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鸣渊打了声招呼后,两人走出院子上了车。
沈南雾扭头看着窗外,等车驶出大院后,她突然开口,“反正也就上午两节课。”
刚好是八点的课,不然也不用急着赶回学校。
她说着,偏着脑袋看向傅初安,“去西子湾吧。”
“我想跟你待着。”
越是靠近周三,她心里就越是不安。
整个人跟飘在湖面的浮萍一样,没法静下来,总觉得有什么吊着她,让她只能在半空中悬浮着。
傅初安看了她一眼,还没开口,手臂上就多了只手。
也许是一直在卧室待着,她指尖还带着空调的清凉,皮肤表面有些痒……
车最后停在了西子湾的地下车库。
傅初安推开门,把她那双黄色拖鞋摆在她跟前,然后沈南彻的电话就来了。
“你们在回学校的路上了吗?”
手机那边的人说道,“我妈想让小七带点东西去学校,和舍友分着吃。”
傅初安站在玄关处,看了眼已经往客厅走的人。
“她……请假。”
他干咳一声,补充道,“明天我送她去学校。”
沈南彻沉默了会,中间傅初安已经换了鞋往客厅走。
“……行。”
沈南彻半晌后,说道,“老姜说,其实这两天你可以不到部队。”
“多留点时间和家人相处。”
傅初安嗯了一声,“我心里有数。”
沈南彻也没再说什么,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哥?”
沈南雾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林芳玫给的红包,正准备拆开。
傅初安嗯了一声,坐在她身边,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散热,她出了汗,脑门有些湿。
“说什么了?”
“问你去学校没。”
“哦。”
她拆开红包数了数,“傅阿姨可真大方。”
一万零一,也不知道是什么寓意。
“嗯,生怕给少了,儿媳妇飞了。”
傅初安扫了眼她手腕的镯子,调侃道,“镯子和红包都收了,这下跑不掉了。”
沈南雾靠着他,把钱重新塞进红包,闻言,抬眼道,“证都还没领,傅少校是不是过于自信了?”
傅初安任由她靠着,说道,“那顺道去领个证?”
“行啊。”
沈南雾直接道,“明天就去。”
傅初安:“……”
他眼神无奈,这方面,他还是比不过沈南雾。
“哼”
沈南雾看穿他是在逗自己,得意道,“怎么不接话,不敢啊?”
她又不是傻子,要真结婚,傅初安需提前一个月提出书面申请,她也得接受政审,压根不是想领就领的。
傅初安右手捏着她耳垂,嗯了一声,“不敢。”
他的嗓音在安静的客厅格外明显,带着一丝缱绻,“就这样领了证,太委屈小祖宗了。”
他目光落在一处,眸色深邃。
证要领,但不是现在,太潦草了。
他希望给沈南雾一场难忘的求婚,她答应之后,再征求双方父母的意见,最后领证。
“去洗澡,时间不早了。”
傅初安单手搭着她的腰,“该睡了。”
沈南雾哦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动作。
“累了?”
“有点。”
沈南雾打了个哈欠,往他怀里钻。
傅初安想了会,把人抱起,顺势就往浴室走。
他先是在浴缸里放水,把沈南雾放在洗手台上,找到皮筋把她的长发盘成丸子头后,除去她的衣服,把人放进浴室。
哗哗的水流声响起,沈南雾躺在浴缸里,脑袋微微歪着,盯着站在花洒下的男性躯体。
看着看着,睡意没了,倒是欲念跑了出来,没一会便侵蚀四肢,有痒有麻。
傅初安单手撑着墙,另外一只手抹去脸上的水珠,刚准备关水,身后便贴上一具温软的身体。
被温水浸润过的身体都带着炙热,接触的瞬间,暧昧四起,瞬间溢满浴室。
“不是说困了?”
白皙酥软的一只手覆上来,缓慢游走,最后落在男人隐秘的一处。
“做完再睡。”
沈南雾一只手落在他胸膛处,微微用力往自己这边压,两具热烈的身体紧密贴在一起,没一丝缝隙,“我想要了。”
她一向直接,情事也一样。
她也不觉得直面自己的生理需求有什么丢脸的,是人就有需求。
呼吸声逐渐变得粗重,傅初安侧目,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没忍住,扣着沈南雾的手拉了一把,让她站在前面。
湿热的吻落在她脸颊处,缓慢游移,最后落在她耳垂处。
“嘶……”
沈南雾被吻得找不到北,脸蛋和身体都泛着粉红,不知道是被温水淋的,还是情欲作祟。
她一直都知道,傅初安格外喜欢耳垂这个部位,虽然,不知道原因。
这会他耐着性子伺候着,耳垂被吸吮着,又酥又麻。
“傅初安……”
沈南雾觉得,傅初安有吊着她的嫌疑。
他手上有薄茧,磨砺感很强,偏偏这会他四处游走,力道不轻不重,格外磨人。
沈南雾闭着眼,双手撑着墙,瓷砖透着冰凉,贴着她的人却是火热的,冰火两重天的滋味,蚀骨销魂。
意识完全跟随着那只手,游走过的地方燃起阵阵火热。
“嗯。”
傅初安嗓音粗重,湿热的吻落在她莹白圆润的肩上,一下又一下啄着。
瓷砖上沾了水,有些滑,沈南雾好几次差点没站住。
每次快要跌坐下去时,腰间就多了只手把她捞起来,然后让她继续扶着墙。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那股欲望攀到顶峰,快要把她整个人燃尽,身体里好像有成千上万个蚂蚁啃咬着。
偏偏有人却还是磨磨蹭蹭,不肯给她个痛快。
“你不行就算了!”
她偏着脑袋瞪他,有种气急败坏的味道。
水流声中夹杂着一道很轻的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傅初安让她转过身,后背贴上瓷砖的那刻,沈南雾整个人激灵了一下。
炙热的吻落在她心口位置,粗粝的手掌覆上来,傅初安抵上来,吻落在她眉间,然后找到她唇的位置,厮磨着,啃咬着。
沈南雾脑袋放在他肩上,任由蚀骨的快感侵蚀自己。
浴室内,烟雾缭绕,持续的水流声和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临近凌晨才结束。
“你爱我吗?”
在临近高点时,沈南雾突然想要一个答案,她视线迷蒙,只看到模糊的轮廓。
傅初安咬着她耳朵,呼吸急促又粗重,他说,“爱。”
伴随着一道重重的进击,他低声呢喃,“沈南雾,我爱你。”