至还有人跟魏篾阳有旧仇。
而两个千户也懵,自己突然被人打晕,醒来就身处这里,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魏篾阳开口骂道:“贱民!你们居然敢绑我!还不松绑!”
一时间场面安静下来,众人纷纷看向朱万里。
朱万里有些郁闷,方知意做的事情直接把他们逼得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这两个狗官看清了他们的长相,肯定不能放回去!
等这两人死后,一直抱着手看热闹的方知意才拍了拍手:“现在我们来谈谈合作吧?当然,我是受人之托。”
“合作?”在场有人疑惑道。
方知意笑道:“杀来杀去的干嘛呢你们说,屠龙会不就是想要造反嘛。”
他如此赤裸裸的说出这个词,让所有人的眼神都是一冷。
“就你们这些烂蒜,造反?”方知意摇了摇头,此时被他捏断了手腕的人直勾勾的看着他,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又不敢妄动。
“我呢,本事不大,但是运气好,指挥使是我好大哥,他的意思是...可以对你们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也不用成天想着怎么刺杀谁谁谁,他们也不用成天想着如何围堵你们,大家只要把戏做足,就都有好日子过,我说的是否有道理?”
朱万里眉头紧皱:“你莫不是想要骗我们?”
方知意白了他一眼:“别你妈装了,我要想弄死你们,我进来的时候身后就该有几百官兵,或者,你觉得在座的各位谁能打过我?”
朱万里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是说,让我们投靠朝廷?”
方知意叹了口气:“投靠什么朝廷,我这么说吧,屠龙会是不是梵城最大的地下组织?”
朱万里点了点头。
“官面上指挥使是不是梵城最大的官?”
朱万里继续点头。
“这不就结了?民间势力屠龙会最大,官府势力我兄弟最大。”他的拳头碰在一起,冲众人挑了挑眉毛。
“原来如此!”有人豁然开朗。
“也就是说,我们以后不用躲躲藏藏了?”
“有了官兵的庇护,我们的大事指日可成!”
朱青青却泼了他们一盆冷水:“先别高兴得太早,就他在这里一个人说,谁知道是不是圈套!”
方知意有些无奈,这个女人有个毛病,占不到便宜就会产生怨恨,这也算人格缺陷了吧?
他站起身,手掌轻轻拍在桌子上,瞬间桌子四分五裂开来。
“你告诉我,我如果想要对付你们,需要什么圈套?”
有时候实力是最让人信服的,势均力敌时双方都会防备对方,但是当一方展示了碾压性的实力,另外一方也不得不承认一些东西。
“既然如此,你可不可以安排我跟唐知霖见一面?”朱万里沉声道。
方知意点头:“没问题!”
“叔叔!当心有诈!”朱青青不知道有什么诈,但是她就是看不惯方知意现在的样子,他凭什么现在可以发号施令?
但是没有人理她,朱青青恨恨的看着方知意,却也无可奈何。
见面很是顺利,唐知霖一脸僵硬的坐在那里当摆设,反倒是方知意跟朱万里谈了后续的合作方向,一直到唐知霖离开,朱万里还有些感慨。
自己当了半生的乱党,头一次知道还能和官兵合作的,别说,这种感觉不错,非常不错!
唐知霖也搞不明白方知意的意图,但是想着他是自己的兄弟,也就没有多琢磨,而且又借着屠龙会的手除掉两个跟自己作对的家伙,他心情也愉快多了。
剩下的两个千户不是傻子,连夜找到他表了忠心,不管是不是出自于内心,这也足够让唐知霖心情愉悦。
而且他现在也有了一批亲信,这让唐知霖下意识认为方知意一定会安排好一切,他只需要继续往上爬就行!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只是隔天看着方知意给他的“人才提拔制度”,唐知霖依然有些发懵。
“这,百户都是军功累积上来的,贸然推出新的选拔方式,恐怕他们会不服。”唐知霖犹豫道。
方知意摆手:“就你那些百户,一个个脑满肠肥的,而且你知道他们哪些是之前死掉的三个家伙的亲信?你不知道。”他站起身,“你需要的是一个忠心于你的军队,先前你爬得太快,根基不稳,如果一旦行差踏错,就有人会想要置你于死地。”
“是这样吗?”唐知霖思考着,他莫名有些佩服方知意,自己以前就觉得他心思细腻,没想到他都考虑到了这种事情,但是自己如果这么做了,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方知意像是知道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交给我吧,这荣华富贵,还得我帮你一把。”
隔日,军营中传出了新的命令,指挥使大人要择优选择人才,每个百户都要按照考核来决定百户的位置归属,现在的百户同样纳入考核范围,也就是说,人人都有机会一举爬上百户的位置。
一时间军中人心浮动。
这个举动确实让一些百户坐不住了。
就在方知意站出来时,有人表现出了不服。
“指挥使大人,这件事不合规矩!”那胖胖的百户斜眼瞥了一眼方知意,“这人即便是你兄弟,也轮不到他插手军中事务!”
唐知霖脸色冷峻,这个家伙当着全军这么质疑方知意,就如同质疑自己一般:“究竟你是指挥使,还是我是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