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愿去推攘李鹤眠的肩膀,听到他“嘶”了一声。
她这才意识到他受伤了,缓缓收回手,任由他亲了好一会儿。
“受伤了?”
“可不是,昨晚被人一刀子插进肩膀里,都疼得抬不起来。”
他没想到在出国前还能遇到唐愿,简直惊喜。
“唐愿,我出国可能要一周才回来。”
这是在撒娇吗?
唐愿扭头看着他,主动凑过去要亲。
他撇开脑袋,耳朵尖开始发红,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好一会儿,结结巴巴。
唐愿突然就明白这人想干什么了。
这可是在车上!
李鹤眠撇开视线,“我肩膀很疼,想给你发消息,又担心被沈昼发现,你时不时的把我拉黑,要联系我的时候才主动放出来,我的消息你都回复不及时,我挺委屈。”
当个小四是真挺委屈的,一边要斗小三,一边还要防止被正宫抓到。
唐愿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他的脸一瞬间爆炸了。
这么直接的吗?
汽车到达机场外面,助理也没敢催,坐在驾驶位简直如坐针毡。
因为后面传来李鹤眠的声音。
“愿宝好棒。”
助理吓得指尖一个哆嗦,直接打开车门出去了,躲远了抽烟。
时间紧急,李鹤眠也没敢再玩其他的。
要下车的时候,他还一直黏黏糊糊去亲。
唐愿撇开脑袋,“不嫌弃?”
“我嫌弃什么,我高兴死了,那个.....”
“我早上洗过澡的。”
他解释了一下。
连脖子都红了起来,跟个小媳妇儿似的下车。
他快速走了好几步,又回头透过车窗看了她一眼,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唐愿下车,自己打了车回去,因为这辆车待会儿会有人来开走,李鹤眠的助理肯定是要跟着一起出国的。
她不能坐李鹤眠的车回去,刚刚那个位置偏僻,再加上她的车已经率先开回去了,盯着她的人肯定也以为她在车上,她才敢这么光明正大。
回到风华那边,她去休息室洗漱,接到了沈昼的电话。
“老公。”
“晚上一起去吃个饭,跟顾洵他们。”
唐愿的眉心拧紧,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来了,她问了一下吃饭的地点,然后安排了安诗过去。
以前唐愿没跟这群人吃过饭,这是第一次。
她想了想,又找韩晓梅要了容晚的手机号,把今晚沈昼聚餐的地址说了。
容晚以前跟过沈昼,而且今天被扇了巴掌,阎霓那边一定会撺掇容晚去告状。
不管是容晚还是安诗,只要一个能成功就行了。
不然除了工作就是被沈昼绑在身边,她做什么都不行,还得时刻预防他的突击检查。
傍晚到了吃饭的地方,顾洵跟谢墨已经到了。
顾洵嘴角弯着,“哎呀,唐愿妹妹是真厉害,沈昼现在把你看太紧了。”
这一看就是几个人的内部聚会,按照以往的步调,应该是还有唐商序的。
但是沈昼并未邀请唐商序。
她的眉心拧起来,手机又在这个时候响了,看到是孟莲芝打来的电话,实在有些不想接。
她起身去旁边的窗户边接电话,“妈,有事儿吗?”
“小愿,你是不是让沈昼不开心了?”
“怎么了?”
“虽然你哥跟我们说了没什么,但我刚刚才知道消息,之前业乔的那个项目里有沈家唐家还有业乔企业,但最近唐家被踢出来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沈家跟业乔那边联手的,虽然你哥说这个项目不影响,但我总感觉这是沈昼不高兴,不然不至于在这种小事上面动真格。”
唐愿怎么知道沈昼是什么情况,但态度依旧乖巧,“可能哥本人也不太想要这个项目吧,不然怎么会轻易被踢出来,我现在要吃饭了,等我吃完给哥哥打个电话,你别着急。”
孟莲芝这才放心了许多,“总之你对沈昼多上点儿心。”
“嗯嗯。”
挂断电话,唐愿回到座位上,如果没有这个电话的话,她会觉得今晚唐商序没被邀请挺正常,可能是唐商序有事儿,可是现在两件事叠加在一起,她猜这两人是真的发生矛盾了。
沈昼在这个时候推门走了进来,直接走到她身后,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来这么早?”
“风华那边近期都没什么大事儿。”
顾洵看沈昼这样子,眉毛挑了挑,“某人真正陷入爱情的时候原来是这样啊,进来眼神都没看别人。”
沈昼在唐愿身边缓缓坐下,每个动作都挺优雅,“你不觉得恶心的话,我也可以盯着你看。”
顾洵瞬间有些受不了了,想着沈昼现在是真正的上心了,不然不会特意安排这样一出饭局。
他的脸色有些认真,“可惜李鹤眠不在,早上出国了,据说还受伤了,我看他近期还挺拼的,这到底是被谁刺激到了啊?”
唐愿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听着几人讲最近公司的事情。
讲着讲着,话题就到了傅砚声身上。
顾洵和谢墨都是沈昼的好友,当然不待见这个傅砚声。
“你真要让这个私生子登堂入室?我家要是出现这个情况,我都不会让他活过第二天。”
顾洵就一个亲妹妹,又早早被定为继承人,确实没人跟他争过什么,而且他爸妈还挺相爱的,可惜养出了顾洵这个花心大萝卜。
沈昼给唐愿夹菜,脸上挺平和,“没办法,这人先攻略的愿愿,成了风华的摇钱树,我现在动手,愿愿不高兴。”
“攻略”这两个字让唐愿心口一跳,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这就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但沈昼表现得实在太平和了,所以她轻而易举的就推翻了。
怎么可能?
顾洵的表情十分夸张,“哇,不是吧,唐愿妹妹,你都跟沈昼认识多少年了,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你想要多少摇钱树没有,跟你老公撒个娇,不就什么都没有了,难不成你是看那私生子长得好看?”
谢墨的视线也看了过来,谢墨是这几个人中最不喜欢说话的一个,但他很敏锐,某种程度上来说,比沈昼还要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