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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4章 上瘾

    宁鱼顿了两秒,顶着众人各异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她庆幸这个包厢里只有程修明知道她的身份,要不然天都要塌。

    她是真不想跟着厉时雁抛头露面,露得越多,风险越高。

    特别是珠玉上三层,她跟着厉时雁一起来,跟官宣他俩有猫腻有什么区别?

    周运鸣几个公子哥对视一眼,都带着暧昧的兴味。

    厉五爷在圈里可是出了名的口味刁,眼光毒。

    倒不是说他不要玩,只是至今没遇见一个完全对人胃口的,所以不近女色。

    主要是真看不上一般的货色。

    平日走得最近的,反而是程修明这个兄弟,他们也不是没背后悄悄和程修明好奇过。

    人程修明自始至终就一句话,谁吃惯了好的,也受不了差的,就是人厉五爷瞧不上。

    这回可算是看见个女人,还是人厉五爷亲自带过来,他们难免好奇地打量了两眼。

    长相是清冷单纯那挂的,光看着就知道是朵高岭之花,可那身段…啧,光看着就带劲。

    可以说是极致反差。

    这种看起来越清冷越不可染指的高岭之花,往往越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叫人好奇人后的反差。

    宁鱼要不是厉时雁带来的人,他们还真有点想法。

    程修明转了转手里的纸牌:“不会玩牌好啊,正好让五爷出出血。”

    周运鸣几人都在起哄地笑。

    宁鱼深呼吸一口气,走到厉时雁身边,正打算自己拿把椅子过来。

    总不能把厉时雁赶了让她坐吧?

    这椅子还没拖动,就被一旁的周运鸣拦住:“咱这儿的规矩,可不能这样。”

    哪样?

    宁鱼顿住,看了看手上的椅子,又看了看厉时雁旁边空空荡荡的地方,总不能让她干站着打吧?

    没空座位了啊?

    程修明将宁鱼的神色和厉时雁的反应尽收眼底,含着笑好人做到底:“喏,五爷的腿上不还空着?”

    宁鱼:………

    几个女伴看见宁鱼有些迟疑的模样都笑了出来,周运鸣几人更是拿这事儿打趣各异的女伴。

    一屋之中,宁鱼怪尴尬的。

    她低头看了看旁边的厉时雁,见他视若无睹,只是自顾自地敲着桌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好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宁鱼一眼就来了点气性,抓着他的手臂,一屁股地坐上他的大腿,扯着笑道:“那就当五爷默许了,就怕要给五爷输钱了。”

    实则,她用力抓着他的手腕不放手,大骂狗男人。

    要不是他得把她拽进这里,她用得着凑这个热闹?

    他自己种下的因,那就得吃这个果!

    厉时雁挑眉,大掌顺势搂住她的腰身,只说了两个字:“好说。”

    “哈哈哈哈…五爷说的是,都美人在怀了,输多少赢多少的不都值得?”周运鸣笑着,抓着自己宝贝的腰捏了捏:“钱嘛,平时都玩腻了。不如换点别的什么?”

    程修明眼观鼻观心,他太清楚这群人的秉性了,厉大医生头一次带女人来,他们不得挖空心思给他开开涮才稀奇。

    瞧着是话赶话,实则早在宁鱼被厉时雁带进来的时候,这群人就已经想好了玩什么赌什么。

    不把厉大医生那层和尚皮扒下来不会收手的。

    很快,就听周运鸣说:“不如玩点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宝贝输了,就我们接受惩罚。虽说老掉牙了,但美人在怀,不也是种情趣?”

    果不其然,旁边两个公子哥立马认同。

    厉时雁和程修明都没意见,宁鱼还遗憾着没能坑掉厉时雁点钱,牌局就已经开始。

    第一把摸牌。

    或许考虑着女伴们都不太会很复杂的玩法,周运鸣几人一致同意换成了最基本的玩法——斗地主。

    这玩法在他们的局上算得上无趣。

    显然他们现在的兴趣在怀里的女伴,还有厉时雁那两人身上。

    按照规矩,他们都是不能提点的,全看宁鱼几个女生打。

    可惜,在座几位都不是什么守规矩的。

    尤其是程修明身旁的女伴,看着年纪小,性子软,在这种场合紧张得脸都红了半截。

    程修明一直是绅士手,时不时还安慰她两句,指点她两句。

    要说真不指点的,只有厉时雁了。

    周运鸣的女伴扔下一张牌:“一张三。”

    下家就是宁鱼,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抽了张牌出来:“大王。”

    众人静了一瞬,宁鱼故作慌乱看向厉时雁:“五爷,我是不是打错了?”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厉时雁。

    厉时雁眸光微闪,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沿,“继续。”

