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别的就不说了,至少前期忙碌的时候,你做出贡献了,如果现在减少你的工资,那不就成了过河拆桥?”
吴世道哑然失笑,心里有些感慨。
可能杨轩这样的想法,也就是现在这样的经历和年龄时才会有的。
等再过些年,踏上社会了,杨轩肯定就不会有了。
“对了。”
看见杨轩好像还要说话,吴世道主动开口,打断他的话题,认真的说道:“那个公益捐助的事情,不是李想还有你在一直跟进吗?这个事情怎么样了?”
公司里面也有专人在负责跟进处理。
但李想和杨轩他们也同时在负责这个事情。
只不过,双方负责的内容并不相同。
公司那边的人,是负责每个月钱款的处理,而杨轩跟李想则是负责公益捐助项目是否实施,如果觉得合适,他们会跟公司那边的人讨论一下,然后最终立项。
对于杨轩和李想两人,吴世道还是比较放心的,之所以要拆分成两方人,除了担心有人在这个公益项目里藏私心外,还有一点就是因为不论是杨轩还是李想,两人某种程度上都还有些理想化。
“嗯,一直在做这个事情,四哥对于这方面还是很上心的。”
顿了顿,杨轩说了一句话,让吴世道有些诧异惊讶,“对了,三哥,四哥他说计划今年暑假去贵省那边做义工去,还打算顺便卖唱给那些孩子们筹集善款。”
“……他是搞真的?”
吴世道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想想,这的确符合李想这家伙的性格。
“估计可能应该是真的吧?”
杨轩挠挠头,讪笑的说道:“毕竟他还没去,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去,反正跟我说过好几次了,让我也跟他一起去。”
“公司这边即将要进行全国业务推广了。”
吴世道脚步放缓,站在操场的跑道边上,三两口将手里的豆浆喝完,看着杨轩说道:“老六,暑假我想让你过来帮忙,你看你乐意吗?”
归根到底,公司里面还是需要几个心腹存在的。
尤其是在中部几个城市,新开了特色餐厅后,吴世道越发感觉到重要性了。
就像是之前去那几个特色餐厅考察时,其实具体细节还是有些不尽人意的,但吴世道仅仅只是提出来意见,并没有生气发火。
一旦权力这东西下放出去后,很多时候就不受控制,这就是吴世道想多培养几个心腹的原因。
自己人总是用起来放心一点,哪怕就算不是身居高位,但至少下面工作的真实情况,自己可以知道。
“三哥,我没问题。”
杨轩连忙点头说道。
“嗯,那就行。”
吴世道沉吟琢磨了一下,“这样好了,反正七月份才放假,到时候如果李想真的打算去贵省那边卖唱也好,做义工也好,就随他去,到时候我安排你去贵省那边负责开拓业务,你们俩人在那里,遇到事情也能相互照顾商量一下,你看怎么样?”
“这样最好不过了。”
杨轩闻言大喜,松了一口气,他也觉得李想一个人去贵省那边不太放心,但真要让李想一个人去,他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吴世道这样安排的话,正好全部都安排到位了。
“行,那就先这样吧。”
吴世道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快要八点了,“我先去公司了。”
往学校外面走的路上,路过医务室的时候,有人在后面喊了吴世道一声:“吴世道?”
声音充满了试探。
“嗯?”
吴世道转过身,看见一个女生站在那里,很眼熟,回忆了一下,他才认出来了对方:“小琪吗?”
“嗯,是我。”
小琪快步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吴世道一眼,抿嘴笑道:“怎么,看你这样子,好像不认识我了?”
“那倒不至于,就是觉得你打扮的很漂亮,一下没想起来。”
吴世道打了个哈哈,敷衍的说着。
“晓静病了。”
小琪言简意赅,直奔主题的说着,她也知道吴世道不喜欢多余的废话。
“什么病?严重吗?”
吴世道一个激灵,旋即眉头皱起,“那你怎么没跟我说?”
“我现在不是跟你说了嘛。”
小琪解释说道:“就是发烧了,也不算很严重,烧了两三天吧……我刚从医务室出来。”
说着,她指了指旁边的医务室,“恰好看见像是你,我就喊了你一声,我正想着要不要给你打电话说一声呢,但是我又觉得,发烧也不是什么大病,又怕你觉得我小题大做,大惊小怪的。”
吴世道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的狡辩,“烧了两三天都没退下去?是怎么回事儿?”
“医生说是有炎症,每次挂完吊瓶就退烧了,但是到了下午或者晚上,就又烧起来了,大概每次能烧到三十七八度吧。”
小琪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
吴世道转身向医务室走去,“下次早点告诉我。”
“好的吴总我知道了。”
小琪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心里暗忖,又不给我钱,我凭什么早点告诉你?
南森大学的医务室并不大,很快的,吴世道就看见了沈晓静。
她坐在靠墙边的椅子上,旁边放着一个挂瓶,她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什么事儿。
不知道是有了先入为主的心理作用,还是好久没看见她的原因,总之,吴世道觉得,她好像瘦了一点。
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沈晓静下意识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吴世道关切的神色,以及他的手。
“你要干什么?”
沈晓静吓了一跳。
“多少度?”
吴世道也没理她,径自将手放在她额头上,还好,只是感觉到略微有点发烫,并不是烫,“发烧好几天了?到底是什么炎症?”
“呃……”
沈晓静有些发懵,过了几秒钟后,她才疑惑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这句话里包含好几个意思,第一个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我病了,第二个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