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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6章 炮轰勐卯城!思行发的绝望!

    承天四年冬月下旬,凛冽的寒风卷着滇西的瘴气,刮过勐卯城的土墙。

    城外的旷野之上,尘土飞扬,旌旗蔽日,常茂、邓镇率领的三万明军先锋,已将这座麓川首府围得水泄不通。

    马蹄声踏碎了旷野的寂静,常茂身披猩红战袍,手持丈八蛇矛,立于阵前高声喝骂:“思行发逆贼!速速开城投降,可免你全族死罪!若敢负隅顽抗,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城头上,思行发手扶着冰冷的土墙,望着城外黑压压的明军,脸色惨白如纸。

    他身后的蛮兵们,个个面如土色,手中的弓箭木矛抖得不成样子,不少人甚至偷偷看向城外,眼中满是乞降的神色。

    可思行发知道,此刻绝不能轻易投降——明军兵锋正盛,若不战而降,只会任人宰割,唯有据城死守,打出几分血性,才能在谈判桌上挣得一丝喘息的余地。

    他猛地拔出腰间弯刀,厉声嘶吼:“放箭!谁敢言降,斩立决!”

    稀疏的箭矢从城头射出,连明军的阵前都未到,便无力坠落。

    常茂见状,不由得仰天大笑,随即勒转马头,冲着中军方向拱手喝道:“大将军!逆贼负隅顽抗,请下令开炮!”

    中军高台上,朱高炽身披重甲,手持千里镜,冷冷地扫过城头那瑟瑟发抖的身影。

    他懒得再与这些困兽多费唇舌,沉声下令:“虎蹲炮营,全员就位!目标——勐卯城头!日夜轰击,直至城破!”

    军令如山,百门虎蹲炮被明军士卒推至阵前,炮口齐刷刷地对准了勐卯城那简陋的土木城墙。

    炮营统领一声令下,引线齐齐燃起,发出“滋滋”的轻响。

    刹那间,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撕裂了天地!

    百枚铅弹裹挟着烈焰,如同流星坠地,狠狠砸在勐卯城头。

    那夯土筑成的城墙,本就不堪一击,在虎蹲炮的猛轰之下,瞬间土崩瓦解。

    城墙顶端的蛮兵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漫天飞溅的土石砸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有人被铅弹直接洞穿胸膛,鲜血狂飙而出,身躯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坠下城头;有人被炸裂的土墙掩埋,只露出半截胳膊,在尘土中徒劳地挥舞,很快便没了声息;还有人被滚烫的炮屑引燃了衣衫,在城头狂奔哀嚎,最终被活活烧死,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焦臭的肉味。

    第一轮炮击刚歇,第二轮炮火接踵而至。

    这一次,炮口对准了城内的木质建筑。勐卯城内的屋舍,皆是竹木搭建,遇火即燃。

    炮火落下,无数茅草屋瞬间被点燃,熊熊大火冲天而起,火光染红了半边天。

    烧裂的竹木发出“噼啪”的脆响,与蛮兵的惨叫声、妇孺的哭嚎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曲人间炼狱的悲歌。

    一枚虎蹲炮的铅弹落在一处挤满了蛮兵的民房,整座木屋轰然倒塌,木屑与血肉飞溅,十几个蛮兵被压在断壁残垣之下,有的被砸断了脊梁,有的被刺穿了喉咙,鲜血从废墟的缝隙中汩汩渗出,很快便汇成了一条条血色小溪,在泥泞的街道上蜿蜒流淌。

    明军的炮击昼夜不停,炮火声从未间断。

    勐卯城的城墙,在持续的轰击下,出现了一道又一道巨大的豁口,如同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城内早已成了一片火海,断壁残垣之间,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有的缺臂少腿,有的身首异处,甚至连完整的尸首都难以寻觅。侥幸存活的蛮兵,蜷缩在墙角,浑身沾满了鲜血与尘土,瑟瑟发抖,连哭嚎的力气都没了。

    往日里嚣张跋扈的部落首领们,此刻早已没了半点威风,他们抱着头,躲在残破的地窖里,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炮声,浑身筛糠般颤抖。

    有人哭着哀求思行发投降,有人则瘫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地窖的黑暗,口中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思行发独自一人站在残破的宣慰司府衙内,望着窗外冲天的火光,手中的弯刀早已滑落。

    他的袍服被炮火熏得焦黑,脸上沾满了尘土与血污,昔日的傲气荡然无存。

    不过一日时间,他寄予厚望的勐卯城,便被明军的虎蹲炮轰成了一片废墟,数万守军死伤过半,剩下的也已是军心涣散,毫无战力。

    他终于明白,所谓的地利,所谓的血性,在绝对的火器威力面前,不过是一场笑话。

    明军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怕到让人绝望,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

    那虎蹲炮的轰鸣声仿佛还在耳边炸响,每一声都震得人肝胆俱裂。

    夯土的城墙在炮火下如同孩童堆砌的沙堡,转瞬便土崩瓦解;坚固的木屋被烈焰吞噬,烧得噼啪作响,化为漫天灰烬。

    断肢残臂混着碎石泥土铺满了街巷,鲜血汇成的溪流漫过脚踝,滑腻腻的触感让人作呕。

    侥幸活下来的人蜷缩在断壁残垣后,连哭嚎都不敢大声,生怕引来明军的炮火。

    早知道明军的火器竟有如此毁天灭地的威力,早知道朱高炽麾下的将士如此锐不可当,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跟着思行发头脑发热起兵反叛。

    若是乖乖遵从朝廷号令,申报田亩人口,推行新法,至少还能保住部族的安稳,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何至于落得如今这般城破人亡、走投无路的境地!

    炮声渐渐停歇,常茂的喊话再次传来,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思行发!降不降?再不降,下一轮炮火,便要夷平整座勐卯城!”

    思行发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

    窗外的火光将他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焦黑的烟尘顺着残破的窗棂涌入,呛得他一阵剧烈咳嗽。

    他低头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那双手曾紧握弯刀,号令过数万蛮兵,也曾在宣慰司的宝座上,决断过麓川的生杀予夺。

    可如今,这双手连一面白旗都险些握不稳。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了任何手段。城外的虎蹲炮还在发出沉闷的轰鸣,每一声都像是在敲打他的心脏,城墙的豁口越来越大,守军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那些曾被他寄予厚望的部落勇士,此刻早已溃不成军,要么倒在血泊里,要么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思行发想不出任何破局之法,援军是奢望,突围是找死,负隅顽抗不过是多添几分杀戮。

    所谓的地利、所谓的血性,在明军的炮火面前,都成了不堪一击的笑话。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府衙外,命人寻来一面白旗,颤抖着双手,将它高高举起。

    白旗缓缓升起,在冲天的火光与弥漫的硝烟中,显得格外刺眼。

    城外的明军阵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常茂与邓镇相视一笑,勒马向前,目光锐利地盯着城头那道失魂落魄的身影。

    朱高炽立于中军高台上,望着那面缓缓升起的白旗,面无表情。

    他知道,这场叛乱,终于到了落幕的时候。

    而麓川这片土地,也终将纳入大明的版图,一条鞭法的推行,再也没有了最后的阻碍。

    硝烟弥漫的勐卯城上空,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上,映照着满地的残肢断臂,也映照着大明铁军那不可一世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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