    众人以为是牌局继续。

    只有宁鱼知道,这人是想看她能坑他到什么程度。

    她勾了勾唇,那就怪不得她了。

    宁鱼一张王牌压了张三,自然没人要,她转手扔了一对二。

    要不起,宁鱼又是一对A。

    女伴们都诧异地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公子哥们。

    周运鸣几人对视一眼,更有意思了。

    看着两人不太对付,但周运鸣一个个都是人精,心知这男男女女真正对不对付看得可不是人前。

    指不定是种特殊的情趣也挺带感。

    不过,让厉时雁输,他们乐见其成,只当什么都没瞧出来。

    宁鱼一路从最大的牌打下来,到了最后什么都要不起,输得理所当然。

    厉时雁要接受四个人的真心话大冒险。

    “终于也有我们拷问五爷的时候了啊?”周运鸣打趣地笑着:“怎么着五爷,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厉时雁掐了手里的烟,“直接问。”

    四个人这就来了精神。

    周运鸣:“众所周知五爷眼光高,那上次开荤是在什么时候?”

    宁鱼忍不住去看他。

    厉时雁目光散漫地落在宁鱼脸上,“两天前。”

    几个人起哄起得厉害。

    第二个公子哥接着问:“什么地方?”

    厉时雁挑了挑眉,淡定地扔下炸弹:“林家老宅。”

    四个字,像是滴进油锅里的水,顿时滋啦炸开——

    “在林家老宅开荤…不愧是五爷!”

    林家老宅是什么地方,整个京圈没人不知道。

    另一个挤眉弄眼问:“几次啊?”

    宁鱼攥着了男人的裤子,脸色微红,好在灯光遮掩下,并不明显。

    他哼笑一声,答得爽快:“三次。”

    几位公子哥笑得更暧昧了:“能让眼光挑剔的五爷都满意的,该是怎样的妙人儿啊?”

    程修明只当什么都不知道,顺着众人的意思问了一句:“感觉…怎么样?”

    宁鱼扭头看向他。

    男人也明显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语气轻佻:“上瘾。”

    周围起哄声更是不得了,吵得宁鱼耳朵都疼。

    她脸砰的一声就热了上来,攥紧他身上衬衫的手,一下就掐在了他的腰上。

    下一秒,男人大掌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她的旗袍里,有意用指腹的茧子去磨她腰间软肉。

    微凉的大掌,摩挲过去时,她浑身冒出一身鸡皮疙瘩。

    宁鱼更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腕,咬牙:“五爷放心,不会再让你输了!”

    男人像是逗弄猫儿似的,又在她腰窝磨了磨,直到宁鱼真的老实,他才收了手。

    四个问题结束,就没人敢继续问了。

    圈子里约定俗成的规矩,不问姓名不问人,点到为止即可。

    有了这一回,宁心有余悸,生怕他那张嘴什么都抖落出去,也认真打起了牌,倒是没怎么输过了。

    周运鸣几个人看着两人这么快就不闹别扭了,顿时感觉没意思,又换了回去。

    厉时雁玩牌没输过,宁鱼看了两三个小时,硬生生看着这人一把没输过,可以说是纵横牌局。

    把其他四家公子都宰了好大一笔。

    宁鱼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记牌算牌,全程云淡风轻的模样,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以前的厉时雁不会玩这些,他也不爱玩,所有的钱和积蓄,都会拿去给她买吃的买衣服买画具颜料。

    那时他挣得也不少,但她眼睛出问题之后,就不够看了。

    哪里和现在视金钱如粪土,随意挥霍的模样有一点点的想像?

    牌局持续了整个晚上。

    宁鱼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其他女伴是没睡的权利,她不同。

    要是换了随便谁,宁鱼都拉不下那个防备心睡着,可旁边坐的是厉时雁。

    曾经在她心里信任度和重要程度,远远超越了父亲的男人。

    早晨时散场。

    厉时雁看着副驾驶睡着的人,她一直都偏瘦。

    恰好女孩子正值发育那几年他在身边,费了不少心思才给她喂胖了不少。

    八年过去,是一点不剩地瘦了回去。

    “叩叩。”

    车窗被敲响。

    他摇下车窗,发现是程修明。

    程修明揣着明白装糊涂:“厉大医生还不走,是等着顺路送我回家吧?”

    厉时雁斜睨他一眼:“自己开车回去。”

    说完,一脚油门直接离开。

    ……

    一夜无梦。

    宁鱼难得安静睡了一觉,睁眼时发现房间陌生得很。

    浴室里的水声停下,门上模糊的身影微动。

    宁鱼赶紧穿上衣服,想趁着祖宗没出来跑路。

    刚出卧室进客厅,就听见一阵门铃声,伴随着男人的呼喊:

    “小叔!!是我啊,皓宇!”

    宁鱼浑身一僵,下意识想要找个地方躲躲,一转身就看见站在卧室门口的厉时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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