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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页文学 > 恶女洗白!被祸害的一家人有救了 > 第94章 山里猎户

第94章 山里猎户

    “徐睿,徐睿——”

    陆青青费劲的爬上去时,就看到那巨雕哀嚎着在地上扑腾,全身已经是被血染透。

    在不远处,还有两只散落的连带爪子的鸟腿,得有甘蔗那么粗,怪不得力量那么大。

    “陆姑娘,你,先走吧。”

    一棵大树后,传来徐睿的声音。

    “你没事吧?肩膀怎么样?”

    陆青青拿着半截裤腿,要还给他,好歹缝一缝接上还能穿着下山。

    她包里有针线。

    “没事,别过来。”

    “好吧。”

    陆青青把两条半截裤腿放下,“我就说了这料子不行,不如棉布的结实。

    要不我下山给你拿我哥的衣物给你送上来?”

    “不必。多谢,姑娘先走,我晚些再走。”

    “那好吧!要通知一下墨朗来接你吗?”

    “不用。”

    “那好吧。”

    陆青青也不勉强了。

    从包里掏出一瓶金疮药和消毒杀菌的药粉,跟他讲了一下。

    想了想把针线也放到地上。

    还放了两块糖。

    “我走了。哦,对了,你以后还是别吹笛子了。”

    少在阎王爷面前蹦来蹦去吧。

    陆青青找回了她的背篓,又把那只奄奄一息的大雕拖着,两只爪子也没落下,一块带走。

    这东西泡酒,可是止痛消肿,治风湿,类风湿良药。

    下山时,自然又引起了轰动。

    偏巧今天水渠那边下工早,一群爷们一块回来,见到这大鸟,简直佩服死了。

    陆云激动的朝人喊:“我妹儿,这是我小妹儿!”

    “人家知道不是你姐!”陆风翻了个白眼。

    里正见到那鸟后大骇:“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咱们流云山?

    几年前咱村有五个人去对面找参,就碰到了这玩意,一下子拖走两个,以后谁都不敢去对面山头。

    青丫头,你怎么杀的?”

    “啊?里正叔,这东西力气这么大?小妹,你没受伤吧?”

    陆风赶紧检查。

    陆云也不嘚瑟了。

    其他人也吓了一跳,围着那鸟看。

    “没受伤,就是它抓我的时候,我用铁铲砍断了它的脚。”

    实话说,陆青青是做不到这点的。

    那两只爪子若是抓着她的肩膀,胳膊能不能使上力先不说,砍脚需要掌握好力道,轻了砍不断,重了万一铲到自己的头。

    所以说,徐睿还挺不简单的。

    “青青妹子好大的力气。”

    “这算是为民除害了。”

    “太吓人了,以后去山里还是不要一个人。”

    “这山里也是不安全了,怎么又有狼,又有怪鸟的。”里正担忧的很。

    又狐疑的看着陆青青:“你可不是去了对面山头吧?小张说咱这边没什么凶兽了,都被他打光了。”

    “没有,没有,可能这漏网之鱼正好被我碰到了,还是可以上山的。”

    “那就行,你也是厉害,这鸟得有几十斤重吧。”

    “啊,应该是,对了,我检查过了,这玩意儿没毒,你们要吃鸟肉,就到我家买,只卖十文一斤。”

    陆青青可不敢吃这吃过人的玩意儿,十文一斤相当于做福利了。

    围着的爷们谁管这鸟吃没吃过人呢,一听十文一斤,这个要三斤,那个要两斤,口头就定光了。

    这边在热闹的卖鸟肉。

    山上的徐睿躲在树后缝裤子。

    还有上衣,也被撕碎了,像破布一样挂在身上,露出半边冷白的胸膛。

    他的双肩被巨雕爪子抓了好几个很深的血洞,此刻已经上了药,止住了血。

    血色在白皙的皮肤上晕染,像精致的瓷器被人破坏,成了残次品。

    帷帽落在地上,露出一张俊美如画,却苍白焦急的脸。

    他好像感觉不到痛,只认真又慌乱的缝补着手里的裤子。

    双腿暴露在空气中,让他很不适,心中的烦躁在不断攀升。

    终于,他缝好了。

    可一不小心把裤管缝在一起了,穿不上。

    “废物!”

    他是个废物。

    连个裤子都不会缝。

    有风吹在他光裸的腿上,就像阴暗的地牢,睡梦中摸过来的那双邪恶的手。

    一瞬间,各种声音从他脑子最深处窜上来。

    “皇后娘娘说,太子辱染宫妃,事情败露,妄图弑父,大逆不道,罔顾人伦,不忠不孝……”

    “太傅大人说,太子伪善假义,欺世盗名,城府极深……”

    “武安将军说,太子好人妻,强留命妇于宫中……”

    “可怜了丞相嫡女,一腔深情错付,如今听说卧床不起……”

    “太子的皮肉比女人还要白,要不要让奴才伺候……”

    放肆!放肆!放肆!

    杀杀杀!

    树干被砍的斑驳凌乱,犹如那天那个不知死活的阉人那具被划烂的身体。

    徐睿以头撞树,终于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大汗淋漓后虚脱倒地。

    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知道自己不是。

    可是他想不通。

    一度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可他做错了什么呢?

    被母弃被师厌。

    嘴巴好苦,发虚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两块糖上。

    糖丸包裹着牛皮纸,两头扎起,像个圆滚滚的枕头。

    别人都是一整张纸一块包着,陆青青都是一个一个单独包起来。

    干净又可爱。

    徐睿吃了糖。

    那些苦难好像一下子冲散,甜意顺着喉咙渗透到胃里,接着传到四肢百骸。

    “陆青青。”

    “青青。”

    ……

    徐睿很耐心的缝好了裤子,缝好了衣服,天也暗下来。

    刚穿好,就听到陷阱边有动静。

    “天哪,怎么这么多血!不会伤到人了吧?”

    “有人吗?有人吗?”

    夕阳照在那人魁梧的身上,还有他手中黑黝黝略微生锈的刀上。

    带着莲与铜钱花纹的刀。

    银绣刀?

    徐睿诧异,戴上帷帽,微微发出动静。

    “哎呀,你咋了,是不是掉在我的陷阱里了?

    最近有只猪獾老在这出没,我就挖了这个井,咋这么多血呢?我也没和其他人一样弄什么机关呐!”

    “兄台如何称呼?”徐睿打断男人的喋喋不休。

    “我?我叫张凛,是这山里的猎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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